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襲擊況成的人一擊不中後也不驚慌,反而向着況成貼了上來,在況成的身旁遊鬥起來。雖然這是大白天,但是將門窗都關了起來的酒吧大廳光線顯然不是那麼的充足,整個大廳裡呈現一種幽深昏暗。在這樣的情況下,況成對於這位襲擊者的面貌也看得不那麼真切,只是隱約看得出是一個皮膚比較蒼白的年輕面孔。
襲擊者的手上功夫很有兩下子,那把厚實的砍刀在他的手上舞得虎虎生風,每次對着況成發起攻擊的時候都是些十分刁鑽的角度。幸好況成對這類的進攻頗有心得,在面對劈來的砍刀的時候不退反進,儘量貼近了對方的身體,而由於距離太短的問題,對方的砍刀所起到的作用反倒沒有那麼大了。不過饒是這樣,在對方的刀下,況成都是險象環生,好不容易纔能躲過這把砍刀的攻擊。
況成的屬下看到自己的上司被人拿着刀砍的時候,心裡都是咯噔了一下,暗暗爲況成的情況而感到擔心。而又因爲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況成的屬下也沒有把握在不打中況成的情況下,用手槍將襲擊況成的人擊倒,一時間也只能站在一旁乾着急。
雖然在接下一刀的時候,虎口上受了點小傷,但是況成畢竟是格鬥經驗豐富。看準了時機,將對方沉重的一刀躲過後,況成便乘着對方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將手上的那一把幾近散架的手槍向着對方的頭部扔了過去。
這把快要散架的手槍所蘊含的力量並不大,因爲況成在躲避對方砍來的一刀的時候,也已經花費了很大的力氣。不過儘管這把被況成當成了暗器扔出去的手槍所蘊含的力量並不大,可是在這把手槍往對方飛去的時候,卻讓襲擊者不得不分出一絲的精力來應付這把並沒有多大殺傷力的手槍。
當況成看到襲擊者因爲扔出的那把手槍而被分散了不少的注意力的時候,他也是趁機對着襲擊者的胸膛一個手肘狠狠地砸了過去。襲擊者現在面對着上有暗器,下有黑手的情況,一時也是應付不了那麼多,他只來得及用另一隻閒下來的手將迎面飛來的手槍擋下後,另一隻握着砍刀的手卻是來不及對況成發起攻擊,反而被況成的那一個肘擊狠狠地打在了胸膛上,發出了沉悶的‘噗’的一聲。
雖然這只是況成的臨時攻擊,但正所謂一肘十拳(就是用手肘攻擊一下能頂得上十拳的意思),這一下的力度也是大得驚人,在受了況成這一拳後,襲擊者竟然是禁不住連連後退了三步這纔將胸膛上的力度化去。而況成則乘着襲擊者後退着反應不過來的瞬間,兀然跳到了自己的屬下的旁邊,並從屬下的手裡取過了一支手槍,快速瞄準了剛纔襲擊自己的那個人。
“想不到況副局居然有這樣的身手啊!真是失策了!”襲擊者揉了揉疼痛的胸膛,有點意想不到地說道。
“原來是安義堂的餘少,真是失敬了,難怪我說誰有這樣的實力呢?”況成遙遙地對着那名襲擊者,冷冷地說道,他這一脫離戰局,從正面打量了襲擊者一眼,便立刻將這名襲擊者認了出來,作爲鳳城本地的警察自然很容易就認出了這當地的黑勢力成員。而這名襲擊況成的人竟然就是當日在空中樓閣的大堂裡囂張無比的餘浪?有時候從一個人的面貌和行爲舉止確實是很難看出這一個人的底細。
“況副局,不知道你帶那麼多人來到我的酒吧裡到底是什麼事呢?要是每個警察都像你這樣,我這酒吧還用不用營業下去了?”被況成那邊三十多支手槍指着,餘浪也是沒有絲毫的害怕,仍然是神情自若地說道。
“別裝蒜了,將那名高中生交出來吧!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裡磨磨蹭蹭的。”況成沒有跟餘浪廢話,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麼高中生?況副局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我這裡可是酒吧,就只賣酒而已,沒你所說的高中生。”餘浪搖了搖頭,裝作毫不知情地說道。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虛假,彷彿是在嘲笑着況成,那名高中生就是在我的手上,你能拿我怎麼樣一般。
“TMD,我沒時間跟你唧唧歪歪,再跟你說一次,將那名高中生給我交出來,否則的話,不要怪我不客氣!”看到餘浪這個讓人厭惡的表情,況成也沒有跟餘浪客氣了,惡狠狠地說道。
“哇塞,警察說粗口啊!這什麼素質啊!怪不得我們國家的人的素質那麼低了,這連公務員都是這樣,那其他人……啊!”
‘砰!’的一下槍聲響起,讓餘浪說着的話曳然而止,而同時餘浪也‘啊’的一聲吐出了一聲慘叫,不過慘叫聲很快便被餘浪給壓了下來。
看了看自己那正咕咚咕咚地流着大把大把鮮血的大腿,一個觸目驚心的彈孔霍然就在這上面。“MD況成,你有種!”餘浪將拳頭握得‘咔咔’的響,嘴脣變得一片蒼白,咬牙切齒地對着況成道。
“最後一次!將那名高中生交出來!否則的話,下一槍就會射在你的眉心上!”面對餘浪的憤怒,況成依然是一臉的冷漠,而且他手上那端平了瞄準着餘浪的手槍在告訴着衆人,這並不是開玩笑。
聽着況成那陰深的話語,餘浪的胸口起伏了幾下,他纔對着身後的小弟嘶吼道:“將那條鹹魚給我拖出來!”
有些畏懼地看了餘浪一眼,幾名小弟便連忙扔下了手上的砍刀,往着酒吧的後面走去。不一會兒,幾名小弟便拖着一個渾身浴血,穿着學生校服的年輕人帶到了餘浪的面前。
“扔給他!”沙啞地丟下了這幾個字,餘浪便無視況成手上瞄準了他的手槍,徑直拖着中了槍的大腿,往着人羣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