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快看,有船隊!”
金盾城城外的駐守燈塔上,一個年輕的士兵望着遠處海面上連綿的船隊對他的長官喊道
聽到喊聲,一箇中年軍官走到瞭望臺上望着那數量衆多的船隊。
當那些船隊駛近,那名軍官打了個哈欠道:“沒事,是涅爾蓋家的船隊,不用那麼緊張。”
“可是這麼晚了,涅爾蓋家的船隊來幹什麼?”年輕的士兵輕聲的問道
“鬼才知道他們來幹什麼,好了,點亮燈塔,爲他們指明進港的道路吧。”
那名軍官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室內,這深夜的海上還真是冷呢。
……
“夫人、摩根大人,燈塔亮了,我們可以進港了。”一個身材矮瘦的男人一臉諂媚的看着站在旗艦船頭的黑寡婦約瑟芬.涅爾蓋和涅爾蓋家族的私生子、弒兄者強尼.摩根。
約瑟芬依舊穿着一襲質地上乘的黑色禮服,她伸出胳膊挽着身旁這個體毛旺盛,看起來就像是個未開化的猿人一樣的強尼.摩根低聲說道:“親愛的,過了今夜,整個北地就是我們的了,而你就是北地之王。”
強尼.摩根反手攬住約瑟芬的腰,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道:“嘿嘿,那你就是王后了!”
他深吻着約瑟芬,然後放開她對身旁的那個長的像老鼠一樣的傢伙說道:“告訴士兵準備好,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妄動。”
“是,我的大人,我這就去傳達您的命令。”
那個男人走後,強尼.摩根對身旁的約瑟芬說道:“走吧,我親愛的夫人,展現你過人的演技的時候到了。”
……
“什麼人?”金盾城外城城門旁的兩名守衛看着眼前行色匆匆的一行人警惕的叫道。
“我是約瑟芬.涅爾蓋,我有緊急軍情向烏墨爾公爵彙報。”
衛兵走到那個戴着兜帽女人前,當他看到臉上帶着污痕的約瑟芬時,立刻被她那柔弱絕美的模樣所吸引。
就在他直勾勾的盯着約瑟芬看着的時候,約瑟芬將一枚戒指遞給了那個士兵。
士兵收回驚豔的眼神,看向那枚戒指,當他看到涅爾蓋家族的家徽時,他立刻恭敬說道:“涅爾蓋夫人,失禮了,不過公爵大人下達命令,現在是特殊時期,所有人不能入城。”
聽士兵說完,約瑟芬眼中噙着淚水的說道:“請您務必替我轉告公爵大人,情況非常緊急,我必須要見到他!”
看着約瑟芬那柔弱無助的模樣,那士兵說道:“好的,您稍等我這就彙報上去。”
說完他轉身走進城門,約瑟芬擦掉眼角的淚水,面容陰沉的望着眼前這座沉靜的城市。
一刻鐘後,士兵匆匆趕了回來,他想約瑟芬行禮道:“夫人,您可以進城了,不過您的隨從需要留在外面。”
“哦,好心的先生,我們一路從北地趕到這裡,他們都餓壞了,您能讓他們去塔樓裡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嗎?”
“這個……”士兵猶豫了起來。
這是約瑟芬伸出她冰冷的手握住那士兵的手哀求道:“求求你……”
“好吧,讓他們隨我來吧。”士兵終於在約瑟芬那哀怨的眼神之中妥協。
“你真是個好心人,神一定會保佑你的……”
……
在士兵的帶領下,約瑟芬來到了位於內城的要塞之中,走進那道高聳的大門,一個寬敞的大廳出現在她的眼前。
而在大廳的盡頭,一個頭發灰白,面容威嚴的男人坐在那張椅子上,俯視着她。
這個人就是莫迪斯皇帝的弟弟,金盾城的主人,金盾公爵烏墨爾.莫迪斯。
約瑟芬有些踉蹌的向着烏墨爾走去,當她來到距離他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忽然身子一傾撲倒在地。
烏墨爾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手將約瑟芬從地上扶了起來。
“謝謝您,公爵大人。”約瑟芬柔弱的看着烏墨爾,那雙漂亮的眼眸裡充滿了無助。
烏墨爾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對侍從說道:“給涅爾蓋夫人拿一把椅子來。”
“是!”
片刻之後侍從爲約瑟芬拿來一把椅子,她落座後,烏墨爾看着她直奔主題的問道:“聽內侍官說,你有很重要的軍情要告訴我?”
“是的,不過請您譴退這些衛士和侍者,這是件非常機密的事情。”約瑟芬看向守在大廳裡的衛兵和僕人說道
烏墨爾想了一下,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然後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公爵大人,納西人已經越過邊境向我的領地發動了進攻,您也知道我的丈夫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好向您來求助。”
“夫人,您是說納西人正在進攻您的領地是嗎?”烏墨爾看向約瑟芬問道
“是的,我聽我的屬臣說,至少有三個軍團的兵力……”
“哦?”烏墨爾露出了深思的表情,想了一會問道:“那我想知道那些納西軍團駐紮在什麼地方?現在誰在爲您守城?”
約瑟芬說道:“公爵大人,您也知道,我只是個女人,打仗的事情我並不懂,現在是我丈夫的弟弟在保衛領地,他讓我來這裡向您求援。”
“咳咳……涅爾蓋夫人,雖然我與涅爾蓋家族有着深厚的情誼,可是現在我恐怕幫不上你,你也知道這次遠征我們的損失了很多的兵力。”
“可是大人,如果您不肯幫忙的話……”
“咳咳……”
“咳咳咳……”
烏墨爾忽然不停的咳嗽了起來,就像是他的喉嚨裡卡了什麼東西一樣。
而就在此時,在要塞的外面傳來一陣震天的喊殺之聲。
烏墨爾聽到聲音猛的站起來,他喊着門外的侍衛:“出了什麼……咳咳咳”
還沒等說完,他像喘不上來氣一樣掐着自己的脖子,忽然他看到原本坐着的約瑟芬手中拿着一把閃亮的短匕,正緩緩的朝着他走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烏墨爾艱難的說着,他的眼中滿是憤怒之色。
約瑟芬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道:“我可憐的大人,我只是在您扶我的時候,用這根沾了河豚毒液的針,輕輕的刺了一下你而已。”
“你……咳……咳……想幹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要你的這座城罷了。”
“混蛋……你這個叛國者……”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約瑟芬的短匕已經刺進了他的心窩,她伏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您錯了,公爵大人,納西纔是我的祖國,而您,是我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