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胡啓瑞將老太太扶起來離開這個地方,而我一個人留在原地,靜等他歸來。嗡嗡---鐵劍插在地上發現嗡嗡聲,就像是有靈之物一般,遇見了鬼在叫喚,它是想飲厲鬼的鮮血,吸收厲鬼身上的陰靈之氣。
看來今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胡啓瑞很快就去而復返。我們兩個人再一次在這些地方探查了起來。
“繼續?”
“不繼續還怎麼的呀,來了就一定有一個說法,否則不是白來一趟嗎?”我率先而出,胡啓現在跟在我後面。
此時此刻,剛纔墳頭上的那一團團綠色的火焰熄滅了,整個天地一下子陷入到了黑暗之中。我能看到四周有一個一個的人影,準確的說是一些鬼影。
不多時,一道一身白衣服人人空中飄了過來,只看到了一顆人頭,和一席白衣,然而沒有看到下半身。
“少傑哥,這是什麼鬼?”
“就是一個普通的女鬼而已,她只不過屬於橫死而已,也不是說可能是交通事故死的,被人給下半身碾碎了。”
“死狀這麼慘呀。”
“還有比這個更慘的呢,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話剛剛講完,果然來了一個比剛纔死相更加悽慘的人。
這個人只有一隻胳膊,而且也只有一條腿,還是杵着拐仗一步一步的蹣跚而來。這個還不算什麼,最噁心的是眼球裡面有一隻蛆蟲在蠕動,張開嘴吧對着我嘿嘿的笑了笑。
“二位,請隨我來吧。”
“隨你來,找死吧。”胡啓瑞道。
我擋下了胡啓瑞,默默的隨着這個引路的小鬼走去。前後也沒有走多遠,只不過就是一百米左右,有一棺材露在了地面上,裡面的棺材蓋板打開了。一箇中年男人從裡面坐了起來,果然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這個人應該就是金清兒嘴裡所說的厲鬼了,第一次去夜總會消時怪異的挑選着小姐的人。最後還在金清兒的肚子裡面種下了孽種。
“茅山派的天師,在下宮雪松,小小一名厲鬼而已,冒味之下打擾了大師,還請見諒。”對方很明禮貌,讓人看之一眼根本發不起火來。
我還沒有開口,胡啓瑞先講話了,“少他媽廢話,茅山派自古以來就是降妖捉鬼的,天生與厲鬼水火不相容,不用這麼客氣,老子只問你一點,金清兒肚子裡的那個鬼胎,你打不打散,如果我們打散的話,不斷你重傷反噬,你那胎兒也是絕無一絲生存的希望。”
噗嗤……
宮雪松沒有講話,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我。他知道胡啓瑞只是我的跟班做不了什麼主,真正的拿主意的還是我。
我道:“雖然這是兩敗懼傷的打法,但是真正的到了那一步,我們也說不得只能這麼一手來了,宮雪松是吧,你說呢?”
給了一個反問,將皮球踢給了對方。他是必死無疑的,只是看怎麼一個死法。鬼胎如果不是對方自願的情況,就在金清兒的肚子裡打散的話,對於金清兒本身來說一個巨大的損失。有損陽壽,有損身體。
“天師大人,真的就沒有一絲通容的可能性?”
“你幾時見過茅山道士跟厲鬼混在一起的?我的耐性也有限的很,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那……看來我們只能動手了。你可是想清楚了,就算是我死了,那個鬼胎你也無法根除,因爲那是我自身的本源種進去的,別以爲只是普通的法術就能打散。”
臨氣一刀斬!
我沒有再廢話,擡手一劍劈了出去。強大的氣場所致,剛纔那個引路的闕腿小鬼消失不見了,劍氣所過之處將宮雪松的棺材劈了一個七零八落。
吞噬!
宮雪松倒也沒有客氣,更加沒有廢話,直接來了一招所有厲鬼都會的法術。那就是吞噬天地,它可以吞噬人的精血,人的氣運,人的修爲,什麼都可以吞噬。
看麼五十來歲的樣子,宮雪松修爲可是沒的話說的。整整的達到了紅色巔峰級修爲。普通的法術和法器,對他已經勾不成威肋了。最多也就是重傷,但是不能斬殺。
爲了節省時間,速戰速決,我直接掏了五帝錢。
真正的刀幣,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尊,太上元尊天尊令,今有茅山弟子林少傑,降妖捉鬼,還大帝龍氣降臨,以鎮天地清明。”刀氣斬出,用的同樣是臨氣一刀斬。
刀破山河,這一刀之力雖然對普通人沒有效果,但是作用在厲鬼身上那可是真天的剋星。三皇五帝時期的五帝錢,那上面的皇道龍氣比現在的小五帝錢不止是濃郁了一倍兩倍,那有可能是十倍的差距離。
噗嗤……
宮雪松嘴吧吐出一口綠色的液體來,身體搖恍了一下,最後消散了,化成了點點光雨在空中。我愣了一下,不太相信這事情是就這麼完成了。
“少傑哥,就這麼死了,不太可能吧,我以爲還會來個什麼大戰三百回合,結果……”
“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們回去看一看金清兒就知道了。還有呀,這個亂葬崗留不得,明天跟姚鳳婷講一下,讓開來挖土機直接平掉算了。”
“這些可都是墳墓,身爲國家公務人員這樣子做,有損道德吧。”
“有損什麼道德呀,這叫退耕還林,這些墳墓都是死了幾十年上百年的墓了,早就沒有了後人祭祀護理,我懷疑這一片亂葬崗下面有詭異。”
那也行,胡啓瑞聽到我的話之後點了點頭。此時胖子和金清兒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看到我們過來了,也不開門。
“胖子,你死了呀,開門呀。”
“不,我不開,我就不開。你們剛剛離開沒有多久呢,現在就回來了,你騙誰呀。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厲鬼所化是吧。”
這個這夥,我笑了笑。這胖子有時候可愛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死守着車門硬是不開。無論胡啓瑞怎麼解說就是不開,最後還是在金清兒的答應下才打開了車門。
“嘿嘿……我是鬼呀,我要吃了你……”剛一打開車門,胡啓瑞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故作要吃人的樣子。
“啊……救命呀,少傑哥,救命呀……”
我沒有再看這兩個傢伙的胡鬧,而是伸手牽過金清兒,渡過一道真氣查看一下她的身體。果然,剛纔斬殺了宮雪松一點效果也沒有起到。
不服氣,又將手貼到了她的肚子上細細的感受,還是血脈共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有兩個心臟在跳動。
胡啓瑞看到臉上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什麼結果了,他沒有問,我也沒有講話。回去的路上,我坐在金清兒身邊。
“那個,清兒,厲鬼被我斬殺了,但是你的事情並沒有徹底的解決,不過你放心,我跟你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多謝林大師了。”
“不用,大家年紀也不多,就叫我少傑哥吧。你在家裡好好休息幾天吧,等我有消息了會叫你的。”
“不……”哪知道金清兒倔強的搖了搖頭道:“只要不是很遠的地方,如果你帶着我方便的話,我還是想跟着你們一直。我就是想看一下,這名厲鬼爲什麼要害我。”
“害人很簡單呀,還需要理由嗎?他想增進自已的修爲,所以就想出一些邪乎的法子。厲鬼做事情是很難以常人的角度去理解的。”
最後我們又聊了一會兒,答應了金清兒的請求。
翌日,我給郭秉義姚鳳婷都通知了一下,讓他們過到殭屍魔芋這塊田地來。給黑貓也掛了一個電話,想要力排衆議,將那一片亂葬崗給平掉,沒有他來主事肯定是不行的。
我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黑貓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事情已經很明瞭了,昨天晚上你斬殺的那個厲鬼只是一具身外化身而已,也就是說是用自已的本源凝化的。治標不治本,想要真正的打得他魂飛魄散,只要找到他的真身骸骨就行了,直接焚燒掉,挫骨揚灰。”
我道:“挫骨揚灰,你說的輕巧,我不知道要挫骨揚灰。小鬼好找,可是白骨難尋呀。這茫茫的一片亂葬崗,你想找一具白骨那可謂是大海撈針呀。”
黑貓道:“你別告訴我,你一個茅山弟子領天師牌位的人,竟然找不到一具白骨吧。這們有損你們茅山派的威名呀。”
金清兒看到我們兩個掙論了起來,趕緊的制止打圓場道:“不急,不急,可以慢慢來吧,何必爭吵呢?就算是吵得再厲害,也餘事無補呀。”
“你呀,我們是來幫你呀,你這不知在想什麼,胳膊往外拐,這個林少傑老壞了,討好不出力。”黑貓一指金清兒,有點恨鐵不成鋼。
金清兒善意的一個微笑,看着黑貓那殭屍一般的臉依然笑容不斷,“這位警官,我的身份不好,本來在你們這些人中間是沒有講話的權力的。可是我是身爲受害者說的,凡事都是命,我也認了。如果這一輩子真的除不掉這個胎兒的話,我就算是生下來就如何?”
“不可,這個萬萬不能生下來。如果真的生下來了,你的命就沒有了。但凡是鬼胎出生的那一刻,都會吸收了母親的全身的精血的。”
“是的,金清兒,以後切不可再說這樣的話了。”
黑貓愣了一下,聽到金清兒說自已出身不好來了興趣,仔細的祥細的問了一下經過。然後臉上竟然有了一抹同情,要了她的電話和微信,說是以後兩個方便聯繫,交個朋友。都是苦命人,那就同病相憐吧。
事不宜遲!
有了黑貓的幫助事情進展很快很利,立馬開了一臺挖掘機過來,來到了亂葬崗的地方開始作業。
不過想到昨天晚上那位老太太的話我點心裡奇怪,我讓挖掘機停了下來,和胡啓瑞認真的尋找了起來,想看看那老太太的老伴墳墓埋在了哪裡,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
最後我一揮手,“挖!”
找了一瓶水拿了一點吃的東西坐在了山坡上看着挖掘機作業,邊看邊吃起來。不知何時,我的腰間嫩肉處伸來了一隻手,用力的一掐。
“啊……疼,疼呀,你輕點不行呀。這是要謀殺親夫呢?”
姚鳳婷坐在我身邊道:“親夫,小樣兒,就現在你也敢說是我親夫,前天晚上幹麼去了,泡妞去了,還是找小妞了。還說什麼,都是男人,大家可以理解。”
草!
我心裡一片苦水,不是沒有找嗎?這個這謝靜怡還是告到了姚鳳婷那兒了,回頭收拾她。這個女人可惜的是冥主,如果不是陰間地府的大神,早給她介紹一個男朋友,讓別人收了她了。省得天天跟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的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