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陳青陽不由得眉頭一挑。
劉清風等人,他們眸光瞥向說話之人,臉色都有點難看。
這可是他們最最尊重的師父。
如今剛買了一塊石頭,結果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還揚言要躲他們師父手裡的石頭?
豈有此理!
叔可忍,嬸不可忍!
“混賬,你說什麼呢!”
劉清風當即踏步而出。
表情極爲誇張,整個人面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甚至臉色有點猙獰。
“你看上了我們就得讓出?”
“凡事講點道理好吧。”
吳昆瞥了劉清風一眼。
眼神倨傲而不屑,那種滿不在乎的神色十分明顯。
“講道理?”
“哈哈,哪裡來的土包,竟敢跟昆哥說講道理!”
……
青年的身後,那些隨從都鬨堂大笑了起來,一個個滿臉的譏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而劉清風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以他的智商,又豈會不知道這些傢伙的囂張跋扈?敢如此明目張膽的。
無非也就是有所依仗,否則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的。
作爲玄武王朝的混世小魔王,他太熟悉不過了!
“喔?”
“這麼說你們打算搶了?這裡可是武市,有着森嚴的秩序,你們敢動手?”
劉清風說道。
而青年身後的那些人,每個人都冷笑不已,一個個表情輕蔑,就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搶?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也沒逼你吧,只是讓你開個價而已。”
陳青陽搖搖頭,“不賣。”
幾個人神色一愣,用看傻子的眸光盯着陳青陽。
“呵呵,小子,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這位是誰嗎?”
“連我們昆哥都不認識,竟敢口出狂言!”
圍觀者越來越多。
衆人看向吳昆,臉色微變。
“這些是外來者吧,連武市掌事的嫡系孫也敢對抗。”
“呵呵,這些人,估計怎麼死都不知道!”
“上次那個人直接被活活打死。”
……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
而陳青陽他們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武市的掌事嫡系孫?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或許還真有點問題,但眼下的情況顯然不太一樣,他們遇到了掌權者!
秩序不秩序。
這固然重要,可身份也很重要啊,對方直接就是嫡系孫,秩序會站在哪一方?
這已經很明顯了。
秩序肯定是不會站在他們這邊了。
這個世界強者爲尊,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所以不管怎麼說,眼前這個人囂張,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對方是地頭蛇,而他們就算是強龍,還未必搞過對方。
此時的劉清風,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作爲一個惡霸和混世小魔王,他最清楚這些公子哥的秉性了。
無非都是些囂張跋扈的弟子,做事情從來都不計後果的,眼前的這些人就是這樣,因爲地頭蛇的原因,天大地大我自大的這種思維已經根深蒂固,植入他們的骨髓。
在人人都懼怕他們的情況下,他們會產生一種‘你隨意我無敵’的錯覺。
至少劉清風過去就是這種思維的,天不怕地不怕的。
天王蓋地虎,就怕二百五。
像這種思維根深蒂固的紈絝子弟,說什麼道理,其實都沒有用的,在他們的字典裡,弱者,連給強者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當年的他,不可一世。
就算是在去大羅聖地時候,他同樣覺得自己可以問鼎四方,成爲一方的巨擘。
但他見到陳青陽寫的字後,整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且這種改變,在隨着與陳青陽接觸得越久,他就越深信不疑。
故而,他覺得自己以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霸,而且還是沒見識的惡霸。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既不想當惡霸了,也有見識了!
當然,偶爾裝個逼的這種情況,他還是喜歡的,但沒有過去那麼猖狂,那麼目中無人了,凡是得要思忖一下。
“年輕人,我奉勸你一句。”
劉清風淡淡說道:“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給自己留點後路,別把自己的生路給堵死了。”
然而。
這句話在衆人的耳朵裡。
卻變得格外刺耳,而且還覺得很可笑。
“哈哈……哈哈……”
“你們聽聽這小子說的話。”
“你好大的狗膽!你什麼身份,敢跟我昆哥這麼說話?信不信我們把你打出屎來?”
各種狠話,如同飆戲一樣,一個個各種囂張、輕蔑和跋扈,恨不得演技爆發的那種。
而劉清風這邊,他神色依舊還是很平靜,只是淡淡看其一眼。
“你的話真噁心,滿嘴噴糞。”
劉清風冷聲說道:“你要明白,有些話若說出口了,到時候估計是自己含淚吞屎了懂嗎?”
他師父要是出手,這些傢伙,估計屎尿都得嚇出來!
在他的認知力,師父的實力那麼強,隨便露一兩手,都足夠讓這些傢伙受的了。
師父什麼水準?
一拳一個天坑。
一拳打爆一位大妖!
打出屎?
那是小事,估計連腸子都給你打出來!
“哈哈,你這廢物,他是你什麼人,你爲什麼要幫他說話?”
“他是我師父!”劉清風傲然而立道。
此話一出,衆人一片死寂。
師父?
這麼年輕的師父?
不過很快他們就醒悟了過來。
“哈哈,這小子還是人師?”
“笑掉大牙了!”
“現在什麼世道呀,怎麼什麼人都能當師父了?”
“廢物見到稍有天賦的人,都覺得很了不得,所以拜師學藝也是正常的,但廢物拜的老師,那不也是廢物?”
“廢物加上廢物,奇葩的組合啊!”
“不,是蠻搭配的!”
一羣人肆無忌憚地譏笑道。
而吳昆,他一臉面無表情,冷靜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樣的場景對他來說太常見了。
所以他沒有太多餘的想法。
林小月柳眉一蹙。
這些人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
至於許牧白和水千展他們,一個個神色十分激動,差點就要拼命了一樣。
氣息十分的緊張,頗有一觸即發的感覺。
“嚯,怎麼,你們還想幹架?”
“就憑你們,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