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陰狠男子傳到秦輕雪身上的淫穢目光,葉絕塵卻是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這出言不遜的男子,便是北天州上大名鼎鼎的司徒刑。
“幾個二流的蠢角色罷了,兇徒?我看就是個恃強凌弱,以多欺少的混混之輩罷了,現在撤去大陣,跪伏在我娘子腳下,磕一百八十個響頭,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了你們的髒賤性命。”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自葉絕塵口中傳出,可說出的話,卻讓那正在激戰的十大凶徒,連帶着不遠處的司徒刑,便是知道葉絕塵戰力非凡的楊蒼秦風,此時都是身形一僵,錯愕當場。
這個瘋小子,吃了仙人膽了不成?
約莫一個呼吸間,那司徒刑才首先自葉絕塵那番“狂話”中反應了過來,一雙陰毒的眸子,此刻盯着葉絕塵,卻是愈發深邃,似要將葉絕塵看穿一般。
“老五,你去,把這發了瘋的小子的心臟挖來,晚上做一碗醒酒湯來!”司徒刑看着那半空中的葉絕塵,終於說道。
“好嘞!”
司徒刑發話,那正在混戰中的一壯碩男子,頓時自混戰中抽身而出,朝着葉絕塵所在暴涌而來。這壯碩男子爆發出的氣息,足有凝神二重天頂峰境界!
能夠在三十出頭的年紀,達到凝神二重天頂峰境,的確不愧爲十大凶徒中,排名第五的存在。
“葉絕塵,還不快走?!他們每一個都不弱於我等,聯手之下,你和秦輕雪,必死無疑!”楊蒼再度怒喝,卻是引來司徒刑臉色微怒,頓時喝道:“廢話真多,待會擒了你,定要把諸多刑罰手段,在你身上試個遍!”
至於葉絕塵,卻也對楊蒼的警告充耳未聞,目光瞟過那手持鬼頭刀,聲勢駭人的第五兇徒,葉絕塵撇嘴一笑,卻是對着身旁輕聲道:“娘子,你那無念劍還沒見過血,今日便試試劍吧。”
秦輕雪點頭,俏影頓時飛掠而出,須彌戒一亮,一柄藍色短劍頓時在身前懸浮,緊接着便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哈哈哈,小妞,你放心,我可不會一刀殺了你,待會抓了你之後,可要給哥幾個好好享受一下才行!”
第五兇徒怪笑着,那帶着雄渾無匹元力的鬼頭刀,便自秦輕雪狠狠劈砍而來。
“嘴巴真髒!”
秦輕雪身形一扭,輕易便躲開那雄渾刀氣,與此同時,那短劍在神識操控下,已化作了不過手指長短的袖珍小劍,劃破空間,直接出現在了那第五狂徒後腦勺之處。
嗤!
那還在獰笑的第五狂徒,臉上的笑容忽的僵在臉上,在其滿是橫肉的後腦勺處,一朵美麗的血花綻放而開,接着便急速擴大,將整個腦袋,直接攪的稀爛!
砰!
第五兇徒的身體,直接摔落地面之上,整個大陣之內,卻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便是在正在激戰的其他幾個兇徒與楊蒼幾人,此時都已分手,看着地面上那無頭屍首,瞳孔收縮,眸子裡滿是驚詫與駭然。
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凝神一重天的實力,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殺了第五兇徒了?
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詭異手段,即便是這些殺人如麻的北天州上兇徒,此時都只覺遍體通寒。
而殺了第五兇徒後的秦輕雪,更是身形一縱,再度飛到葉絕塵身旁,袖口一動,那擊殺了第五兇徒的無念劍,便被收入袖中。
遠處原本還漫不經心的司徒刑,此時都是瞳孔一縮,當看到秦輕雪袖口收入的藍色短劍後,腦中才掠過一道信息,接着若有所思的點頭。
“天階寶器,無念劍?”
司徒刑陡然說道,目光卻死死盯着秦輕雪的臉上。
聞言,秦輕雪臉色一動,她本想靠着這詭異的無念劍,沒有防備下,多殺幾個兇徒,沒想到一動手,便被司徒刑發覺了。
而原本心中還有所懷疑的司徒刑,見得秦輕雪臉色一動之時,也是終於確定了這個想法,頓時露出一抹貪婪笑意。
“看來雲星宗對你,實在是太過寵愛照顧了,一個凝神一重天的女娃,竟然給了你一件天階寶器!這等寶物,我如今都沒有吶……”
至於其他兇徒,此時眼中也冒起一陣綠光,對於這大名鼎鼎的天階寶器,他們自然也如雷貫耳,只是從未見過,因此在秦輕雪施展的時候,纔沒有第一時間認出,如今被司徒刑道出,也是露出貪婪之色。
雖說無念劍防不勝防,可畢竟秦輕雪太弱,以他們的實力,只要有所防備警惕,壓根不消擔心秦輕雪。
“其他人,繼續收拾楊蒼秦風,老八老二,你們兩個聯手,把美人給我抓了!記住,無念劍可躲避神識,速度極快,務必小心!”
“嘿嘿,老大,你就放心好了,無念劍的名聲,我們可是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對付秦風楊蒼的人羣之中,再度抽身出二人,其中一人身形瘦弱的可怕,宛如一具乾屍模樣,正是十大凶徒中的第二,至於那一席黑袍,被黑色元力包裹住的詭異傢伙,則是修煉一血腥功法的第八兇徒。
伴隨着這二人的衝來,秦輕雪所在的空間,頓時有一股鮮血氣息瀰漫開來,秦輕雪皺皺鼻子,冷哼一聲,再度衝了出去。
“天屍!”
那第二兇徒屍不換,本就如同乾屍般的聲音,伴隨着這聲怒喝,卻是瞬間膨脹起來,緊接着便化作一皮膚鼓脹的胖子一般,與此同時,一道道元力,更是源源不斷的自其體內涌動而出,在其面前沉浮勾勒,最終竟化作了一具如同人形的黑色乾屍!
這乾屍隨着屍不換更多的元力涌入,卻是變得愈發真實起來,更像是一具真正的乾屍一般,只是其上所蘊含的強橫元力波動,讓秦輕雪臉色凝重不少。
至於第八兇徒,此刻更是胸前陡的裂開一個大口,一隻手直接插入胸膛之內,最終伴隨着鮮血,硬生生的抽出一柄淌血的骨刀,這把骨刀以他自身的一根肋骨製成,他親自施展之下,端的是可怕無比。
一時間,一柄帶着濃郁血氣的骨刀,一具詭異莫測的乾屍,一前一後,朝着秦輕雪所在衝了過去。
那遠處的司徒刑,更是冷笑連連,似已看到親情雪被直接打成重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