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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皓撥通了白果的電話。
一看是沈皓打來的,白果怕楚楚聽到,拿着電話,跑到走廊裡。
電話那頭的白果接起電話,冷哼一聲。
白果:“幹什麼,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沈皓:“聽說,你今天去找趙豔珍的麻煩了。”
白果:“喲,就是不一樣啊,接着就找我頭上來了。怎麼?我打她你還雄了?我告訴你,我跟她說了,她要是告狀,我下次見她,打的比前一次更狠。”
沈皓:“別這樣好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是無辜的,錯全在我,你要打,來打我好了。”
白果:“我現在是沒見到你,見到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想當初我多麼信任你,處處的幫着你,我以爲你得到了她,你會對她好,我還指望着,你,再也不會讓她受傷。沒想到,你連李毅鵬都不如,我真是瞎了眼,都是我害了楚楚。”
白果越說越激動,哭了出來。
白果:“沒想到,你居然會打她。面對楚楚,你怎麼下的去手?”
沈皓:“你都知道了。”
白果:“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
沈皓:“我有我的苦衷。算了。希望你幫我好好照顧楚楚。”
白果:“哼,沒有你的19年,楚楚照樣活得好好的。”
沈皓:“是啊,沒有我的日子,她照樣活得好好地。我對不起她,但請你相信我,我只是想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
白果:“得了吧。”
嘟,嘟,嘟……
……
第二天,白果狂扇趙豔珍的各種版本新鮮出爐,成爲了衆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基本上,以爲趙豔珍勾引齊偉,未遂,反而被揍,這個版本最爲盛行。
萍萍當然也有聽說,她告訴了鵬鵬。
鵬鵬問過白果,才知道沈皓打過楚楚。
鵬鵬當場就受不了了,義憤填膺的跑去找沈皓。
同樣作爲男人,沈皓推心置腹的告訴了鵬鵬事情的原委。
鵬鵬幾分同情,幾分諒解,幾分憤怒:“那你也沒必要打她啊?你怎麼下的去手?以前楚楚和我在一起,老是整我,不管她怎麼整我,我都是忍着。你知道楚楚有多愛你嗎?我和她在一起那麼多年,從來沒像你們那樣親密過,那天我看見你們一起在冰激凌店,我看見她餵你吃冰激凌,看見她對你笑的樣子,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見過。”
沈皓不語,鵬鵬說:“我和她在一起4年,只有她腳崴的時候背過她一次,分手的時候輕輕地碰了她嘴脣一下,不到一秒鐘。這就是我們這麼多年做的最大尺度的接觸。可我聽說,你們剛剛在一起,就在宿舍門口激吻很長時間。有的時候我挺恨你,我沒得到的,都給你得到了。但我看到你對她的好,看到她和你在一起開心的樣子,我是真的祝福你們的。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你們就走到了今天這一地步。”
沈皓依然不語。鵬鵬說:“你到說話啊。”
沈皓無奈的起了一口煙,吐出一個菸捲:“說什麼呢。”
鵬鵬忽然激動地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倆那個了沒?”
沈皓又吐了一個菸捲:“沒有。”
鵬鵬長舒一口氣:“那就好。要是你和她發生了,現在你還不要她了,今天我非揍你一頓不可。”
沈皓滅了手裡的那支菸,對鵬鵬說:“你現在揍我一頓吧,這樣或許我能好受點。”
鵬鵬嘆了口氣:“算了,我哪有資格揍你,我以前比你也好不到哪去。楚楚也太倒黴了,怎麼碰上咱們倆這樣的。咱們喝酒去吧,你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沈皓苦笑一下,拍着鵬鵬的肩膀:“好吧,不醉不歸。”
……
酒醉。
鵬鵬罵了一會,睡了。
沈皓卻哭了。
男人一生,能爲幾個女人掉眼淚呢?
可能沒有,可能只有一個吧?
……
爲了照顧到楚楚的心情,白果要求齊偉最近不要來學校找她,一方面她要陪楚楚,一方面她不想楚楚看到自己甜蜜的樣子,想起沈皓而傷心。齊偉應了。
最近一段日子,都是白果陪伴在楚楚身邊。
如果世上沒有白果,楚楚還能不能堅強勇敢的挺過來?
看到楚楚如此受傷,麗麗都心生憐憫,最近一直都特別收斂,一直沒有刻意的去碰觸楚楚的眉頭。
……
與沈皓分手之後,楚楚用一根紅繩拴起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天使之翼’,掛在了脖子上。而那對水滴形的耳釘,因爲楚楚覺得材質比較昂貴,所以委託鵬鵬幫他還了回去,一併還回去的還有沈皓曾經送給她的那枚隨身攜帶的化妝鏡。
沈皓送她的東西,她只留了那枚刻有自己名字的戒指。她不想自己的名字留在沈皓那裡,她不希望沈皓的新女友踐踏自己的名字。
……
很快,期末考試了。
很快,放假了。
很快……
楚楚用了整整一個假期的時間,調整了鞋。雖然一直沒能走出沈皓的陰影,可顯然,不是隻那麼愛發愣了。
沈皓沒有和趙豔珍成爲男女朋友的關係。但是,假期裡珍珍常常去沈皓家裡,兩個人一直有關係發生。沈皓把情感的空缺投入到上,發泄着。珍珍也樂此不疲的享受着。兩個人維持着這種有點莫名其妙的關係,不是男女朋友,但親密程度更勝過男女朋友。
某天完事之後,沈皓對珍珍說:“你可以再找個男朋友,我不介意。想我,就來找我,我就陪你。”
珍珍依偎在沈皓懷裡說:“可我只想你做我男朋友。”
沈皓任憑珍珍窩在自己懷裡,但沒有攬住珍珍。
沈皓認真的說:“不可能。我們的關係只是生理需求,沒有感情投入。”
珍珍摟住沈皓的脖子,靠近沈皓的脣,說:“可我愛你。”
沈皓本能的移開了自己的脣,說:“我不愛你。”
珍珍又一次湊上前去說:“可你擁有了我。”
沈皓這一次沒有刻意躲避,沈皓輕輕的說:“那不是愛情。”
珍珍有些不依不饒,說:“你們早就分手了。”
沈皓冷冷的說:“這和你無關。”
珍珍看到牀頭櫃上,放着的那枚‘天使之翼’,輕輕地拿起來,細細的觀看。
珍珍笑着說:“這枚戒指真好看。呀,裡面還有你的名字,送給我。”說完,把那枚戒指攥在了手裡。
沈皓認真的說:“不行,那是楚楚帶過的。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買個新的。”
說完,沈皓輕輕推開依偎在自己身上的珍珍,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從錢包中取出自己的信用卡,遞給珍珍說:“給你信用卡,你自己去商場選吧。喜歡哪個就買哪個吧,這裡面的錢,足夠你用了。”
珍珍接過沈皓遞給自己的信用卡,看到信用卡上突起的着的大寫的拼音字母,沈皓父親的名字。
珍珍順手把信用卡裝進了,放在旁邊的,自己的,衣服兜裡。
珍珍轉而有對沈皓說:“我不介意她帶過的,就像我不介意她擁有過你一樣。”
沈皓摟了摟珍珍:“可我介意。楚楚的東西,我不想你碰。”
珍珍攤開手心,沈皓取回那沒曾經屬於楚楚的戒指,從新放到了牀頭櫃上。
珍珍窩在沈皓的懷裡:“爲什麼我得不到你的心。”
沈皓輕吻珍珍的額頭,說:“我的心,全給楚楚了。對不起,不曾給你留下一點。”
……
我的心,全給楚楚了。對不起,不曾給你留下一點。
很多時候,你能得到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哪怕一點點。
很多時候,你得到了他的心,卻無法擁有他人,哪怕多一天。
……
沈皓送給了珍珍一枚戒指,比楚楚那枚貴的多。但沒有用心。
楚楚留下的那枚,當初卻承載了全部的愛,滿滿的,全是愛。
……
假使有一天,楚楚和珍珍同時掉進河裡,沈皓只能救一個,沈皓會選擇救誰?
救起楚楚?
救起珍珍,再和楚楚一起掛掉?
你說呢?
也許,沒有假如。
……
假期漫長,卻又短暫。
漫長的的是時間,短暫的是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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