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孟若瑜逼着收拾好了辦公室,張航跟着生悶氣的孟若瑜走出了研究院。
走到不遠處的停車場,張航剛剛啓動車子,停車場的幾輛車突然同時亮起了大燈,照向了張航和孟若瑜。
孟若瑜被晃的睜不開眼,有些慌張的抓緊了安全帶。
駕駛位上的張航似乎並不受強烈刺目的燈光影響,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孟若瑜,我有那麼重的口音麼?讓人聽不懂?”看着四周在燈光中緩緩出現的十幾個人影,張航有些納悶的向捂着眼睛的孟若瑜問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孟若瑜勉強睜開了眼睛,眯成一條縫,可惜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問張航。
“沒事,你在車裡好好坐着別動。”張航叼了根菸打開了車門。
“媽的,你終於出來了,老子等了你四個小時了。”透過燈光,張航看見一名男子走下了一輛改裝的越野車,站在車前對自己說道。
男子抽着煙站在兩束燈光之間,在燈光的照射下配合着騷包的姿勢,還真有點社團大佬的感覺。
“敢動老子,我讓你生不如死。”
年輕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被張航扇了一記耳光踹倒在地的韓清。
“你們這些小毛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好賴話呢?”
張航吸了一口煙,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是不是說了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打斷你雙腿?你是真聾還是真傻?”
“你他嗎真以爲有孟家罩着你老子不敢弄你?”
“別說是孟家養的小保鏢,就算是孟慶華那狗東西在這我都照打不誤。”韓清對着張航罵道。
“韓清,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孟若瑜勉強適應了燈光,扶着車門走下了車對韓清吼道。
“孟若瑜,老子追了你這麼久你都不幹,今天你居然因爲一個保鏢跟我翻臉?他不會是你養的小白臉吧?”
“看着你像個清純玉女,沒想到也他嗎是個便宜貨。”
“要不是看在你姓孟的份上,老子今天連你一起收拾了。”
“老實在一邊呆着,看我怎麼炮製你這心愛的小白臉。”
韓清撫摸着自己腫起的臉頰,眼中閃爍着陰毒的光芒,嘴裡不停地辱罵着。
“你不是能打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打。”
“你墨跡完沒?你好像那個碎嘴子。”張航不耐煩的出聲道。
“還他嗎嘴硬,給我上,誰廢了這個王八蛋我給他五十萬。”韓清手臂一揮,周圍圍着的十幾名韓家打手向着張航衝了上來。
“你們還真以爲人多就好使唄?”
“那個詞怎麼說來着?對,蚍蜉撼樹。”
張航不屑地看着一羣衝上來的韓家打手,輕輕的彈飛了手裡的菸頭。
看着張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眼前的情形嚇呆了,手上套着一枚指虎的打手一拳打向張航的面門。
“小崽子下手挺狠啊。”
張航微微側身,躲過了拳頭,擡起膝蓋,一膝撞在了打手的腹部,一股駭人的力量穿透了打手的腹部,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張航身影一閃,轉瞬間出現在了還沒落地的打手身後,一把拽住了打手的腳腕。
這名韓家打手這輩子也不曾想過,自己這輩子居然會變成別人手裡的“武器”。
張航掄起一百多斤的“人棍”,砸向幾名衝到近前的打手。
“咔嚓”
“嘭”
“啪”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胳膊!”
隨着幾聲清脆的骨折聲,眼前的幾名打手被張航用人體做成的“武器”打倒在地,抱着身上骨折的部位慘叫翻滾。
“啥破玩意,真不禁用。”張航手中的男子,雙腿在巨大的力量下被掄的變形,呈現一種詭異的形狀,整個胸膛都凹陷了進去,七竅流血,有出氣沒進氣,赫然已經到了瀕死的邊緣。
將“武器”扔在了地上,張航對着面前剩餘的眼中充滿着恐懼的韓家打手招了招手。
“來啊。”
“弄死他一人一百萬安家費!給我一起上!上啊!”震驚的韓清癲狂的大叫道。
聽到了韓清的話,剩下的十個人雙眼通紅,金錢的誘惑在這一瞬間超越了對死亡的恐懼。
“啊啊啊!”
十名打手一擁而上揮舞着手中的刀槍棍棒向張航打來。
張航無奈的搖了搖頭,到了他這個級別,這些螻蟻根本激不起他任何興趣,反而覺得有些可憐。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千古不變的道理。
“算了,看你們這樣子,平時應該也沒少爲非作歹。”
張航輕輕嘆了口氣,身影消失在一衆打手眼中。
“人呢?人呢?”打手們面面相覷,四周打量着。
“啊!”
突然,一名站位靠後的打手突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沒人看清他是怎麼倒下的。
“啊!我的眼睛!”
又一名打手捂着流血的眼睛跪在地上慘叫。
“咔擦,啊!!!”
隨着幾聲清脆的骨折聲和滲人的慘叫聲,全場只剩下三名打手恐懼的站在原地。
“我打你嗎的,鬼啊!有鬼啊!”三人相視一眼,如喪家之犬一般向停車場外跑去。
“咻”“咻”“咻”
不知何處飛出的三塊磚頭帶着破風聲勢大力沉的分別精準的砸在三人頭上,三名打手立刻口吐白沫的暈倒在了地上。
“我說過,再來惹我,我斷你雙腿,你是不信麼?”一道魔鬼般的聲音緩緩在韓清耳邊響起。
韓清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得雙腿抖得幾乎不能站立,眼睛發直的看向前方,不敢扭頭。
“你你你,你別亂來,我是韓家長孫,你你你,不能打我。”韓清牙齒打着冷顫,口齒不清的說道。
張航的身影緩緩在韓清身後的陰影中出現,張航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韓清的頭,像是長輩撫摸自己疼愛的晚輩一般。
“你還有什麼依仗,你再好好想想。”
“我我我,我是孔榮登的大舅哥!你不能動我,你不敢,對,你一定不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韓清喊出了孔家二公子孔榮登的名頭。
孔榮登,華夏頂級豪門江南孔家的二爺,今年四十歲,五年前妻子因病去世後,剛剛不顧孔家的反對迎娶了年僅二十歲的韓雅萱,這場相差二十歲的婚姻沒有任何人敢說他老牛吃嫩草,除了孔家的威懾力,孔榮登本人也並不是易與之輩。
十六歲因爲心愛的寵物狗被車撞死,一怒之下親手當街燒死了肇事司機一家,連僅僅八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件事被孔家動用家族力量壓下後孔榮登被安排去往國外留學。
二十四歲留學回國後孔榮登並沒有回到孔氏集團任職,而是獨自創立了榮登房地產公司,憑藉其天才般的經濟頭腦和狠辣的手段,僅僅十年時間,榮登房地產公司成爲整個江南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大亨,年收入數十億,被視爲孔家下一任家主的最好人選。
“孔榮登?嗯,那我不敢動你了你要怎麼辦呢?”張航若有所思的說道。
“放我走,今天發生的事我既往不咎,就當咱們從未見過。”韓清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怎麼不按劇本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讓我跪下給你磕頭認錯,不然就要讓你妹夫弄死我麼?”張航很搞笑的看着韓清說道。
“今天的事我也有不對,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咱們兩清了。”看着張航似乎迫於孔榮登的威名真的不敢動自己,韓清理了理思路趕忙說道。
“你可真是個好人,就這麼放過我了,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張航一臉真誠地說道。
“不用了,我這就走。”韓清暗自鬆了口氣,轉身向車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