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慕輕霜的人情,景越順利的找到了新工作。
那是一處離慕輕霜的金屋並不遠的茶樓,表面上看,他是一名平平無奇的茶樓老闆,實際上他卻是藏雨宮的情報線人,負責情報的中轉。
茶樓生意不錯,因爲僱傭的夥計大多是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姑娘的原因,在這一帶小有名氣。
上一任茶樓老闆被迫退休後,景越很快接手了這攤子。
不得不說,這份差事真不錯,一點都不忙,真是有事夥計兒幹,沒事
總之,除了接收情報和整理情報時麻煩了一點外,其餘時候還挺閒。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暗線這個工作顯得頗爲孤獨,就像坐在一座孤島上,看似有好些夥計兒,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
除開互相聯繫的自己人外,往往行事得小心謹慎,戴上虛假的面具,避免暴露。
他接收和傳遞着各處諜子傳來的密信,卻渾然不知那傻白甜大小姐已離他如此之近。
對於段玉這個妹妹看好的人,大小姐除開最初有些詫異妹妹也有看重的人外,並沒有多少感觸。
她很快開始公事公辦,段玉雖然能走後門成爲她的線人,可該瞭解清楚的始終要查。
很快的,有關“段玉”更多信息出現在她視線裡。
令她再次意外的是,這個段玉竟然和妹妹住在一起,準確的說,妹妹養着這個男人。
妹妹養男人了???
自家妹妹竟然毫不避諱,讓她查到了這些。
最終,大小姐沒有急着去看這個段玉,只是看了一眼畫像。
看起來是挺英俊的,還挺精神,有一股俠氣的樣子。
原來妹妹喜歡的是這樣的男人。
她在想這個男人定然有其他特長,纔會讓妹妹這樣的人中意,甚至心甘情願養着。
妹妹已經養了男人,她不由得聯想到自己。
還好阿斷來了她這裡,他們甚至在一起睡過覺,嗯,在她的身體裡。
想着自己的阿斷,大小姐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阿斷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阿斷說過,他應該長得不太好看,並且有點兇。
對,應該很兇。
大小姐推斷着,開始畫起了阿斷的模樣。
準時的,輕車熟路的,宛若回家一般,景越來到了大小姐的身體裡。
看着桌上那畫的線條凌厲,景越一時以爲是劍符畫,結果片刻之後才發現和劍符無關。
“這畫的什麼?”景越忍不住問道。
“你啊。”大小姐欣喜說道。
“我?”景越眼睛睜得老大,詫異道。
這會不會太抽象了點?
景越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確定了這着實是個人形,不過畫得頗爲簡略。
這主要在於他的模樣在大小姐那裡本就是一片模糊,沒給他畫成馬賽克就不錯了。
可這畫得簡略歸簡略,可這人形的五官卻是有的,特別是那雙略有點三角形的眼睛,兇狠之意彷彿要破紙而出一般。
景越甚至從這水墨畫中,看出了長了頭髮的一拳超人琦玉的味道。
雖然不至於像呂輕羽那般一口一個小孩,可也差不遠了。
景越收起了畫卷,說道:“畫得很好,下次不要再畫了。”
大小姐罕見的不滿道:“畫得不好是我的問題,可你也沒告訴我你長什麼樣,之前還騙我自己是糟老頭。”
景越:“.”
聽見她委屈巴巴的聲音,景越實在沒有忍住,反而來安慰她。
沒要多久,大小姐就被抖得很是開心。
如果是她自己控制身體的話,肯定是花枝亂顫的模樣。
“那個,阿斷,大夫說我今天可以不用紗布了。”大小姐忽然說道。
景越看着鏡子裡那纏着紗布的清麗容顏,開心道:“是嗎?”
“嗯,那伱幫我取下來吧。”大小姐忍不住說道。
其實她自己早就取下來看過了,反覆確認沒有留下一點疤痕,才重新纏上,讓景越來拆。
她確實是有一點小心思,就是讓景越記住她美好的樣子,而不是這樣纏着紗布醜醜的樣子。
景越這次倒挺天真,他還在想如果留疤的話,該怎麼安慰大小姐。
前世他玩遊戲時,矇眼睛漂亮有氣質的“老婆”有好幾個,可是臉上帶疤好看的倒沒什麼印象。
片刻之後,紗布落地,宛若最美好的少女褪去了唯一的衣衫。
紗布後是大小姐完美無瑕的臉。
景越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恢復得很好,一點痕跡都沒有。”
大小姐裝出一副欣喜的樣子,說道:“真好。”
不過說了這話之後,她又有些忐忑不安,因爲以前她好不容易說一兩次慌,總是會被景越當面戳穿。
而這一次,沒有。
難道真如師尊所說,我如今勉強能撒一點謊了?
大小姐恢復得不錯,景越自然是開心,又想到自己急需增加實力,於是抓住機會好一頓操練。
直至全身都玩出汗了,他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下次操練又得下次了。
待景越離開後,大小姐趕緊脫下了衣衫。
之後,水帶在周身環繞,溫柔靈動的清洗着她身上的汗水。
直至梳洗完畢後,她才穿上一身合體的“工作裝”,去向了細雨殿。
做個兩天半,休半天已是她的習慣,因爲她要等她的阿斷來這裡,並且不能被對方知曉她在查他。
結果她剛到細雨殿沒多久,她的一位屬下就來了,稟告道:“回稟師姐,那個景越的畫像已畫好了。”
這段時日,不只是太初教的人在找景越,藏雨宮也在。
於是之後,太初院叛徒景越的畫像被呈了上來。
大小姐看着畫中人,只見身材修長,容貌俊朗,看起來像是剛離家沒多久的年輕人。
不得不說,麻雀的畫功了得,不但畫出了不少細節,甚至連景越“看似體弱,常咳嗽。”的特徵都畫了出來。
如果要想找到這個人,接下來就該讓下面的人依着畫像去尋了,有點大海撈針的味道。
到底不是藏雨宮的人,連太初教的人一時都沒有找到他,更何況她們。
大小姐把畫紙放在了一旁。
剛好,之前妹妹的男人“段玉”的畫像也在一旁。
風一吹,紙張搖晃,大小姐立馬伸手去壓。
結果下一刻,她看着這兩張畫像,忽然發出了“咦?”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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