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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山莊這個名字很有趣,據說很久很久以前,如意山莊是叫做如意門的,再很久很久以前,是叫做如意堂的,再...
總之,如意山莊據說有着一個很厲害的源頭,在兩千年前那個爭霸的年代裡,也曾經輝煌過,後來沒落了,但是如意的名字一代一代的傳了下來,最後變成了一個由三個家族組合起來形成的玄門門派。
這三個家族的祖宗,據說是某一代如意堂最後殘存的三個人,這三人一個擅長精神系術法,一個擅長咒術,一個擅長風水,既是師出一門,又需要抱團取暖,很自然的,這三個人以重誓結成了聯盟,於是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如意山莊。
大體上,如意山莊不能算是正兒八經的門派,但是又與一般的玄門世家不大一樣,不上不下的,勉強算是個門派,到了近代戰亂時,如意山莊南下避禍,最終定居香江,百年過去,如意山莊也是人才凋零。
樑易天這一輩中,樑家還剩下三個子弟,另外兩家分別是宋家和刁家,也只有三兩個繼承人,再下一輩勉強適合修煉的,算上女孩子也不到五人。
其實大陸玄門轟轟烈烈的鬧玄門世俗化,如意山莊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如果再沒有變革,如意山莊這樣的小門派可能就只能等着滅門了,只是玄門世俗化雖然叫的響亮,但是如今只聽雷聲不見下雨。讓人好不惆悵。
如果要深究如意山莊沒落的原因。無外乎沒有洞天福地的支撐。香江人口基數太小,沒法補充新鮮血液等等,雖然如意山莊只有三姓,但是並不注重血統,這個姓氏其實是後加上去的,更像是三個堂口的代號而已。
當然了,真正三姓血統的子弟也是有的,而且一直把持着山莊族老的位置。私底下,大家管這三個決策的族老叫三巨頭。
樑易天並非真的姓樑,他的本姓應該是姓陳,不過他自幼被師父收養,改姓樑,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是感情上還不如師父來的親。
在他這一輩裡,還有個師弟樑易琻,他是師父的親生兒子,可惜才具不是很好。樑易琻跟樑易天感情很好,性格溫和。自知資質欠佳,所以有意將下一代族老的位置讓給資質和能力都遠超自己的師兄。
樑易天的師父樑浩炎年紀已經大了,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因此外聯的工作也漸漸交給了樑易天,當然,也有栽培樑易天的意思在其中,樑易天感念師父的厚愛和師弟的維護,做事盡心盡力,也得到另外兩個族老的讚賞。
樑易天在風水師協會中也算是個能幹的人,如意山莊在香江玄門中只能算是中等門派,也沒有什麼出色的人才,樑易天能在協會中佔據一個理事的位置,確實是他靠自己的能力爭取來的。
雖然樑易天在風水師協會風頭強勁,但是他本人平時還是很低調的,山莊內的事務從來都不擅專,凡事都要請族老決策,在山莊內深得人心。
如意山莊雖說叫山莊,但是更像是一個公館,這個坐落在新界中部的公館建成很多年了,佔地面積也不小,周圍的山坡和菜地、魚塘也都是山莊的產業。
山莊的核心建築,是坐落在一個龍穴上的,也正是因爲有了這個龍穴和相應的陣局,如意山莊才能順利的傳承了百多年。
只是這個龍穴如今也面臨着衰落的危機,也正是因此,如意山莊有這切膚之痛,纔會積極的支持風水師協會的種種挽救措施,這次賠償給鵬城環境諮詢會的東西里,如意山莊也是掏了一份的。
回到山莊,樑易天就急匆匆的找到師父,請他立刻召集族老議事,樑浩炎自然知道最近香江風水師協會發生了什麼,見樑易天一臉鄭重,也不問情由,趕緊讓人去找另外兩位族老宋笑非和刁學智。
昨天樑易天回來,帶來了不好的消息,今天風水師協會召開臨時會議也不知道商量出什麼結果,自己的徒弟這麼早就急匆匆的趕回來,恐怕事情有些不大好了。
不一會,宋笑非和刁學智匆匆的趕了,門一關好,性子比較急的刁學智就開口問道:“易天,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協會有什麼決定了?”
樑易天苦笑道:“刁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協會的那些人,一個個眼高於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一件小事尚且要吵鬧幾日,何況如此重大的事情,沒有幾個月時間,不可能有個明確的說法。”
刁學智用力的在木沙發的扶手上拍了一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這些傢伙,哎~”
宋笑非嘿嘿的笑了笑道:“休管他人,這些人腦子有病,如今內地玄門大興,這些人不思北上結盟取經,反到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抱殘守缺至此,已經徹底沒救了。”
樑浩炎擺了擺手:“你也別說其他人,我們也不是一樣,之前易天建議我們跟南粵玄門多多交流,你們還不是猶豫來猶豫去。”
刁學智尷尬的乾笑了一聲道:“老樑,我那是擔心被香江同門攻訐啊,這些人自己不肯順應時勢,還不讓別人去做,真是...”
“不管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現在說啥都沒用,乾脆就別說了,還是聽聽易天到底要說什麼吧。”
樑易天點了點頭道:“今天協會的人吵得熱鬧,支持‘地脈衰竭外力說’的派系大家被圍攻,相關的門派恐怕也要改弦更張另組派別,這裡面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不能管也管不着,不過,地脈衰竭如果不是因爲外力造成的,那麼這事就越發的嚴重了。”
“不錯,其實大家恐怕已經都明白了這裡面的門道,所以纔會表現得如此焦躁,一個不好,就會讓協會分崩離析。”
樑浩炎眼光不差,立刻就把握住了要點。
“既然如此,我們要早做準備,到時候怕是要站隊的。”
刁學智緊跟着說道,看來他也明白香江風水師協會可能是要走到盡頭了。
宋笑非又是冷笑了一聲:“這種鬆散的協會散了就散了,有什麼好準備的,到時候那些人自然會來拉幫結派,我們找志同道合的加入進去以自保就是了。”
樑浩炎點頭:“不錯,我們如意山莊思變,只要是跟我們一樣敢於改革求存的門派,我們不妨與之結盟。”
刁學智和宋笑非都點了點頭,樑易天卻遲疑了一下,樑浩炎最是瞭解自己的這個弟子,見狀立刻問道:“易天莫非覺得不妥?”
樑易天看了看三位長輩,躊躇了一下才開口道:“師父,跟誰結盟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解決我們現在的問題。”
“問題?你是指什麼?”
“如意山莊何去何從的問題,師父,兩位師叔,我們如意山莊所佔的龍穴眼看着就要枯竭了,眼下襬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個是想辦法挽回這個即將衰竭的龍穴,另一個則是搬家。”
三位長輩皺緊了眉頭,樑浩炎想了想道:“搬家?易天你覺得我們能搬去哪裡?內地麼?”
“這...易天不知,不過內地恐怕是不行的,除非我們肯依附在別的門派上,這不是說說就行的事情。”
“不錯,內地的門派如今都忙着搶資源,誰還會給我們分一杯羹呢?”刁學智有些沮喪的說道。
“安全局更不願意了。”宋笑非補充了一句。
“你是說官府?”樑浩炎皺緊了眉頭,他不用宋笑非回答也知道答案。
樑易天苦笑着點了點頭:“內地是很難回,恐怕外面也不好去,如今華夏玄門強勢崛起,外國各種勢力如臨大敵,我們一旦離開華夏的勢力圈子,就可能被外國挾持,到時候我們就成了華夏的罪人,這種事情...”
“絕不可爲!”刁學智斬釘截鐵的說道。
樑浩炎和宋笑非也用力的點頭表示贊同。
樑易天一攤手:“如此一來,那豈不是進退兩難、坐困愁城?”
宋笑非苦笑道:“恐怕是坐以待斃纔對!”
刁學智嘴脣動了動,無奈的與樑浩炎交換了個眼神,最後長嘆了一聲不說話了。
樑浩炎皺眉想了一會,忽然若有所覺的看向樑易天:“易天,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了,馬死落地行了!”
刁學智和宋笑非聞言一起看向樑易天,樑易天在三位長輩殷切的目光注視下,咬了咬牙道:“我們不行,恐怕結盟也解決不了實質問題,那我們就去找能行的人幫忙,師父,我想去鵬城見見方石方大宗。”
“方石?莫非他有辦法?”
樑易天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仔細回想一下,當時跟方大宗見面的時候,他話裡似乎藏着什麼東西,我猜方大宗很可能一早就知道了第一醫院龍穴的狀況,他是故意耍我們的。”
“故意?這...難道是...貪我們那一點東西?不會吧,他可是大宗師,整個國家都在支持他,他有這個必要麼?”
刁學智難以置信的說道。
樑浩炎搖頭道:“不,他或許是爲了鵬城環境諮詢會爭取利益,既然易天覺得有這種可能,那就去見見方石,或許他真的有什麼辦法,如果連大宗師也沒有辦法了,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趕緊解散了山莊想方設法的找個靠山回內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