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蝴蝶飛走的背影,王楚才慢慢回過身來。
眼前是一片叢林,校園裡的林子都不大,而且是精心佈置的,僅僅提供給學生們生活休閒所用,所以整齊的樹木下面都是縱橫交錯的道路,還有提供休息的長椅。
靠近叢林的邊上還有一池湖水。
王楚連續的跳竄到幾處樹幹上,上一次經過樹叢的時候就能聽到細微的聲音。王楚認爲那就是來自自然的呼喚,所以這一次他要親身體驗一下。
他用松鼠的手掌抵靠在枯燥的樹皮上,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着自然的回覆。
手掌接觸着大樹,忽然能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迴應着自己,王楚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臂,和平日一樣沒有什麼變化但卻真的能感覺到有一雙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手掌在握着自己。
力度和溫度都能感覺到,王楚甚至於能感覺到大樹的樹葉在有意識的向自己靠攏。
耳邊細語的聲音漸漸的也變得清晰了。
他看着遮天的大樹,很有規律的順着風擺動,如果是外人的話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他們在與就交流。
“你身上有令人舒服的氣息,小東西。”那聲音就回蕩在腦袋裡,而且在說的時候王楚明顯感覺到手掌心裡對方的手有規律的在顫動。
周圍更多的聲音傳過來,其實還有一些痛苦呻吟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我們的親人,這幾年來他都感覺不大好。”
王楚在衆多的聲音中尋找到那段呻吟的來源,在靠近湖邊走廊的地方單獨的有一個偏矮的大樹,跟其他的樹木不一樣還是枝繁葉茂的季節就開始長黃葉了,而且樹幹有被砍傷的痕跡,估計是學院的學生們乾的。
他跑到這棵樹跟前,越靠近那痛苦的聲音就越響亮。
走近的時候王楚才發現,這棵樹的樹皮一部分已經剝落,而且樹幹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孔,這是被蟲噬了。
“你感覺怎麼樣?”他靠近了問。
“癢,渾身都癢,好痛,一直都痛。”大樹痛苦的嘶嚎,聲音很大,王楚看看遠處偶爾路過的學生們,除了好奇的看到自己好像並沒有聽到。
爬到樹上王楚看着已經枯黃掉的葉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依然迴盪在腦海裡。
“別急,我來幫你。”自己的癒合能力之前就能讓枯樹結果,治好一棵病樹應該不成問題。
手掌放在樹木上,心裡幻想着一棵參天大樹的樣子。
下一秒,奇妙的事情發生了。被啃噬得千瘡百孔的樹木正在一點點的治癒,樹裡的蛀蟲就好像同時接到某種命令,全部爬出來,一個個的掉落在地上,差不多有幾十只。
隨後整棵大樹如獲新生,從枯黃的樹幹上重新長出新的枝葉來。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一顆煥然新生的綠葉數就出現在眼前,它的樹枝還在長,直到把樹蔭延伸到剛纔的兩倍大小。
“謝,謝,你。小傢伙我感覺自己好多了。”老邁的聲音似乎恢復了不少元氣。
王楚停下魔法,看着自己的手掌,還有一絲翠綠色的光停留下來。對於自己魔法的運用總算找到了一些訣竅。
“啊!”
正當王楚沉浸在自己使用魔法的喜悅中,背後突然一陣驚叫傳來。
回頭正好看到樹下這時候正好經過一個女生,她穿着束身的長裙很想莉雅絲家裡的女僕,不過卻不顯得那麼土氣,頭上帶着方巾,腰部被勒得緊緊的,胸前藏不住的春光露出大片飽滿的雪白,頭髮偏棕色手裡還提着一個壺子,那是澆花用的水壺。
她顯然被大樹的變化驚訝到,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整個過程。
似乎發現了在樹上的王楚,正招呼着讓自己下來。
“快下來,小傢伙。”她擡起頭,長相雖然沒有莉雅絲那邊美麗動人,但是天真的笑容和束裹的好身材,讓她看起來也格外吸引人。
王楚本不想理她,不過要走到其他的樹上必須先下來才行,再怎麼避開也會遇到的,而且這姑娘似乎來鐵了心要自己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些小食物,原來她鼓鼓的口袋裡都裝着這些東西。
如果擺明不理會的話是不是顯得太智慧了!
這時候從空中飛下來幾隻鳥兒,因爲剛纔從樹裡掉落的蟲子正好吸引了它們。
“別,別吃它們。我這裡有吃的,都吃這些吧。”女孩從口袋裡掏出另外的一些食物灑向鳥兒的方向,奇怪的是這些鳥兒似乎也能聽懂她的話居然真的就不再吃蟲子了。
王楚試着慢慢的走下來,不過不巧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你好,小傢伙……你別害怕。”看到自己要走,女孩急忙叫住,她站得很遠沒有自己的允許一點都不靠近,顯然是經常接觸動物的人。
王楚這時候才發現對方的眼睛,是一種很少見翠綠色瞳孔。應該說之前就從未見過。
“我之前從來沒見過你,你是剛剛來到這兒的嗎?”女孩詢問自己。
王楚依然沒有回答,當然也沒法回答。
她居然說我是新來的,難道她還見過這附近所有的動物嗎?
“你身上有很香的味道,你是別人飼養的嗎?”女孩繼續問。
飼養,自己目前的狀況也的確算是被人飼養,王楚本身也喜愛乾淨,加上經常趴在莉雅絲的肩膀上她的髮香都會染在身上。但是相隔還有一段距離她怎麼能聞得到。
女孩對自己笑了笑,並沒有再往前一步,而是提着自己的水壺獨自走向後方的花壇,給花澆水……王楚看看周圍偶爾路過的學生,似乎都沒有人搭理她,難道她只是這個學校的園丁?
王楚從新爬到樹上,觀察女孩的行動。
“露西婭,你怎麼還在這裡,快回去……該準備午餐了。”不知過了多久從湖的對方另外以爲穿着和她一樣的女孩向這邊大吼。
原來她叫露西婭,女孩停下手裡澆水的動作揮手向對岸示意。
“我要走了小傢伙,你下次還來嗎?”她對着身後樹上的自己說道,也不得回答又是拎着水壺跑開了。
搞的王楚一頭霧水,她是天真的在跟自己說話,還是知道自己能聽懂她的語言。
等等,午餐,這時候纔想起來自己出來得太久了,莉雅絲應該都已經下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