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樣說話我就不大開心了,什麼叫有什麼仇什麼怨的,不就是隨便問問你一個問題而已嗎,不至於這樣吧。”傅輕歌無奈的攤攤手,看着這個緊張的快要縮成一團的氣穴境武者。
氣穴境武者嘆了口氣,一拱手說道:“好吧,是我太過緊張了,這位朋友,我看你也不像是那種凶神惡煞之徒,應該不是犯下那大案的兇手纔對,我肖塘在這裡跟你道歉了。”
傅輕歌點了點頭,說道:“肖塘兄弟,你說武威門被滅門了?可否問一下,這個滅門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滅門嗎?”
“唉,差不多吧,除了幾個不在九龍寨的武者,其餘的武威門門徒基本上都遭了毒手。”肖塘不知道是打開了話匣子還是感覺到了傅輕歌身上沒有惡意,開始變得情緒激動起來,義憤填膺的樣子跟剛剛害怕得巴不得鑽到地底下的他,是兩個人。
如果要評價的話,那麼就應該像極了躲在屏幕背後,不停地使用至尊鍵盤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至尊鍵帝們。
“毒手?”傅輕歌心裡一跳,尋思着難不成自己把對方的手筋挑斷就算得上是毒手了嗎,這些武威門的傢伙可是想要他的命,要他的命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爲搶了武平的“競拍品”。
雖然他們的手筋被挑斷了,但是憑藉着武者藥物和武者本身的自愈能力,不出三天應該就能復原纔對,哪裡至於用得上滅門兩個字?
“是啊,這可是太毒了,你知不知道,這些人雖然沒有死,但是比死了還不如啊!”肖塘吐沫橫飛的說着。
傅輕歌只能跟着肖塘的語調節奏邊點頭邊稱是,畢竟武威門的事情跟自己絕對脫不了干係,肖塘在罵人的同時也是在罵他。
“活着比死了都不如?”傅輕歌有些訝異,難道自己的預估錯誤了嗎?讓那些武威門武者幾乎變成了廢人,無法復原了?
“當然是如此,手上的傷雖然是小傷,隨時就能夠治癒,可是他們腳腕上的傷,還有那一條條被人生生割下來的舌頭,血淋淋的,怎麼樣纔有辦法給他們接續上?”肖塘憤怒道。
“腳腕有傷?舌頭都被人割了?”傅輕歌更是困惑了,“那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間點呢?”
“大概是在凌晨時分,一直爲武威門打掃的老頭髮現的第一現場,發現這些武威門門徒的時候,他們已經躺在地上呻吟了半天了。”肖塘說道,一邊用手比劃着。
凌晨時分?傅輕歌瞭然了,時間點說明了這件事情縱然跟自己有一定的關係,但也關係不大,他最多隻是引動一場風暴的蝴蝶,輕輕地在熱帶的這一頭扇動了翅膀。
“武威門的武平呢?”傅輕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問道。
“你說什麼?”肖塘的聲音再次緊張了起來。
肖塘一聽到傅輕歌直呼武平其名,不禁臉色狂變,原本那揮斥方遒的氣勢瞬間矮了下去,九龍寨裡這些武道傳承的門主們,哪個是簡單的茬,就算是武平下落不知,但憑藉着這麼久以來的積威也不敢直呼武平的名字。
有膽量直呼武平名字的,除了愣頭青,那就是和武平差不多實力的存在,甚至於遠遠強於他,根本不把武平放在心上的人。
“武門主他下落不明瞭。”肖塘東張西望了一番,確定了沒有人聽到傅輕歌的虎狼之詞後,深吸了一口氣。
“好的,肖塘兄弟,多謝了。”傅輕歌拱手一禮,“我看你剛剛急匆匆的,是不是還有要事在身,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打擾你了。”
肖塘尷尬一笑,撓了撓頭,說道:“實際上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打算去一趟趙閣主舉辦的武者交流會,昨天的拍賣會沒機會參與,但交流會是不需要門檻的,只要有一件兩件說的過去的寶貝,就有資格進到武者交流會的現場去。”
“巧了,肖塘兄弟,我也是要去武者交流會的,不過我是慕名而來,還不知道其中的門道。”傅輕歌心裡一喜,居然和肖塘殊途同歸,有人領路去武者交流會的話能省下不少的麻煩。
“那感情是巧了,武者交流會的事情我也是略知一二......不過,說了這麼多,還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肖塘道。
傅輕歌連忙道:“抱歉抱歉,肖塘兄弟,我叫傅輕歌。”
“傅輕歌兄弟啊,來,我來帶路。”肖塘笑呵呵的走在前面,他心裡是有着自己的一番合計的。
傅輕歌肯定不是什麼簡單之輩,他說自己初來九龍寨,這顯然就是謊言,哪有人初到九龍寨就知道武威門門主武平的名字,雖然自己沒有見過他,但自己沒見過的人多了去了,說不準就是一個跟武平一個層次的武者,自己還是好好款待好了,省得到時候人不順心了,給自己下點什麼陰狠手段,被人賣了還傻呵呵的給人數錢。
雖然像何紅光這樣的武者不多,但萬一自己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正巧又遇上了一個呢?
肖塘憑藉着過人的天賦,在三十歲之前就已經是氣穴境的武者,然而肖塘的心裡很清楚,天賦都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段放低了,只要不覺得自己天下第一,有禮待人一般就沒有多大事了。
看門武者一副讚賞的表情,疲憊的說道:“半小時前,來參加交流會的武者剛被我們清理出去,武威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趙閣主決定把交流會往後延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