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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爲什麼把你叫到這裡的最重要的原因。”
就在雷歡喜和朱晉巖爭鋒相對的時候,在隔壁的一間辦公室裡馬一冰是這麼對安妮說的:
“我特意在那間辦公室裡安裝了一個探頭,就算被雷總罵我也認了。安妮,那個人就是你的弟弟,他幾乎就把我們的酒店這次接待任務毀了。雷總之前一直都在剋制這自己,一直都在讓着你的弟弟,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了。”
安妮沒有說話。
這些事情是她之前並不知道的。
歡喜哥也從來都沒有對自己說過。
如果不是馬一冰的話自己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呢。
“謝謝你,馬大哥。”
安妮在沉默了一會之後終於開口說道:
“我現在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說完,她站了起來,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她來到了雷歡喜的那間辦公室。
但她進去的時候,歡喜哥正在那和賀建軍說着一些什麼。
“安妮,你怎麼來了?”
一看到安妮出現,雷歡喜反而怔了一下。
“軍哥,我和歡喜哥有些話要說。”
這是安妮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賀建軍立刻站了起來:“歡喜,我過一會再來。”
他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歡喜哥,軍哥腿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這是安妮進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雷歡喜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安妮並沒有問軍哥是怎麼受傷的,她只是問軍哥的傷什麼時候會好。
雷歡喜摸了摸腦袋說道:“我找人來幫軍哥看過了,再修養個把月也就問題不大了。”
“歡喜哥,對不起。”
“什麼?對不起?”雷歡喜反而怔了一下。
“嗯,真的對不起。”安妮特別認真地說道:“如果不是朱晉巖,軍哥不會受傷的。”
只這麼一句話,雷歡喜就知道安妮對這件事已經完全弄清楚了。
“安妮,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雷歡喜剛一開口,安妮便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件事和我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我很早就知道了朱晉巖是什麼樣的人,我也恨他做的那些事,我也專門的去警告過他,可是我總是對他心存幻想,總想着也許有一天他能夠變好的。可是我現在知道我錯了。”
安妮是真的知道自己想的錯了。
朱晉巖已經無藥可救。
從一出生開始他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在他的世界裡永遠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存在。
其他的人對於他來說只是一個阻礙而已。
而任何阻礙他的人都會遭到他的敵視和陷害。
雷歡喜是如此,甚至連他的親生父親朱國旭也是如此。
也許目前只有安妮是例外的。
因爲起碼到現在爲止安妮還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
可是將來誰會知道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呢!
或許有一天安妮也會成爲他前進道路上一個阻礙的。
“你一次次的給他機會,他卻一次次的變本加厲。”此時的安妮顯得非常非常之的平靜:
“德克薩斯州的州長很快就要來了,他選擇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一旦被他得逞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
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雷歡喜當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就全部都白費了。
所以這也是他這一次如此生氣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之一。
“歡喜哥,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安妮忽然就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地說道:“從這一分鐘開始我再也沒有這個弟弟了,無論他將來還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對付你,你都可以用相同的手段回擊他,不用擔心我,真的不用擔心我的感受。”
雷歡喜從來都沒有那麼心疼過安妮。
這種被夾在中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也許安妮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在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會結束的,安妮,一切都會結束的。”雷歡喜握住了安妮的手說道:“我不知道這種事情什麼時候纔會結束,但我知道早晚都會結束的。我答應你,安妮,我不會像對付江斌那樣走到最後一步。”
他在對安妮做出一個承諾:
朱晉巖的結局不會和江斌一樣的:
死亡。
因爲他很清楚,就算朱晉巖做了再多的壞事,他也畢竟還是朱家的人。
是朱家唯一的兒子。
更加是安妮唯一的弟弟。
可是,他的心裡也在保證:
當自己全面反擊開始的時候,朱晉巖就再也沒有犯惡的機會了。
要麼不打,要打,就要徹底的打垮他。
“我不在乎他了。”安妮卻是這麼說的:“歡喜哥,真的,朱晉巖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我已經知道不在乎了,我在乎的,只是你。”
握着安妮的手更加的緊了。
“還有,歡喜哥。”安妮卻繼續這麼說道:“你也知道,爸爸和朱晉巖之間現在正鬧着矛盾,可是不管怎麼說朱晉巖都是他的兒子,早晚有一天爸爸都會把君誠集團交給朱晉巖的,所以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什麼事我都會幫你不顧一切辦到的。”
“幫我在君誠集團的董事會裡找到一張屬於我的位置。”
這就是安妮所提出的請求。
安妮變了。
安妮也真的變了。
之前安妮對什麼董事會的位置毫無興趣。
她對集成朱家的家業也同樣是毫無興趣。
可是她現在卻對雷歡喜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有些事情是她必須要去爭取的。
她不會在聽之任之朱晉巖繼續這樣了。
永遠不會。
而這也正是雷歡喜之前所想的。
只是當時雷歡喜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對安妮開口說纔是!
現在一切都方便了。
雷歡喜只問了一句:
“如果在這一過程中,我必須使用一些連我自己都不願意看到的手段去對付君誠集團你會怎麼做?”
三個國家競爭,永遠不要袖手旁觀,必須要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才能夠保證自己繼續能夠生存下去。
這是雷歡喜的父親親口對他說的話。
“我只知道一件事,歡喜哥。”安妮看着雷歡喜,自己這個一直深深愛着的男人,然後,她用從來都沒有過的堅定口氣說道:
“有些東西命中註定是我不應該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