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怪你,你這副着急解釋的樣子,反而好像是在告訴我平日裡我對你很差勁似的,把你嚇得宛如驚弓之鳥一樣。”
楊心凌瞪了劉陽一眼,就這麼毫無形象的蹲在路邊,看着偶爾過往的豪車,眼神定定的有些出神。
劉陽也沒有吭聲,只是安靜地同楊心凌一起蹲在地上,靜靜的陪伴着她。
“你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心凌突然緩緩的開口說道。
“人活在世界上怎麼就這麼累呢?我就是想要好好的把公司辦下來,就這麼平平淡淡的活着,怎麼就這麼難呢?”
“古人有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劉陽笑了笑,語氣中多多少少透露出一絲輕鬆和安撫。
“聽你這說的,貌似你很快的就會要化繭成蝶了啊,恭喜。”
“希望吧。”
楊心凌微微一笑,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因爲劉陽的這一句玩笑話而變得有些許輕鬆。
“你最近有沒有上網?”
“嗯。”
劉陽點點頭。
“不過我很少看微博和新聞,通常就是去打打鬥地主,消磨一下時間輕鬆會兒。”
“哦!”
楊心凌瞭然的點點頭。
怪不得劉陽不清楚臻品發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是他根本就不會去刷微博和新聞,看來也不知道臻品陷入抄襲風波的負面消息了。
一時之間,楊心凌也不知道心裡是輕鬆還是難受。
“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這件事情和我說,我可以完美的充當一個用來聽從你訴說的垃圾桶。”
劉陽看着楊心凌一臉茫然無措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起來,語氣變得更加的溫柔,甚至夾雜着一絲絲的寵溺道。
“我……”
楊心凌有些猶豫,在短暫的思考之後,便將之前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全部都全盤拖出,也包括趙彤彤現在陷入了糾結和崩潰的狀態中,導致他們整體公司的進度全部拉跨,甚至就連下一個季度公司到底能不能有正常收入都不確定了。
網上更是糾結的一大批抵制盜版,抵制抄襲或的口號和人羣,他們本來這個季度寄予厚望的推出的新式產品現在停產,擡目四望,周圍除了惡狼環顧之外,別無任何援助之手。
安靜地聽完楊心凌的一番傾訴之後,劉陽的眉頭微微皺起,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詫異和凝重。
先不說這個抄襲風波究竟是從哪裡出現,就說這次的抄襲風波掀起來的波瀾壯闊絕對很不正常。
一般情況下,現在網絡上基本上都是三日熱度,也就是說除了明星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基本上掛在互聯網上長達三天左右的時間之後就會直接的被冷卻,最多也不會超過一週的時間。
然而,臻品所遇到的這場抄襲風波所持續的時間卻長達半個季度,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這明顯是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眼睜睜的想要直接摁死臻品!
他這麼說可沒有一絲半點的誇張成分,而是事實。
安撫了一番楊心凌之後,劉陽先是送她回家,最後這才轉身回到了之前所租的小單間裡。
影子最近在忙着跟蹤和輔助雷霆崖解決蕭峰谷。
分身在忙着處理和打探當初有關於趙銘越和張輝龍兩個人之間的消息,順便再仔細的探查一番,張輝龍曾經無意之間提起來的私生子是不是和趙銘越有關係。
這兩人忙得整天可謂是神龍不見擺尾,如同陀螺一樣,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幫忙辦事。
現在唯一剩下還算是清閒的就只有禁言了。
看來這件事情就只能暫時交給他來辦。
劉陽在心中暗暗思襯着想到。
“禁言!”
“少爺!”
伴隨着話音未落,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劉陽的面前,單膝跪倒在地上畢恭畢敬沉聲道。
“你去幫我調查一下,關於網絡上臻品的抄襲風波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少爺。”
禁言低頭答應道。
這件事情劉陽可沒有打算坐視不管,既然對方敢把黑手伸到臻品頭上,那麼他勢必要給對方一個惡狠狠的教訓,敲山震虎,殺雞儆猴纔可以。
不然是以後經常遭遇這種接二連三的事情,恐怕楊心凌的丫頭即便心性再過於堅韌,也會出現一些自覺和懷疑。
如果因爲網上那些暴力的言論而心生自殺傾向的話,那纔是更加嚴重的後果。
所以這一次必須出手要快要狠纔可以。
劉陽雙眼微微眯縫起來,透過窗戶看着窗外黑壓壓的天空,眼中的冷意絲毫不加以任何的掩飾。
……
此時的張家老宅中。
秦雪芳看着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中的張良,微微嘆了一口氣道。
“劉陽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趙銘越的孫子,京城劉家的唯一繼承者。”
“劉家?”
張良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你是說那個四大豪門之一的劉家?”
“對。”
秦雪芳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我也不指望你跟着劉陽能夠學多少,但是我至少希望你可以學習到他身上一些別的品質,劉家可是比咱家有錢得多,但是在他身上你可絲毫看不出來任何一丁點兒有錢的紈絝氣息,像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人才是最爲恐怖的存在,因爲你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犯到他的手裡頭。”
秦雪芳看着張良意味深長地接着說道。
“由於我之前曾經和趙明月那邊打過些許的交道,所以我很清楚京城劉家的做事風格,這也是爲何只有張家才能調查出來劉陽背後真實信息的原因。”
頓了頓後,秦雪芳接着說道。
“五年前,由於不知名的原因,劉陽被除去劉家人的資格和身份,然而五年後,劉陽卻再度讓自己的名字重新記錄在了族譜上,甚至還成爲了劉家唯一繼承者,其真實實力可見一斑。”
“可如果是這樣,他爲什麼又要裝作那麼廢物?”
張良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母親是不是調查方向出現了某些錯誤,百思不得其解道。
“這纔是他最具有迷惑性的一點。”
秦雪芳看了一眼張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眼中帶着些許失望道。
“不先示弱,怎麼在敵人靠近的時候露出自己的利爪?若是自己本身就很強大,那麼敵人又怎麼可能會放鬆警惕的靠近?”
秦雪芳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從一旁的化妝桌裡面拿出了一份資料,直接扔到了張良的面前,接着說道。
“你自己看一看,劉陽在江城呆的這段時間內,但凡和劉陽關係惡劣,或者是曾經得罪過他的人,哪一個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