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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石是被婁景中叫來醫院的,婁景中特意選了這個深更半夜是時候讓方石過來,是想要避開別人的耳目。
醫院走廊裡的燈光有些蒼白,婁景中正在特護病房的門口等着方石的到來,病房裡原本有些懨懨欲睡的陳夫人聽到走廊上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也打起了精神。
進了病房,婁景中跟門口的兩位保鏢交代了一聲,兩位保鏢點了點頭向外走了一些距離,守在了走廊裡。
婁景中轉身將病房的門關好,方石已經微笑着與陳夫人打了個招呼。
“陳夫人,您不必如此緊張,陳先生應該沒有大礙的。”
陳夫人勉強笑了笑,一臉疲憊的看着方石道:“多虧了你們,謝謝了!”
“陳夫人不必客氣,我們都是阿信的朋友,幫助他和你們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陳夫人感激的點了點,眼睛轉向躺在病牀上的丈夫。
方式走到玻璃窗邊上仔細的看看,微微皺了皺眉,扭頭對婁景中道:
“有什麼發現嗎?”
“不好說,從他身上能感覺到一些陰森的氣息,血液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懷疑是某種不明的毒素在起作用,不過濃度不大,來源不明,昏迷可能不僅僅是毒素造成的。”
“這麼說可以肯定是術法了,最近鵬城有什麼邪道的生面孔到來嗎?”
婁景中眼睛一亮,看着方石道:“爲什麼會是邪道?有可能是正道。正道就不會使用藥物嗎?至於昏迷很多術法都能做得到。”
方石眯着眼睛笑了笑道:“我敢肯定是邪道中人所爲,在我的眼裡,這就像擺在光頭上的蝨子一樣明顯。”
婁景中沉吟着,半晌纔開口道:“邪道?最近沒聽說有什麼生面孔到鵬城來,如果是本地的人,應該知道阿信跟你的關係,如果還敢這麼做。這膽子似乎也太大了點。”
方石笑着擺了擺手:“太誇張了,我又不是一方豪雄,人家用得着這麼怕我嗎?”
婁景中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陳夫人好奇的看了方石一眼,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輕人,竟然大有來頭。雖然方石自己說得非常謙虛,但是陳夫人知道,事實未必像方石說的那樣,可能會更像婁景中描述的那種情況,方石不過是在自謙而已。
方石伸手輕輕地敲了敲玻璃,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爲什麼不將他喚醒?這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
婁景中苦着臉搖了搖頭,陳夫人也好奇地看向婁景中。等待他的解釋。
“方石,不是我不想將他喚醒,而是不敢。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用的是什麼術法之前,我覺得還是保守一些比較好,誰知道他有沒有留什麼後手?身體的毒素可能是一次性的,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持續性。”
方石皺了皺眉:“你是說蠱。”
婁景中點了點頭,陳夫人好奇的問道:“蠱是什麼東西?是傳說中的那些毒蟲嗎?”
方石看向婁景中,示意他來解釋。
婁景中認真的看着陳夫人道:“蠱確實是一種蟲子。但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它是人爲馴養的一種攜帶的毒素的蟲子,體積有大有小,而且會受到放蠱人的控制,一旦寄生在人體之內,就會想方設法的隱藏行跡,想要發現或驅逐它們都很困難。”
“現在的醫學那麼昌明。一個寄生蟲會發現不了?”
“首先它們體積很小,其次,因爲經過人類的精心選擇馴養,這些毒蟲身體構造非常類似人體組織。使用常規的醫療手段是很難尋找到他們的。”
陳夫人的臉色緊張起來:“那要怎麼辦呢?”
婁景中看向方石,他的意思很明白,之所以請方石到來就是爲了這個原因,陳夫人會意的也看向方石,眼中滿是乞求。
方石似乎並沒有看見陳夫人的眼神,而是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稍停,方石開口道:“我進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
“好的,不過你要小心,誰也不知道這些蠱毒會不會傳染。”
“哪有那麼誇張!”
方石笑笑道,快步走向一側的隔離門,婁景中上前拿出一張門禁卡,在電動門邊上的門鎖上劃了一下,又將手指按上去進行指紋識別,外側的門纔打開,方石走進去,門從後面關上,同時內側的門纔打開,這是一個嚴格隔離的高危傳染病房。
病房裡很安靜,只能聽到各種儀器的滴滴輕響,還有換氣扇發出的輕微的呼呼聲,空氣裡瀰漫着一股消毒藥水和臭氧離子的味道。
方石放了一個望氣術,明顯的感覺到陳育英身邊的氣息晃動了一下。
‘-5,-2,3,灰色’
看樣子陳育英的氣運實在不怎麼樣,倒也應和了他現在的狀態,只是精神力灰色這個狀態有些少見,或許這是中了某種術法的特徵。
方石將自己的視覺靈敏度開到最大,能看到縈繞在陳育英頭部的一些陰煞之氣,不過強度並不高,應該不至於致人昏迷,看來令他昏迷的主要原因必須包含了體內的毒素。
方石將精神力灌注進胸前的狼神之瞳內,經過加持的精神力裹挾着陰煞之氣向着躺在病牀上的陳育英撲去,一下子就將陳育英整個包裹起來,然後緩緩地向他的體內滲透,陳育英的整個身體彷彿瞬間就變成了透明的。
方石也是第一次施展術法探查術,探查術是一種很普通的術法,只不過經過狼神之瞳的加持之後效果好得有些驚人,當然了,這也跟方石的精神力水平有着莫大的關係。
肌肉骨骼以及內臟這些東西,在方石的視覺中完全消失了。方石能看到的只是人體內氣機的流轉,這些樹根一樣的脈絡循着經脈、血管等等循環系統,或快或慢生生不息的運行着。
方石的想法很簡單,如果真的有蠱蟲存在,這些長期經受精神力訓練的蟲子本身肯定也帶有固有的氣息,方石雖然沒有辦法將它們跟人體組織區分開來,但是卻能根據它們散發的氣息尋找到它們的所在。
隔着一扇玻璃。陳夫人和婁景中都十分緊張地看着方石,只是看起來方石根本就沒有做什麼,他只是呆呆的站在病牀邊上,陳夫人疑惑的看向婁景中,婁景中若有所覺地扭過臉,低聲道:
“他正在施法探查。陳夫人放心好了,如果在鵬城,不,如果國內還有人能輕易的發現和制服蠱蟲,那麼方石是不二人選。”
陳夫人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又扭過頭去繼續看着病房內的方石。
方石動了,不過他卻是轉身向外走來。在陳夫人和婁景中的好奇注視下,指了指隔離門,婁景中趕緊上前將門打開,開門的順序跟進去的時候剛好相反。
方石一出來,陳夫人跟婁景中立刻迎了上去,不用他們問,方石就主動開口道:“三隻蠱蟲,兩隻在肝臟內一隻在心臟外。都已經被滅殺了,讓醫院進行血液監察,毒素水平下去,陳先生應該就能清醒過來。”
陳夫人重重地舒了口氣,一臉感激地看向方石,她竟然沒有一絲懷疑,就直接相信了方石的說法。原本對於她來說,術法蠱蟲等等實在是太神奇了,她確實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這些過於神奇的東西。
但是她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婁景中雖然給人一種老奸巨猾的感覺。但是她固執的認爲,婁景中同時也是一個重信然諾的人,而且絕不是那些隨口胡說八道的人,更不是一個騙子。至於方石,他對方石的感覺就更好了,從那天妞妞和雲兒對待方石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方石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陳夫人非常相信孩子們的靈覺。
現在方石說沒事了,陳夫人一下就放下了心裡的大石,精神一鬆懈,勞累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陳夫人立刻覺得渾身發軟,身子晃了一下竟然有些站不穩,方石趕緊伸手扶住她。
“陳夫人,你也累了,你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有我們。”
“這怎麼好意思呢?”
“沒事,景中是收了阿信的錢,我是阿信的大哥,理所應當,另外,剛纔的事情不要外傳,一來動手的人我們還沒有找到,危險還在,我們必須防止對方再次動手,二來,或許陳先生暫時‘昏迷’是個好事。”
陳夫人驚訝地看了一眼方石,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陳夫人就在外間的陪護室的沙發上和衣而臥,好在是夏天,也不用擔心會着涼。
方石給婁景中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另一角的沙發上坐下,用很低的聲音交談着。
“三隻蠱蟲是兩類,一種黃豆大小,胖圓體型,寄居在肝臟,一種細長,像是青蟲,一釐米左右長短,直徑不到兩毫米,能確定是什麼種類麼?”
婁景中搖頭:“蠱蟲的種類很多,像你描述的這些外形是很常見的外形,根本就無法判斷類型,這也是蠱蟲難治的原因,但是蠱蟲培養也極爲困難,不然邪道將更加難治。”
方石沉吟了一下,看來想要從蠱蟲入手獲取對方的信息不容易,那麼術法呢?
方石捏了捏手腕上的手串,這裡面被蒐集禁錮了一些氣息,雖然很微弱,但是如果距離不是太遠的話,或許有機會能找到對方。
“對了,有什麼術法喜歡重點照顧人的頸椎上部。”
婁景中眼神一閃:“這種手法也不少見,但是講兩者結合起來之後,最出名的無疑是降頭術!源自滇黔山區的一種古老詛咒術,後來在南洋被髮揚光大,降頭術以蠱毒和詛咒結合,降頭術主要攻擊的目標就是植物神經中樞,致人昏迷是最顯著的特點。”
方石皺了皺眉頭,語氣變得有些森冷:“莫非是外來的人?這倒是很有可能的。”
婁景中眼神裡閃過一絲寒光:“這人絕對是來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