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哪根蔥哪根蒜,關你屁事。”被徐遙推開的那保鏢說着就朝徐遙一拳打來,只見徐遙側身一避,橫掃一腿,正中那人小腹,可卻沒留意到後面另外那名保鏢,結果後頸上紮紮實實的捱了一垃圾桶,似乎是垃圾桶上的鐵皮把肉給劃開了,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徐遙……”司徒慕蓮和那女服務員同時驚叫了起來,可還沒等到兩人做出反應,徐遙一手捂住脖子,另外一隻手抄起那隻垃圾桶就往砸他的那個保鏢腦袋上扣去,這力大勢沉的一下讓那保鏢根本來不及躲,只好雙手護住腦袋,可當垃圾桶砸到腦袋上的時候,還是頓時昏了過去。
“帝王”夜總會的保安們這時才紛紛衝了上來,不過他們都認識徐遙,平常沒事還聚一起抽支菸聊個天什麼的,於是反倒把那個被徐遙踢了一腳的炎彪的保鏢給制服住了。
“徐遙你沒事吧?”那女服務員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眼淚汪汪的問道,又趕緊伸手摁住徐遙的傷口,一雙玉手煞時被染得通紅。
這女服務員便是徐遙那天在辛海家見到的老同學,也是他的初戀情人——林雅思。
徐遙伸手揩了揩她眼睛上面的淚珠,苦笑道:“嘩嘩的流血呢,又不是水龍頭,怎麼會沒事,不過傷口不大,呃……沒事!”
“你……你怎麼還是這樣愛嚇唬人,”林雅思焦心的柳眉深蹙,與那天在辛海家見到徐遙時那種漠然的態度截然不同,擔心道,“真的沒事嗎?我們還是快去醫院……”
“真的沒事,”徐遙輕輕抓住林雅思摁在他傷口上面的手,根本就不知道疼,只感覺這雙手過去了這麼多年,還是那麼滑嫩,笑了笑道,“有你幫忙摁着,去什麼鬼醫院。”
這時候只見司徒慕蓮趕緊讓保安把炎彪的保鏢給放了,不停的在一旁給炎彪道歉,炎彪不僅是“帝王”夜總會的超級貴賓,還與她在生意上有着許多的往來,更重要的是,華能企業是華嶺市數一數二的大集團,又是省裡頭的利稅大戶,背後那些關係硬得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要是炎彪這個黑白兩道都相當吃得開的主兒真咽不下這口氣找徐遙的麻煩,那還得了,司徒慕蓮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拼命道歉,盡力幫忙挽回這殘局了。
雖然在跟炎彪道歉,但徐遙與女服務員的這一幕卻被司徒慕蓮給看在了眼裡,剛剛起了一絲春潮漣漪的寂寞芳心像被刀割了一樣的難受,心中淨是惆然若失之感。
炎彪的臉已然漲成了豬肝色,皺眉道:“司徒,他是你什麼人,你犯得着爲了他跟我道歉麼?”
“我……我……實在對不起了炎總,今天這一切……我會負責到底的。”司徒慕蓮很是誠懇的對炎彪說道,她是徐遙的什麼人,她真的無法回答。
“這還用問麼,司徒阿姨肯定是那大叔的女朋……”在一旁看戲看得高興的炎雪晴看了看徐遙他們,突然伸了伸舌頭,“好像也不是,那個女服務員好像才……可是司徒阿姨你怎麼又……哎呀,你們大人的世界可真複雜。”
聽得林雅思敘述了事件的經過,確定了她並沒有被炎彪非禮,只是在夜總會包房那種場合服務,又淨是一些玩得開放的男男女女,才鬧出了一點誤會,徐遙這才捂着脖子走過來道:“炎總是吧,既然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對呀,是你的人先動手的,本來就是你不對,”炎雪晴頗爲認同徐遙的說法,朝他擠了擠眼睛,“大叔,你真帥!”
炎彪皺眉道:“大人的事你少管,領着你同學上別地方玩去。”
“憑什麼,我不去。”炎雪晴抱着手說道。
炎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徐遙說道:“你打了我的人,說算就算?那我的面子往哪擱。”
徐遙知道這些有錢人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於是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不過我事先聲明,一切你衝我來就好,與司徒和那女服務員無關。”
司徒慕蓮眉頭一皺:“徐遙你別亂說話……”
“行了,搞成今天這樣應該是我不好意思,與你無關,”徐遙制止住司徒慕蓮,隨即又問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老爸,算了吧,這事說起來也是你的人不對在先。”炎雪晴始終是個小女生,見了剛纔那出刺激的事情,立馬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早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小晴你說什麼?”炎彪驚喜道。
“說讓你算了啊。”
“不是,算了前邊那句。”
“我忘了,”見炎彪有些不高興,炎雪晴又急忙改口道,“好了好了,老……老爸,行了吧,叫你一聲老爸,你是不是就算了?”
在炎雪晴的眼裡,剛纔徐遙那一出切切實實的英雄救美可是讓她大爲欣賞,更何況對手還是她老爸,那個從來沒在任何人面前吃過虧的老爸,她也不希望徐遙受到老爸的報復,因爲徐遙的舉動實在是太合她胃口,實在太帥了!
那叛逆到家的女兒這一聲“老爸”可真是喊到炎彪的心坎裡去了,多少年都沒聽過了,炎彪陰沉着的臉這纔開始緩和了下來,用一種非常深刻的目光打量了徐遙一番,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雅思,問道:“她是你女朋友?”
徐遙點了一支菸:“與這事沒關係吧。”
“呵呵,好,算了,”炎彪饒有意味的看了看徐遙,“相信你知道我是誰,我今天算了不是因爲你有氣質,更不可能是因爲我怕了你,司徒是我老朋友了,我給她面子,我也給我女兒面子,不過我提醒你年輕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你想扛就扛的,要扛得起才行。”
徐遙微笑着點了點頭:“哦,是嗎?謝謝炎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