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個屁啊,誰買他們的賬。”黃達岸冷笑。
“你要不是坐這裡,你買不買?”王順溜鄙視他,這貨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好吧。”黃達岸哼唧兩聲不說話了。
“周勃還有寧海,還幫他說話呢,還有姜文麗和古長衛……都說很期待畢導的電影,哈哈哈~”王順溜說着說着,自己就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了。
其實也找他了。
但是他猶豫了一番之後,拒絕了這個人情。
並不是他翅膀硬了,飄了。
他給出的理由是,前不久法院才宣判綠他的人,從公關的角度去說,他實在不適合出面。
沒想到會避開這樣一個大爛片。
周勃、寧海,這是一般人能請得到的大咖嗎?
那些捧場的名人,筆直飛是請不來的,是用他北大學院和他導師的名字請來的。
德高望重都給面子。
電影專家有個潛規則,就是互相不拆臺。
即使再差也不拆臺,都是互相捧,今天我捧你,明天你捧我。
一個利益圈子,當評委拿評委費。
誰不這樣玩就出局。
即便是黃達岸這樣的,其實他也不敢得罪北電。
黃達岸之所以敢說不買賬,就是因爲他坐在這裡,他是以林冬朋友的身份坐在這裡的。
咱也不諂媚逢迎,但是隻要有這層關係在,他就可以任性一下。
其實周勃和寧海也可以,只是他們給了筆直飛,還有筆直飛請託的這些人一個面子。
於是就弄得自己很沒面子。
“人情關係啊,好好演戲不行嘛?”
對於娛樂圈的這些所謂的規則,林老闆真的看不上眼,就一個字,low逼。
“能走捷徑的話,爲什麼要努力呢?”王順溜反駁。
“好吧,二代有二代的活法,咱們是比不上的。”林冬根本不把筆直飛放在眼裡。
是不是二代都沒啥區別。
最近這幾天,貓廠的電視劇《永夜將至》《留餘慶》《全能高手》《雨中拖刀行》等項目開始啓動,有不少星二代、導二代託關係想要進組。
有的甚至都託到林冬這邊來了。
杜啓喜問林冬的意見,林冬問了個問題。
有誰能夠強勢到讓你低頭嗎?
答案是沒有。
杜啓喜是林冬的哥們,是影視事業部的總經理,和綜藝事業部的張錦程也是哥們。
這樣的杜啓喜,誰能對他施壓。
“話說回來,貓廠打算怎麼迴應?”黃達岸問道。
“迴應?”林冬皺起了眉頭,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我們爲什麼要回應?”
“這倒也是,本來就是碰瓷,你迴應了,他纔開心呢。”黃達岸表示佩服。
不迴應就是最大的迴應。
“他說不定以後還準備再上映呢。”王順溜說道。
一個博士,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遙遠了。
不管博士是怎麼來的,這都讓他這個文盲覺得彼此不是同一個物種。
好在他賺到了足夠多的錢。
至少兩三代以後,老王家也就不弱什麼了。
“不會再上映了,上映的話,豈不是打貓廠的臉。”
從虧錢的角度來說,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願意去投資畢導。
可惜,系統不允許。
而他也該死的有自己的底線。
但是他對這種現象也沒太好的辦法。
這電影拍得差,導演不去進行自我反思,反倒認爲是評分網站的惡意抹黑,這種近乎無賴式的“碰瓷式營銷”,讓這部本來是悄無聲息撤檔的片子,變得更加臭名遠揚。
可以預見,筆直飛會一直紅下去。
華夏每年拍出來的電影大多數都是爛片,只要巨爛的片一出現,就會把筆直飛從墳墓裡挖出來鞭屍,比一比誰更爛。
這就是一個比爛的世界。
各大爛片會想方設法跟筆直飛碰瓷,通過負面營銷、逆向炒作,把爛片炒熱。
這種“比爛現象“將長期存在,不會消停。
只要爛片不滅,屈出不窮,他想不紅都難,不會成爲過煙眼雲。
華夏沒有一位導演,能如他這般,成爲永久性話題,成爲永不過時的網紅。
他是“史上最爛“的代言人,載入史冊、難以超越的標誌性人物。
一方面,他會主動碰瓷,每一條圍脖都在蹭熱點、蹭熱搜,不甘寂寞。
另一方面,也會被別人有意無意碰瓷,利用他的剩餘價值,把自己炒紅。
這就是電影,這就是娛樂圈。
沒有誰能改變的了這一切。
事實也確如林冬所說的那樣,貓廠並沒有給任何迴應,至於起訴,該應訴就應訴唄。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部電影的一個小投資人站了出來。
這位小投資人是在一個講座上被筆直飛感染,然後拿出了十萬塊錢投資這部電影。
本身並沒有指望通過這部電影賺到什麼回報。
也就交個朋友。
筆直飛的投資裡頭有很多都是類似的情況。
這位小投資人起訴《金光閃閃·逐夢娛樂圈》劇組,認爲劇組在資金的處理方面存在巨大的隱瞞。
不然電影不會這麼爛。
所以,他不需要賠償,只是想要一個公道和真相。
筆直飛這邊剛剛起訴評分網,讓吃瓜羣衆們以爲他真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轉頭就接到投資人的律師函。
一下子就飛歪了。
對呀,你拍出這麼個玩意,錢都被你個私吞了吧。
這就好像撕開了一個口子。
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十萬塊的小投資者,緊接着就是更大的投資人了。
之前從來沒有過拍了爛片,會被投資人追債的。
這不符合規矩。
電影圈不是這麼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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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都這樣搞的話,以後誰還敢拍電影。
人家導演根本沒有對已經上映的電影負票房責任。
非常詭異的是,包括北電在內的權威院校和機構,都沒有對這種擾亂電影圈規則的事情指手畫腳。
齊刷刷的保持了沉默。
一場鬧劇終於上演。
一個巨嬰,正在遭受社會的毒打。
“是的,沒錯,《山海2》的份額,是我承諾的,需要我給你寫份協議嗎?”
“既然不用,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沒有什麼原因,只是不喜歡被碰瓷,尤其是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被碰瓷。”
“心情爲什麼不好,我說給你聽,你能讓我心情愉悅嗎?”
“好了,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