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那公孫鵬南說的虛僞至極的話,以及他扔給公孫慶的寒光閃爍的寶刀,丁春秋便是冷笑一聲:“哪來那麼多廢話,要打就打,不打就趕緊滾,老子的時間寶貴着呢!”
丁春秋的聲音無比狂妄,一經出現,便是叫公孫鵬南的臉色變得鐵青了幾分。
“牙尖嘴利的小畜生,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你這張臭嘴之上!”
他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火和陰測測的笑容。
對此,丁春秋冷笑一聲:“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還是操心一下你那廢物兒子那天一不小心死了之後有沒有人給你傳承香火的問題纔好!”
丁春秋的聲音不可謂不陰毒,只罵的那公孫鵬南眼中冒起了熊熊燃燒的鬼火。
而那剛剛得了寶刀的公孫慶,臉色也是扭曲了起來。
“不知死活的畜.生,到了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希望你一會還能如此說話!”
他的聲音之中帶着陰測測的笑容,眼中有的盡是一片猙獰之色,明顯在即將開始的對戰之中沒想過留手。
丁春秋不屑一顧的笑了一下,道:“廢物就是廢物,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得了一柄好刀就又開始叫囂了,記吃不記打的東西,同樣的話送給你,希望你一會還能如此囂張!”
丁春秋的雙眼之中,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再加上這陰損之極的話語,叫公孫慶的三尸神在這一刻都是暴跳了起來。
“該死的雜.碎,你這是找死!”
說話之間,渾身真氣瞬間涌動,轟然一陣。地面上的塵土好似漣漪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噴涌而出。
就在此刻,手中金刀斜指地面,森寒的殺機,徑直粉碎了刀鋒所知之地上留存的塵埃。
“小姐小心!”
就在這時,雀兒雙眼微眯一下。拉着秀秀頓時後退幾步,遠離了二人之間的戰場。
秀秀此刻臉色有些擔心,抓着雀兒的手,道:“他們、他們不會有事吧?”
她的聲音之中有着一抹不確定的擔憂。
聽了此話,雀兒心中明知她擔憂的是丁春秋,卻是笑道:“小姐你就放心吧。公孫少爺有着公孫老爺的寶刀,定然不會有事的,倒是那目無餘子的丁春秋就難說了!”
說道此處的時候,她頓覺秀秀手上力量增加,頓時道:“開始了開始了!”
就在她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嗤笑一聲。沒有半點醞釀氣勢的浪費,一劍徑直暴起,帶着一抹犀利無匹的劍鋒,瞬間朝着公孫慶殺來。
“不知死活的東西,吃我一刀!”
面對丁春秋這慘烈剛猛的一劍,公孫慶冷笑一聲,內力一震。手中的金錯刀頓時發出一聲悠長而清脆的長鳴,嗡的一聲,帶着犀利無匹的刀光人隨刀走猛然劈出。
犀利的刀光,慘烈的長劍,瞬息之間,交錯而過。
錚的一聲,丁春秋只覺手中力道一撮,和那金刀交錯而過的劍尖,瞬息跌落塵埃之中。
丁春秋眼中頓時迸發出一刀精光,看着那滿臉陰冷笑容再度殺來的公孫慶。右手猛然暴起,再劍身之上一彈,一陣龍吟般的爆鳴聲音中,那轉刺爲削的劍光瞬間倒卷而上,錯開了公孫慶手中的金刀。劃過一個詭異的角度刺向公孫慶的脖頸。
“給我滾開,縮頭烏龜一般的雜.碎,看老子怎麼殺你!”
公孫慶一招得手之後,手中金刀刷刷展開,恍若八方夜雨一般,瞬間帶起一片慘白的刀光。
就在這刀光升起的瞬間,雀兒頓時驚叫一聲:“藏刀式,公孫少爺練成了公孫老爺的‘八方藏刀式’,那個狂妄的傢伙也敗了!”
聽着雀兒的驚叫,秀秀的臉色頓時一變,捏着雀兒的直接上頓時泛出一抹慘白的神色。
另一邊的公孫鵬南也聽到了這話,臉上頓時帶上了一抹得意,道:“還不錯,這一招施展的馬馬虎虎,若是這八方藏刀式後邊接上一招‘霸王卸甲’的話,就能將那小畜.生逼到絕路之上!”
就在這時,公孫慶的眼中頓時冒出一抹狂喜之色,手中八方藏刀式尚未落下,身子猛然一轉,橫刀猛斬,身如陀螺一般猛然轉動,一招‘霸王卸甲’當即帶着不可阻擋的刀光橫向殺出。
丁春秋的雙眼頓時一寒,他的背後就是獨孤求敗留下的石壁,若是再退的話,便是應了那公孫鵬南所說,會被逼到絕境之上。
想到這裡,他手中長劍頓時暴起,體內的真氣潮水一般遍佈長劍之上,兇狠凌厲的和公孫慶的金刀撞在了一起。
當!當!當!當!
疾風驟雨般的碰撞,每一次碰撞,丁春秋的長劍就會被斬去一些,連續十數次碰撞之後,即便是在丁春秋刻意控制之下,手中的長劍也是被斬去了三分之一。
就在此刻,雀兒再度驚叫了起來:“小姐小姐,公孫少爺太厲害了,那個狂妄而不知死活的丁春秋馬上就要敗了,他手中的長劍已經被公孫少爺斬斷了一半了!”
雀兒此話落下的瞬間,秀秀的身子便是顫抖了一下,若非她知道在這種關鍵時刻不能出聲驚擾的話,都有種想要立即阻止這場大戰的想法。
而此刻,看着丁春秋一退再退已然無路可退的公孫鵬南,大笑一聲道:“獨孤老鬼,你看我家慶兒的刀法如何,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能再接上一招‘上步摘星刀’的話,這狂妄的小畜.生就無路可逃了,獨孤老鬼,你看是不是這個理!”
公孫鵬南無比無恥的跟獨孤求敗說這話,暗中卻是指點公孫慶刀法。
果不其然,那公孫慶聽了此話之後,臉上爆發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獰笑:“狗一般地東西,你的死期到了!”
說胡的瞬間。他的雙腳連環逼近,手中的長刀,瞬間一橫,猛然你聊而上,慘白的刀勁。在出現的瞬間,便是叫丁春秋雙眼發出一道無比陰冷的神色。
同時,也在此刻,丁春秋笑了。
他笑的很陰險。
“是該結束了,陪你這垃圾玩了這麼久,也差不多了!”
丁春秋的聲音。恍若幽靈一般響起,手中那僅剩一半的長劍,不知何時,竟然在公孫慶的刀鋒之下,形成了一個無比鋒銳的劍尖。
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這短劍。動了。
森冷、霸道、凌厲、慘烈的氣息,一霎那間,湮沒了此地的一切。
丁春秋那從來沒有在對戰之中動用過的心力,在此刻盡數涌入長劍之中,連帶着他全身沸騰的殺意,猛然凝聚在劍尖之上。
這一刻,他的心靈無比寧靜而純粹。就像一張白紙一般,不染纖塵。
公孫慶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面度丁春秋這恍若神來之筆的一劍,在暴起的瞬間,他就覺得自己被刺穿了。
“豎子敢爾!給老夫住手!!!”
公孫鵬南臉上的笑容,在瞬息間凝固,看到丁春秋暴起這一劍,他的臉色在猛然之間變得一片慘白。
就在這一瞬間,他就動手了。
來不及凝練長刀,直接一掌朝着丁春秋猛然拍了下去。
一直保持着冷笑的雀兒。臉色在這一刻也凝固了,看着丁春秋那近乎返璞歸真的一劍,震驚道:“這……這是‘無塵殺劍’老爺的‘無塵殺劍’,他怎麼可能學會?”
無法置信的聲音,帶着恍若見鬼一般的眼神。雀兒的臉色在一霎那見變得凝固了。
噗!
丁春秋的長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慘烈之勢,絲毫沒有因爲公孫鵬南的暴怒而停滯半分,直接刺進了公孫慶的胸腔之中。
長劍入體的沉悶破裂聲音,在一剎那間,就叫公孫慶的雙眼爆睜。
但是此刻,剛猛絕倫的掌力已然鋪天蓋地襲來。
丁春秋連拔出長劍的機會都沒有,手中真氣猛然涌動,直接奪了失去反抗力的公孫慶手中的金刀,攜帶者之前一劍殺出的癲狂之意,身子一卷,一招之前公孫慶施展過的‘八方藏刀式’便是猛然出手。
慘烈的意志在心力的勾動之下,一經出手,丁春秋整個人便和手中的金刀融合在了一起。
一往無前、有我無敵的意志,猛然綻放在了虛空之中。
噗!噗!噗!
慘烈的道光和潮水般剛猛的真氣碰撞出一聲聲沉混的聲響,丁春秋沒有半點妥協之意,一招破去了公孫鵬南的掌力之後,猛然踏步向前,緊接着一招‘上步摘星刀’瞬間逆襲而上。
這一柄金刀,在丁春秋手中,恍若活了一般。
在公孫慶手中呆滯的招式在他的手中卻是充滿了靈動,上步的瞬間,丁春秋手腕一抖,長刀傾斜出一個角度,隨後左手一按,一道匹練般的刀芒,瞬間浮現在了刀刃之上。
就是這毫釐般的調整,直接增強了這一刀威力的三分之多。
便是那公孫鵬南,面度丁春秋斬出的這一刀,都是動容了起來。
本來要拍出的一掌,頓時收了回來,整個人不進反退,一躍到了三丈之外。
丁春秋一刀出手之後,並沒有繼續追殺,而是看着那狼狽逃開的公孫鵬南冷笑一聲道:“小畜.生是個廢物,老畜.生也不怎麼樣,父子倆聯手戰我,一個被老子一劍穿胸,一個卻是狼狽而逃,當真是垃圾到了一種境界!”
丁春秋冰冷的說着同時也在看着那滿臉殺意盎然的公孫鵬南,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在那‘金錯刀’上屈指一彈,聽着龍吟般的刀吟聲音,道:“真是一柄好刀,不過落在你們這對大小畜生手中卻是糟蹋了,從今以後就跟老子吧!”
丁春秋笑眯眯的說着,看也不看那近乎七竅生煙的公孫鵬南,自顧自的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