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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雲東機場緩緩降落,這一次雷歡喜覺得自己離開了太久的時間了。
是安妮開車來機場接他的。
“歡喜哥,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啊?”一上車,安妮就噘着嘴不樂意地說道。
雷歡喜笑了笑,沒有回答。
天知道自己這次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
自己差點就回不來了。
“對了,歡喜哥。”安妮忽然說道:“嚴子陸被抓了。”
“誰?”雷歡喜一個“咯噔”。
“嚴子陸啊,你當年的班長,後來在咱們方寸公司做行政的那個。”
“我當然知道誰是嚴子陸。”
這位大學時期的班長,曾經特別的看不起雷歡喜,總喜歡拍有錢人的馬屁。
當初也曾經自己創業過,圍着江斌點頭哈腰,希望拿到人家的投資。
可惜江斌根本沒有拿他當一回事。
最終他的創業項目破產了,當了一個小小的營業員。
後來還是雷歡喜給了他一個機會,安排在了方寸公司。
只可惜,在江斌的威脅利誘下,他背叛了雷歡喜。
雷歡喜在給了他一個嚴重的教訓後,再次留他在了公司。
這段時間,嚴子陸表現得挺正常的,規規矩矩,怎麼又出事了?
雷歡喜覺得有些奇怪:“什麼事啊?”
“走私。”
“什麼?走私?”
雷歡喜覺得不可思議。
嚴子陸做過軟件項目,當過營業員,幹過江斌派在自己身邊的臥底。
可是走私?
而且還因爲走私被抓?
雷歡喜怎麼都想不通。
安妮繼續告訴他:“而且這次嚴子陸走私的數目還非常大,據說有好幾百萬,那天晚上當場被警察抓到,他對自己的事情全部交代了。”
不對啊。
怎麼看嚴子陸都不像是個會走私的人啊?
雖然嚴子陸和自己不是朋友,但怎麼說當年也是自己的班長,而且還是自己公司裡的員工。
現在員工居然被抓了?
“先別回去了,安妮,看看嚴子陸去。”
“看不到吧?現在正在羈押期,恐怕只有律師才能見到。”
雷歡喜在那想了想,撥通了一個電話:“周隊,我雷歡喜。”
“哎喲,你給我打電話可是稀罕啊。”電話那頭的周隊長笑着說道:
“說吧,什麼事,雷總,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雷歡喜笑了一下問道:“周隊,我剛回國,我才知道我們公司的一個員工被抓了?”
“是啊,嚴子陸,走私,不過查明瞭,和你們公司沒有任何關係,放心吧。”
“我知道,我們公司肯定不做這種事情。不過,他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員工,我想要見見他,不知道違反紀律不?”
周隊長遲疑了一下:“這我可做不了主,這樣吧,你等我一會,我向上級請示一下。”
“成啊,那我等你電話。”
雷歡喜掛斷了電話,在那沉默了好大一會問道:
“安妮,你說嚴子陸怎麼會去走私的?”
“我這哪知道啊,我還是從胖子那裡聽說的。”
雷歡喜總隱隱覺得其中有問題。
嚴子陸這人本事不大,膽子還小。
你說他會做點什麼壞事,自己信。
但走私?
而且涉案金額居然還有幾百萬?
會嗎?
再者說了,他是怎麼搭上這條線的?走私的啓動資金又是哪裡來的?
雷歡喜越想越是頭疼:“安妮,平時嚴子陸表現得怎麼樣啊?”
“還行吧?”安妮在那想了一下回答道:“自從那次事情,你又給了他一個機會之後,他表現得一直挺正常的,認真上班,工作能力也許欠缺了一些,但是態度還是不錯的。積極努力肯幹,而且,他還談了一個女朋友。”
“女朋友?”雷歡喜再次怔了一下。
自從總公司搬到雲東後,留在祝南鎮的公司的事情自己一般不插手。
“是啊,還是祝南鎮當地人。”安妮已經把這些情況瞭解的比較清楚了:“就是咱們祝南鎮譚清源譚總廠裡的。”
譚清源廠裡的?
當初,孫水根把譚清源用來救廠的一隻荷葉罐打碎了,譚清源一急之下上了吊,還是自己求小胖把那隻荷葉罐修補好,這才救了譚清源的廠子。
那以後,譚清源就和自己成了好朋友。
“嚴子陸女朋友什麼樣的人?”雷歡喜好奇的問了一句。
“常小慧,祝南當地人,21歲。”安妮很快回答道:“我就瞭解這些,其它具體的情況我也就不清楚了。”
越來越好玩了。
難道是因爲交了女朋友開銷太大,所以嚴子陸才鋌而走險要去走私?
周隊長的電話來了,還不錯,他給雷歡喜帶來了好消息。
上級領導同意,讓雷歡喜去見一下嚴子陸。
周隊長還在電話裡說道:
“歡喜,我們總覺得這案子有古怪,嚴子陸雖然把全部責任都直接承擔了下來,但是還有很多疑點存在。我們審問過嚴子陸幾次,他都說全部是自己乾的,偏偏有很多重點的東西他都咬緊牙關不說,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
雷歡喜聽到這裡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其中肯定有隱情:
“周隊,嚴子陸有個女朋友,叫常小慧,你們去查過她沒有?嚴子陸的事情會不會和常小慧有關?”
“查過了,沒有任何嫌疑。”周隊長很快回答道:
“我們也仔細梳理了一遍嚴子陸周圍的關係,都挺正常的。但問題是,這些走私品是誰提供給他的?價格多少?源頭是從什麼地方運來的?嚴子陸一概不肯回答。政策我們也向他反覆的交代過,可他就是要一個態度,事情是我做的,你們想怎麼判就怎麼判吧。”
“成了,我知道了,一會我見到嚴子陸看能不能讓他開口吧。”
“好的,我在這裡等你。”
雷歡喜放下了電話。
可以確定的是嚴子陸肯定有什麼不願意交代的事情。
又或者說他在爲誰保守秘密。
是誰?
幾百萬的走私案,足夠判嚴子陸好幾年了。
他寧可坐牢也要保護的人?
雷歡喜在腦海裡梳理了一遍嚴子陸身邊人的關係,可是怎麼也都想不出來。
一點線索也都沒有。
或許只有等到嚴子陸自己開口了?
雷歡喜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樣的把握。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等見到了嚴子陸本人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