軒轅家客廳內,偌大的客廳內只亮着幾盞發出琥珀色的小燈,軒轅宇在沙發中央慵懶的靠着沙發,姿勢優雅,手中握着一杯陳年威士忌,細細品嚐。感受着這酒的醇香,身後的阿龐不敢輕易打擾,可是他卻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稟告,不知道該不該說。
“少主子,剛剛傳來了新的消息,少夫人已經離家出走了,冰家現在是到處在尋找着她的蹤影。”最後,阿龐還是鼓起了勇氣試探着把想說的都說了。
“剛剛……”軒轅宇淡淡的回答,似乎還沒有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過來。
“是…就是……”阿龐靠在軒轅宇耳邊,把冰鈴月這一天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通通告訴了軒轅宇。
“我早就料到那花骨朵兒會那樣做。”軒轅宇睜開了眼,坐起身說。
“而且……”阿龐又靠入他耳邊說了一通之後,軒轅宇的臉色便突然暗了下來,握着酒杯的手忽的收緊了力道,只聽“啪啦”一聲,手裡的杯子被摔碎在對面的牆壁上,酒杯壯烈犧牲,留下的是一地的碎片……
阿龐站在一旁卻不以爲然,看來這樣的劇情已經在阿龐面前上演了無數次了,他們家又要添置不少酒杯才行。
“少主子,現在去要找少夫人嗎?”軒轅宇站起身,換上了外套,表情冷得讓人不敢接近。
“你說呢?”銳眼瞄向阿龐,讓他不自然的打了個寒戰,立刻點頭出去開車。
水月山莊
冰鈴月的私人住所,也是屬於她的秘密基地。一幢像是城堡般的大豪宅,完全屬於她的不動資產。更可以聯想這個女人的身價簡直就是不可估量。這幢漂亮的房子,設計成復古的風格,像是二三十年代的舊上海的大宅子般,高貴、華麗。
位於二的臥室內傳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叫,冰鈴月躺在柔軟的大牀上,深蹙着眉,臉色蒼白,嘴脣也沒有了任何的血色,她躺在牀上髮絲凌亂不堪,雪白的洋裝也被鮮血所染紅,這是宇送給她的衣服……
“封辰…封辰……”冰鈴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傷口因爲發炎而併發着低燒,身體虛弱無力,又痛又難受,她必須把肩上的子彈取出來,不然她會痛死的。嘴裡咕噥念着段封辰的名字,現在她沒有任何的力氣,唯一在她的身邊的只有段封辰。
“月,我在。”聽到她的呼喚,段封辰迅速趕到了她的身邊。直直的站在牀邊,看着她那痛苦的樣子,心裡卻是痛,自己卻幫不上什麼忙。
“扶我起來…幫我把……衣服脫了……”這個時候,人命關天誰還在乎男女授受不親?冰鈴月只需要他幫忙解開她的衣物,把子彈給取出來而已。
“這……”這怎麼行!一個女孩子還沒嫁人就被別的男人看了,那還了得?段封辰,咬咬牙,爲了她的名節沒有做。
“叫你脫!”一聲弱弱的低吼,命令他。
“我去找醫生來替你解決。”段封辰沒有看冰鈴月一眼,轉身就出了房間,他不忍心再看到月痛苦的表情,雖然自己暗戀她這麼多年,但是他還是個比較保守的人,更不用說她是他的頂頭上司了。
“封辰……”冰鈴月望着空蕩蕩的房間,眼角悄悄地落下了一滴淚,到底能幫她的人還剩多少?腦中頓時閃過了一個人的身影,他的笑雖然是那麼邪惡,但是他也許是唯一能幫她的,可是她已經留信離開他了,他不會來的……
“宇……我要見軒轅宇!”冰鈴月使出全身的力氣,對這雪白的天花低吼着,封辰站在房門口,滿是無奈,月的痛苦他不能解決,也不忍心看着她再這樣痛下去,子彈如果再不快點取出來,傷口恐怕會惡化得越來越厲害。
他獨自來到花園裡,想着解決的辦法,他知道月口中叫喊的人是誰,軒轅宇,他的情敵,他知道月和軒轅宇是未婚夫妻,卻從來不認可他們這樁婚姻,他認爲軒轅宇不會給月幸福,而且月也不怎麼喜歡那個有錢有勢的花花公子。但是爲什麼,月會一直叫着軒轅宇的名字?
他深深的沉思着這個問題,直到真正的軒轅宇來到了他的面前時,他才慢慢的醒悟過來。又有一個男人,是冰鈴月隨叫隨到的了。可是封辰只聽說過軒轅宇的名字,卻從來沒見過。
軒轅宇來到這棟美輪美奐的的豪宅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笑了起來,原來這個花骨朵兒還有別的藏身之地,看來她已經爲自己計劃好了不錯的將來。
“少主子,這裡水月山莊沒錯。”阿龐跟在軒轅宇身後,也被這富麗堂皇的房子給迷住了。
“很好,我喜歡!”軒轅宇勾起嘴角讚歎道,原來冰鈴月不想嫁到軒轅家就是這個原因,他猜,冰鈴月的身價和財產不止這些。
“你們是誰?來到水月山莊有什麼事?”既然有人來登門造訪,冰鈴月受傷,段封辰也算是這裡的半個主人,自然要問清楚來者何人。一雙深邃的眸子盯着軒轅宇瞧。
這個男人雖然外表看上去舉止優雅,但是骨子裡卻隱藏着不凡的氣魄,雖是上流社會之中的花花公子,舉手投足之間卻不失大將風範。他是誰?段封辰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氣度不凡的男子,他的身後甚至還跟着一個黑衣管家。
“你又是誰?”軒轅宇沒有開口和段封辰說話,身後的阿龐就替他開口問道。
“水月山莊很隱秘,不認識路的人是會迷路的。”因爲那裡有一堆灌木叢是遵照五行八卦陣來擺放的,不熟悉八卦陣圖的人根本就進不來。
“少主子,怪不得剛纔我們走不進來。”阿龐拿出手絹擦汗,若不是剛纔軒轅宇聰明,看出了這其中的玄機,恐怕他們一輩子都被困在那堆灌木叢中。
“呵……”軒轅宇只是乾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他真是對冰鈴月那丫頭另眼相看,不知道她滿腦子裡還想着什麼亂七八糟的花招,他佩服這花骨朵兒,真是聰明絕頂!
“月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屬下。請問你是……”段封辰做事從不扭扭捏捏,既然他們要問,那他就先開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受傷了我需要見她。”得知冰鈴月受傷的消息後,軒轅宇簡直快要爆發了,他真想殺了姓林那老傢伙。
“不說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不會同意讓你進去見月的。”到這個時候,段封辰還分不清軒轅宇是敵是友,舉起一把搶指着軒轅宇的額頭。“你不想活了?敢用槍指我們少主人?”阿龐見狀,立刻上前擋住。
軒轅宇以眼神示意讓阿龐讓開,便大膽的上前拍了拍段封辰的肩,說:“你對月兒忠心耿耿就不會阻止我去見月兒,月兒是我的妻子。”一盆冷水潑到了段封辰的頭上,他渾身突然變得僵硬,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是事實。
那個男人是軒轅宇,有錢、有勢、有地位的軒轅世家接班人!要奪走月的男人,他的情敵!
房間裡,冰鈴月已經獨自坐了起來,牀頭櫃上擺放着一系列的醫療器械,銀色手術刀、繃帶、紗布、酒精、鉗子……那些一讓小女生看了就害怕的東西通通都被她收藏着,這些東西在她受傷的時候都能派上用場,可是今天她卻連那解開衣服的力氣都沒有,頭昏昏沉沉。雖然是清醒着的,但眼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和她玩捉迷藏的遊戲,在她眼前閃啊閃,怎麼模也模不到。
難道,自己已經無法集中視線去看清這一切嗎?該死的段封辰卻礙於男女授受不親,不敢碰她!她真是白養了一條廢狗!
最終她還是嘆了一口氣,握起了銀色的小手術刀子。房門在此時突然被人開啓,她頓時驚訝,沒想到出現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封辰,而是軒轅宇!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來,而且還是如此的突然,令她來不及反應,她手中的刀也停留在肩頭。
“笑什麼笑?你不知道你的笑容有多麼的可恥嗎?”冰鈴月這下子看得很清楚,黑色西裝繫着一條詭異的銀色領帶,雙手交疊的靠在門背上打量着她,眼裡噙了笑意,嘴角也是微微上揚,卻帶着幾絲邪氣。Shit!他是來看他笑話的嗎?幸災樂禍的傢伙。
“你認爲是,那就是。”軒轅宇仍然肆無忌憚的笑着,冰鈴月真想拿這手術刀上前插死他!這個混蛋,果真是來看她笑話的。
“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氣,氣我留信出走的話,我建議你改天再發這場氣。”她現在很痛!這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她的感受?她根本沒空和這個傢伙說話。
“小傢伙,你見到我很不開心嗎?真是個壞丫頭,新婚之夜過後就把新郎扔下不管了?吃幹抹淨之後就偷偷溜走,你真的很強悍!”軒轅宇坐到她身旁,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奪過她手上的手術刀。
“我……”冰鈴月仍由着他,她想解釋,但在這個時候已經沒力氣了。軒轅宇和封辰不一樣,段封辰像擠牙膏一樣說一樣做一樣,他卻主動的,知道要怎麼對她好。
“你一點也不聽話,真是個叛逆的孩子。”他靠近她,將她閃亂的發輕輕挽起,隨手在梳妝檯前找來一隻精巧的髮簪替將髮絲梳理整齊。手碰到她的額頭上,稍稍停下,蹙起了眉頭。
“我長這麼大,沒有一個人對我這麼好。”真的,長這麼大以來,沒有一個人能懂她的心思,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像軒轅宇一樣,照顧她像是在照顧着自己的孩子。但他,只是比她大五歲而已,爲什麼她突然有一種想要依賴着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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