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厭惡戰爭的山羊星人。”
“我對戰爭甚至到了憎惡的地步,山羊星人口頭說着愛好和平,實際上幹着入侵、征服、毀滅的事。第一旋臂最邪惡的文明是誰?大家都知道是山羊星人,我也知道。”
“這架戰爭機器極爲強大,整個第一旋臂除了那個九級文明,其它文明都臣服在山羊星人的強大下,或者說是臣服於暴君機密。”
“機密,是個暴君。”
“說實話,我不喜歡機密,他就是個怪物,一個爲了強大力量而拋棄人格,與機械體融合,只知道破壞和毀滅的怪物。”
“我憎惡我的前半生,我憎惡機密。”
“我的夢想只是做一個普通人,在一顆普通的星球上,過最普通的生活。”
“山羊星文明毀滅我並不驚訝,這樣的入侵式文明早晚會走向毀滅。山羊星人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機密這個暴君已經走到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於是,他失控了,他殺死了我最尊敬也是最厭惡的博士。我尊敬博士,因爲博士教會了我認知這個世界。我厭惡博士,因爲他和機密一樣,都是戰爭狂。”
“博士大概也沒想到,他會被他最強大的盟友殺死。”
“博士之死,我親眼所見。我看着博士被機密捏爆了頭顱,那一刻,我本應感到悲傷,可是,那一刻,我卻笑了。”
“博士,似乎死了比活着更好。”
“隨着機密的自爆。博士的死亡,稱號司令開始內鬥。十八個稱號司令,都是戰爭狂,這些戰爭狂中,大概也就綠左和橙右兩司令還稍微存有那麼一點良知。畢竟,根據我調查到的情況,這兩山羊星人曾經幫助過一隻綠海蟲子。”
“山羊星終於毀滅了,第一旋臂除了九級文明最強大的文明就那樣毀滅了,煙消雲散,灰飛煙滅。沒了,都沒了。”
“我離開了第一旋臂,進入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只是在穿梭過程中,爲這個世界帶來一些災難,那些邪惡精神意志,我無法徹底消滅。只能研究這個世界的格鬥術,幫助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對抗邪惡精神意志。”
“我憎惡山羊星人,我憎惡自己的身份,我決定切除山羊星人的標誌,那對惡魔之角,並且,清除我的部分記憶。”
“於是。我將不再是一個山羊星人,從那一刻起,我叫神武。”
“以上這些,都是我預先錄製的,如果你能看見,說明你是一個山羊星人,或者與山羊星有緣的生物。”
“對了,最後一點,我的身份。”
“我是機密的兒子,第一個兒子。我喜歡綠左司令對我的稱呼,他稱我爲毛毛蟲。”
投影定格在一張笑臉上,是一張人類面孔,不是一顆羊頭,他自己說過。他不再是山羊星人。
蘇默解除投影,將信息封存,這段信息是要帶回主時空給波賽和宙斯看看的。儘管毛毛蟲說他不再是山羊星人,可他畢竟是機密的大兒子。
不管毛毛蟲怎樣憎惡山羊星人,憎惡機密,憎惡他自己的身份,哪怕是切除頭上的羊角,將羊頭變成人頭,甚至剝離記憶,他永遠無法改變一點,他本質上依然是個山羊星人。
毛毛蟲,一個厭惡戰爭、熱愛和平的山羊星人。
“系統,能否穿梭到700年前?”
“抱歉,能量不足。”
好吧,能量不足,沒能量的超級戰艦也就比廢鐵高級一點。蘇默切斷和系統的精神連接,準備走出飛船,才轉過身就看見兩眼冒着精光的血殺老頭。
“老頭,怎麼了?”
“剛纔的就是神武大帝?他是域外之人?少年,你也是域外之人?”
“對,不過我和神武大帝不是一個時空的人。”
“羅剎神五百年前降臨蠻巫世界,她也是域外之人?”老頭又問。
“對。”蘇默點頭:“走吧,老頭,能量不足,暫時不能帶你離開這個世界。最重要一點,我的修煉纔開始。”
“修煉?少年,你至少是破碎境的超級強者,難道你的目標是黑羅剎,你想挑戰黑羅剎?”
“老頭,你想多了。”
蘇默拉起老頭,出了羅吉恩斯一號戰艦,這艘戰艦的編號是一,而主時空統帥星那艘編號是九。
戰艦快速縮小成巴掌大小的飛碟,被蘇默收進口袋裡。能量不足,當然要補充能量,這個蠻巫世界,能讓戰艦直接充能的也就天宮和星盟了。
天宮、星盟,甚至域外天宮和羅剎神殿,都算是山羊星團隊的傳承者。畢竟,按照黑羅剎自己的說法,她是在山羊星團隊學習過很長一段時間的。
“少年,我們要去哪裡?”
“先去天宮,再去星盟!”
“去幹啥?”
“打架充能!”
……
天宮。
蘇默在山腳下仰望天宮,眼前這山夠高夠大,那座彷彿建造在雲中的建築也足夠激起人的挑戰慾望。
“少年,你準備怎麼做?”
“當然是一路打上去!”
於是,蘇默扛起最新搞來的大棒槌走到天宮山門前,在守山弟子驚訝目光中,大棒槌對着山門前的石碑用力一砸!
“轟!”
石碑破碎,碎石飛濺!
“砰!”
大棒槌插地,蘇默無視守山弟子,對着眼前的大山高喊道。
“山族虎在此,天宮弟子速速來拜!”
“是你,天宮虎!”一個守山弟子認出了宿主的身份,驚呼一聲,然後就嗖地一下射入山門。
“天宮虎,你竟然砸碎了鎮山石碑!”一個瘦弱的守山弟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咦?小姐,是那日的小少年呢!”這時,一個聲音從天上傳來,緊接着是一聲鶴鳴。
蘇默擡頭望去,看見了一雙細長的大白腿,不僅白,還長着毛,是一隻白鶴。白鶴上有兩個人,兩個女人,兩人皆是一身白衣,一個高一點,一個矮一點,高的那個手中持簫。
“少年,你認識她們?”血殺老頭也望着上方,他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大白鶴細長的脖子上,那脖子輕輕一咬,應該就能咬斷。
白鶴落地,只聽那矮一點的白衣女子道:“小少年,上一次你跑得那樣快,還以爲你死在帝窟了呢!小少年,給我小姐當作畫之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