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左‘女’右,我左手大拇指指甲狠掐無名指的根部關節,其餘四個指頭緊緊握成拳頭,捏了個護身手印。
‘陰’風從周圍緩緩散開。
“咦,怎麼突然有點冷啊……”旁邊一戴眼鏡男生,打了個寒顫,四周看了看:“也沒空調啊……”
шшш .тт kān .℃o
這人倒是個敏感的體質,在爺爺筆記中,正常人裡,有一些人天生和普通人不同,他們的體質傾向‘陰’‘性’,簡單的來說,就是比較容易感受到‘陰’氣之類的東西,在時間場合合適的情況下,甚至還能見到鬼。
和那種天生八字輕、時運不濟、瀕死人不同,純粹是體質特殊帶來的特別效果。
我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符紙,‘抽’出上衣口袋的硃砂墨水筆畫顯像符,這硃砂墨水筆,我有好幾只替換筆芯,除此之外,還有一小‘藥’瓶的硃砂黑墨水。
這些日子裡,我漸漸發現,自己隨手能畫出來的符種類好像越來越多了,雖然都是一些很普通的符。但這總比我以前動不動就要搬桌子,布壇,點蠟燭,各種請神那要來的容易多。
我的這種情況,是從在與老瑜會面後開始發生的,那時候我進入建築工地下的墓‘穴’,其中在一石室裡中幻術。
幻境中,我好像回到了二十一年前的村子,見到了傳說中的爺爺。
在山上,我雖然和他動手切磋沒撐過幾秒就跪,但爺爺的實力可以說是高到了一定程度,甚至後面種生基,以普通的桃木劍,便能挑開天上急速落下的閃電……
對!我想來了,幻境中,我似乎又替爺爺坐鎮生基埋下一個木偶娃娃,自己因爲沒法力,爺爺不知道做了什麼,將自己的法力與我共享使用……
難道是……一個念頭竄過我的腦海,但實在是太扯淡,我使勁的搖了搖,使自己清醒點。
穿越……呵呵,這個詞語在我腦子中揮之不去,這種事情只能在玄幻小說中才能遇到,我只不過在幻境中呆了那麼一會兒,哪有人穿越過去,屁股還沒坐熱,一會兒就回來的。
雖然,我的懷疑是,自己在幻境中“可能也許”是穿越過去,真的碰見爺爺,真的和爺爺一起種生基,爺爺也真的和我一起共享了法力。
自己回來時,爺爺正處於昏‘迷’狀態,沒有自然收回法力,所以留了部分在我體內。
所以導致,法力在我的體內流竄,後來畫符時自然融進去,成功率大大增加。
第一次和老瑜去希岸村子的時候,我用老瑜的身體把爺爺請上身時,他老人家能請上來,那就是沒有投胎。
聽白無常貌似說起,‘陰’間的投胎需要提前排隊領號碼,爺爺都下去二十多年還沒輪上投胎,這得多久啊,更別提傅晴詩和史峰了。
丫的,不會以後爲了投胎,也得趕緊抹脖子自殺吧,想到這我一陣惡寒,自殺爲了早投胎,那還不如好好的活着呢。
我‘摸’了‘摸’口袋,老瑜給我的銅錢,已經丟失不少,現在還剩下十多枚,根本不夠做一支銅錢劍,看來找機會也得去大學城附近的夜市古街逛逛,也許能得到點意想不到的東西。
畫好顯像符,我把符折成一個八卦形狀,拿出一枚銅錢放在中間,食中二指在銅錢的方孔上一點:“天清地明,借我神眼,辨識‘陰’陽,急急如律令。”指尖微微一熱,急忙把點在自己眉心處,淡淡的暖流在眉間散開,緩緩的融進雙眼中……
跟做了一套眼保健‘操’一樣清爽,周圍的環境頓時清晰起來。
我仔細的打量四周,剛纔的‘陰’風已經消散,而且每個人在我眼裡還是老樣子,並沒有什麼不妥。
又看向司馬紫凝,這姑娘第六感也不比雯雯差,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頭看過來,甜甜一笑。
我趕緊低頭,瞬間進入裝‘逼’模式,假裝在看書。
潘思琦這貨果不其然,被母老虎叫到辦公室去進行‘私’聊,一副苦瓜臉,臨出‘門’的時候,還指了一下雯雯。
司馬紫凝今天的氣‘色’還不錯,看起來他們昨晚應該沒有進行招魂儀式,也就是玩筆仙。或者說用錯了方式,沒有成功召成筆仙。
筆仙除了在對道具有所講究外,還有相對的咒語才行。
比如剛開始時,所有的參與者,每個人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豎在空中的筆念:“筆仙筆仙快顯靈,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這樣的咒語,要連續不斷的念,一直唸到所有人握着的這支筆自己動起來爲止,如果這筆從頭到腳始終沒有動,那說明就是召喚筆仙失敗。
屁事沒有,司馬紫凝應該就是這種狀況。
我長吁一口氣,筆仙這遊戲可不比普通遊戲,招魂的力度十分廣闊,甚至能將十公里以內的某一魂魄召喚過來,還有一些被封印的也會被召喚出來。
所以我擔心的是,司馬紫凝她們玩這遊戲萬一玩過界,把以前某些被封印在地下的兇魂惡鬼招出來,那真是得不償失……人死後形成的魂魄,跟人本身一樣,擁有無限的潛力,只要能熬過七七十四九天的散魂日,穩定下來,就會隨着心中的怨念慢慢升級……
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因爲我這人最好管閒事,特別是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到時候遇到有人跪了,口袋裡揣着自己山寨的不正宗符便往前衝,等踢到鐵板,那就後悔莫及。
上午,我一點也沒聽進去,一直到中午下課。
教室裡的人嘩啦啦,響聲一片,我沒帶什麼書,徑直急忙往外走。
我得趕緊自己先一步走到食堂,趕緊打包一份回宿舍吃,剛剛在教室裡彈紙條彈到雯雯,萬一兩人都追上來,那該多尷尬。
潘思琦這貨正一臉垂頭喪氣的往這邊走,我看見雯雯正站在‘門’口四處張望,爲了避免誤會,我故意讓開身子,使這貨能看到雯雯,暫時替我拖延一段時間。
教室在三樓,我馬不停蹄的往下跑,一路狂奔食堂,引起過路人不斷側目,以爲我餓死鬼投胎轉世。
“阿姨,來點飯,還有豆芽、青菜、蛋羹,對對對就這些,打包!”我站在食堂,隔着玻璃急切道。
“啥?打包?打包要加錢的……”食堂打飯的大媽皺了皺眉‘毛’。
“加加加,多少錢我加,您快點!”
“急啥呢,年紀輕輕看你急成這樣。”
我有些‘欲’哭無淚的看着大媽慢吞吞的轉身,慢吞吞的去拿塑料袋。
“肖明!”一隻手拍在肩膀上,嚇了我一哆嗦,是司馬紫凝。
我尷尬的笑着:“你,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一起吃飯嘛,居然自己先跑了……”
我撓撓腦袋:“額……這個食堂下課的時候人多,我提前來佔位置……”
“原來是這樣子……你人真好。”司馬紫凝‘露’出一排牙齒,笑着隔着玻璃開始點餐。
就這樣,我只好和她找了個位置,在一起吃這個午飯……
坐下來,司馬紫凝忽然打了個寒顫:“怎麼有點冷冷的。”幾個‘女’生這時從我們桌邊走過,似乎認識她,幾個人打了個招呼。
“冷,不會啊,這還沒正式入秋呢。”我指着食堂‘門’口外的陽光說道。
“對呀,這有點奇怪。”
“肖明哥!”一個聲音響起,我手一哆嗦,差點把筷子捅到喉嚨裡,是雯雯這妮子的聲音。
“肖明哥,說好咱們一起吃飯的……”她從食堂‘門’口,朝我招了招手,快步走過來。見到旁邊的司馬紫凝,臉‘色’微微一白:“這……這位同學是?”
“這是咱們班的同學……”我剛準備給她們倆來個介紹,誰知司馬紫凝自己呼的站起來,伸出白皙的手對雯雯道:“你好,司馬紫凝!”
雯雯一愣,但也伸出手:“你好,我叫唐雯雯。”
司馬紫凝微微一笑:“還沒吃飯吧,那一起吃?”
“好,我這就去打飯!”雯雯一轉身,一會兒就端了飯坐在我的右邊……司馬紫凝則是坐在我左邊。
旁邊走過去的男生‘女’生,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女’的是鄙視,男的是殺人目光。我有些汗流浹背,端起桌上的飯菜,說自己到桌子對面去吃,這裡留給她們溝通‘交’流。
司馬紫凝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說這樣也沒事,大家坐同一排,‘交’流更方便。
“雯雯!”又不知道誰的聲音響起,我擡頭,原來是潘思琦,他手裡提着一袋東西興沖沖的跑過來,見雯雯和我坐在一起,臉‘色’一僵,隨即緩和過來,臉上僵硬的笑着:“大家都在呢,我買了些東西,一起吃吧。”
說着坐下來,從塑料袋中拿出一盒盒東西擺在雯雯面前:“雯雯,這是豬排、牛排、‘雞’排,你隨便挑,都喜歡的話,一起吃哈。”說完,塑料袋中又取出兩杯可樂一人一瓶。把剩餘的東西推過來:“隨便吃,別客氣!”
我一看,不由把他問候了幾遍,塑料袋中只剩下幾雙一次‘性’手套,和十幾袋的孜然粉、辣椒醬、和一盒被壓得扁扁的‘雞’米‘花’。
潘思琦朝我做出一個惡狠狠的表情後,瞬間又變臉似的,小心翼翼從面前盒子拿出一個‘雞’排放到雯雯碗中:“雯雯,你先嚐嘗這個。”
“肖明哥,……紫凝姐,一起吃吧。”
“好嘞,一起吃。”在潘思琦一臉殺人的目光下,我呵呵呵帶上塑料手袋,從他面前的盒子裡挑了一塊最大的牛排:“我先嚐嘗這個有沒有過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