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又怎麼了?”
捂着發疼腦殼的宋勇,對着腆着一張笑臉走在了最前面的氓,那是異常無奈的問了這麼一句。
其中的那個又字,很能說他此刻心中蛋疼的情緒。
然而,他很快就驚訝的發現了,他居然是誤會了這些傢伙們。
因爲在氓開口之後,卻是這樣的一個說法:“勇哥,我們差點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還好是六指反應的及時,所以趁着你還沒回去,趕緊來問個清楚。”
說話間,氓示意着據說發現了什麼重要事情的六指,親自上來向他說清楚,那個據說相當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在宋勇一腦門子的疑惑中,看向了從人羣中走出來的六指。
而等到了六指走出了人羣之後,宋勇纔是注意到了一個新的細節;在六指這老貨的手裡,居然拿着一個嶄新的空白牌位。
而從牌位上那種木料的色澤來看,它明顯是剛剛緊急的製造出來的。
“勇哥我想問下你,在華夏部落到底是哪位偉大的先祖,創造了鍊鐵和鍛造的這份傳承;因爲這樣偉大的人物,我想同樣是有資格接受我們的供奉。”
聞言之後,宋勇的反應很有一點的懵逼。
首先,他對於手下的這些土包子們,都不用自己的提醒,就能發揮主觀能動性。
本着吃水、不忘挖井人的美好品質,自發的想到了要將華夏民族的祖先,就此供奉起來的精神,他倒是認爲非常的值得表揚。
問題是,神農嘗百草,有巢氏修建房屋。
這些子放在了現代位面,就連很有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算是耳熟能詳的神話故事,他自然是早就知道了。
可是,有幾個成年人知道,鍊鐵行業的祖師爺是誰。
不信的話!讓人去街頭搞上一個小調查,能有幾個人知道鍊鐵的祖師爺是哪一位,這樣相當偏門的知識?
同樣的道理,他宋勇也不是個百科全書,哪裡知道這麼偏門的信息。
“那啥!我們先等等,容我回憶一下再說。”嘴裡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之後,宋勇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在原始時代位面,手機自然是找不到任何的信號。
管你用的是移動、聯通,又或者是電信的網絡,結果沒有半點的不同,自然也不存在上網查查的說法。
但是宋勇拿起了手機,是抱着萬一的心理。
自己多少是在手機裡,下載了一些有關於鍊鐵和鍛造方面的知識,說不定裡面就有提到過:
所謂的鐵匠祖師爺是誰,自己又該供奉哪位大能?
至於他的那本秘籍,宋勇連翻翻看的念頭都沒有;開玩笑!那麼一本嚴肅的書裡,估計是沒有可能有這種東西存在。
連續的翻看了十幾份的資料,又或者說是史料之後。
宋勇還真在上面,發現了有着相關的記載,而且在其中的記載中,還是一個他絕對意想不到,但是仔細的一尋思還真有點可能的人物:老子。
當然,這位老子並不是宋勇牛逼哄哄的自稱,更不是他家的老父親宋解*放。
而是那位道*家的先賢,神話傳說中的那位太上仙君:李老君。
按照了史料上的說法,這位李老君是在煉丹的時候,發現了鍊鐵這種神奇的轉換方式,並且是將其流傳了開來。
想了一想,宋勇雖然覺得這樣的說法很有些的玄幻色彩,但總歸有些道理。
不然了?他還能將傳說中的歐冶子大師的名字,給刻在牌位上去。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了,那位歐冶子是鑄劍方面的大能,完全與灰兔部落,這種鑄菜刀的流派扯不上半點關係……
最終,宋勇接過了六指手上的空白牌位。
拿着一把被打磨的異常鋒利的小刀,一筆一劃的在空白牌位上,小心的刻上了‘太上李老君之位’的七個正楷的大字。
不管他在剛發現了李老君,居然是鍊鐵的祖師爺的時候。
他心中的感想,覺得是多麼的荒誕不羈。
但最少在刻着牌位的時候,宋勇的神情是那麼的專注;最終雕刻出來的牌位,質量上還算是讓他相當的滿意。
“行了!六指你將其端上去擺好吧。”對着神色恭敬的六指,宋勇是如此的說到。
之所以在這麼多的原始人土著中,宋勇偏偏是選中了六指,讓其上去做出了擺放牌位的光榮任務。
主要是宋勇在尋思着,今後與這位李老君開創的鍊鐵事業,也就是六指這個專業人士打的交道最多。
所以,讓六指這老貨出馬,那是妥妥的沒毛病。
接過了刻上了名號的牌位之後,六指在瞬間中就感受到巨大的榮耀和壓力,以至於讓這貨的雙手都抖動的厲害。
用走形的厲害的動作,六指將李老君的這個新牌位,與神農氏和有巢氏兩位的牌位,一起鄭重的放在了一起:
也就是在火塘之前,這個最靠近他們先祖之靈和火種的所在。
小心的擺放好了牌位之後,六指這老貨還是虔誠的跪倒在地。
對着李老君的牌位,很是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這幾個響頭磕的是那麼的用力,以至於他的額頭立刻就紅腫了起來。
只是心中早已陷入了莫名情緒的六指,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節罷了。
同時也在嘴裡,唸叨叨的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
等到六指起身之後,這場突發的事件總算是結束了,宋勇打算是打發走了這些傢伙之後,繼續他修煉巫力的未盡事宜……
“行了,都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
宋勇是這麼想、更是這麼做的,他嘴裡是如此的吆喝着,催促着這些人趕緊的離開。
唯一不同的是,在氓等人轉身打算離開,宋勇打算着繼續開始進行修煉之前,他對着李老君等三個牌位躬身行禮。
然後,事情就大發了。
只見在毫無預兆之中,三個牌位同時就亮了起來。
其中唯一的區別是,神農氏的牌位發出的光芒最爲強烈,起碼都是百瓦大燈炮的那種級別。
有巢氏所發出的亮度稍次一點,不過也能有着六十瓦燈泡的級別。
至於全新、還帶着木料香味的李老君牌位,光芒的亮度上就有點差距了,也就是跟螢火蟲一樣。
但是不管如何,他的牌位同樣是發出了光芒。
就在宋勇感受着自己在光芒的照射之下,彷彿從心底的深處所傳來的那種,讓他無比溫暖的舐犢之情後。
有點不知所措,該如何迴應和表示的時候。
三個人影在牌位之上隱隱的出現了,對着他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同樣,前兩個人影比起了李老君的虛影要清晰了太多。
在這樣笑容下,宋勇終於是跪下了。
哪怕他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其中又有着何種的原理,最少他現在能確定一點,這些牌位不再是一件木頭的死物。
而是有了靈,一個讓他感到了無比親近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