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憂遠遠地看到了老漢所說的自己家的三層小樓房,外面是老爹喜歡的淡綠色瓷磚,造型有些西方哥特式的風格。
樂憂的父母雖然只是一介農民,但父親也是個聞名十里八村的木匠,有一次在樂憂的課本上看到一座西方哥特別墅,就開始癡迷這種建築的風格,這座小樓就是樂憂父親經過自己多次計算研究後指導工人建起來的。
不過此時小樓窗戶已經被全部打碎,牆上還有噴漆雜亂的塗鴉,應該就是那些地痞所爲,樂憂想應該是父親不願意在外工作“忙碌”的自己爲家裡的事分心,所以才一直忙着自己沒有說這些事,就算樂憂來了又有什麼用,帶上一羣警察來?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當地混混對這一帶可能比樂憂還要熟悉,警察來了到處躲着,警察走了再出來報復,想着父母者幾個月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樂憂心裡很不是滋味,眼中不知不覺的溼潤起來。
“爹,媽!”樂憂走向自己家,一個頭發白了傍邊的中年人從小樓旁的瓦房中走了出來,看着樂憂,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突然激動起來:“崽!”父子二人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相遇,雖然都是男人彼此的眼裡都淚水盈眶。
“回個家你提這麼多東西做啥子,我們都過得挺好的!上次你打來的錢都還沒用完……”
樂憂的父親雙手放在樂憂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樂憂,“嗯!不錯,是結實了很多!”
“爸!”樂憂終於忍不住,兩行眼淚奪眶而出。在新房被砸衆所周知的被地痞欺壓這麼明顯的情形下,自己父親都還在撒謊說他們過得很好,一見面仍然以兒子爲主題說話,天下父母也不外乎如此吧。
“我媽呢?”樂憂沒看到母親,一個箭步朝着瓦房門口跑去,在有些潮溼陰暗的瓦房裡沒理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母親,母親臉色不是很好,看着突然出現的兒子她眼裡也有淚水流下。
“媽!你咋了這是?”樂憂撲向母親懷裡,用透視感應術感知了一下母親的身體,發現母親很多 器官都已經老化失去活性,而且腿上還有一道傷口,皮肉裡面有淤血。
“我媽怎麼會這樣?”樂憂回頭問跟進來的父親。
樂達文看着兒子充血的眼睛,嘆了一口氣,將實情說了出來。原來樂達文用樂憂給自己的錢在親友的幫助下建起這座小樓後,一羣地痞 就開始來找茬,說不給他們十萬塊就讓樂達文住不下這座新房。
第二次又來搶走他家的耕牛,但是樂達文不在家,母親與地痞發生爭執,被混混推倒在地腿上受了傷,事情也才發生幾天而已。
雖然樂憂不止一次告訴父母不用再辛辛苦苦地種地,但是父母幾十年如一日地照看着自己家的那幾畝地,就算樂憂給他們幾十萬他也還是放不下自己辛苦經營的田地。
“爸媽,這次我會來你們就不用住在這裡了,我們搬家,搬去西海市。”樂憂認爲都是自己的錯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父母對自己的付出太多,自己也沒有好好關心家裡的事,同時心底暗下決心,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都要死。
“兒啊!你能回來就好了,我們已經報警了,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母親滿面淚痕,只要兒子過得好他們就沒什麼抱怨的了,新房大不了不住了。
“爸、媽,這次你們得聽我的,咱們搬家,離開這地方。”
“做了一輩子農民,去城裡我們能做什麼?再說也沒個認識的人,反倒是不自在。”
樂達文嘆了一口氣。樂憂想想也對,父母一輩子都住在這,十里八村都熟悉的很,熟人也多,人老了也不會像在城裡那樣孤苦伶仃,現在社會上“留守老人”漸漸變成了一個大家都關注的問題,樂憂不想做那種不孝的人,但是他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很多事就算自己不去做,它也會來找自己。
“爹,明天再找人來修葺一下新房吧!”
“唉……再修葺又有什麼用,他們還是回來。”
“他們不會來了。”
深夜,感知到父母都已經入睡後,樂憂悄悄出門了,他以前還沒出門打拼的時候就知道地痞都喜歡晚上泡在鎮上的那間小酒吧裡,而且還很熟悉那羣地痞,一羣沒少和他們打交道。
酒吧裡,幾個地痞正在喝酒,酒吧晚上沒其他人,都因爲怕這幾個地痞,所以只有幾個兼職出賣身體的小姐之外就只有五個地痞,樂憂在一公里之外就聽到酒吧裡勁爆的音樂。
“砰!”酒吧木質大門突然被砸開,幾個地痞回頭看了看,但是卻看不到來者是人是鬼。
“草!嚇老子一跳!”一個衣服半裸着上身露出的地痞罵了一句,然後他驚恐地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老大的脖子上忽然出現一條黑線,而且表情也保持着他回頭前看到的樣子。
“強哥,你沒事吧?”這地痞沒有得到回答,他隨後去碰了碰“強哥”。強哥的頭顱卻突然掉了下來,一股鮮血從頸部噴涌而出。
“啊!”地痞驚恐地大叫一聲。但是下一秒,他發現其他幾個兄弟的頭也掉了下來。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
“說,是誰指使你們做的?”黑影用冰冷的聲音說道。
“啊!”地痞還在不知所措地大叫。樂憂走到音響前將聲音開到最大。
地痞足足叫了一分多鐘,發現這個鬼魅一般的黑影還站在自己的面前,“你別殺我。我叔叔是鎮長,他會給你很多錢……你想要什麼都有!”
“是你叔叔指使你們去我家鬧事的?我姓樂,樂達文的兒子。”
“不關我的事!都是我叔叔叫我這麼做的!他看樂達文突然那麼有錢,叫我們去借一點來用用,想不到……”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自己的身體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看到的畫面是黑影緩慢離去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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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普通人對於現在的樂憂來說就像拳擊手對付嬰兒一樣,沒必要大費周章,隨隨便便的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