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哈……”
“哥哥,你……你的頭,好象被狗狗咬了一口,哈哈哈……”
穆飛才進房間,許小萌就指着穆飛頭開始誇張的大笑。
穆飛也是一楞,他拿出電話開啓自拍照了一下,可不是,頭上一個大大的豁口,就象是被狗啃了似的——他這纔想起象,剛纔躲諸葛吾真劍氣的時候,頭被削掉不少。
其實吧,頭‘走形’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這還是在家裡,根本就沒才能可‘丟人’的。只是……
“咯咯,真難看……”
“嘿嘿嘿,好好笑,真的太好笑啦……”
“哇哈哈……”
穆飛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一看許小萌那前仰後合、誇張的大笑,弄的他也鬱悶了。
“笑什麼笑?憋回去!再笑信不信我打你屁股?”穆飛沒好氣兒的教訓道。
“啊?唔……”
許小萌嚇了一跳,趕忙兩隻小手把自己嘴捂住。
但是儘管她已經捂嘴,可是一看穆飛的型……
“唔——”
“唔唔……嗤!”
那呆蘿莉嘴裡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小臉也漲通紅……好吧,她現在這樣子,比剛纔光明正大的笑還氣人呢。
“還笑是不是?你今天睡沙吧!”穆飛氣惱的瞪了許小萌一眼,快步向樓上走去。
許小萌被嚇到了,趕忙跟了上去握住穆飛的手搖晃着,“哥哥,別呀!小萌不要睡沙嘛!”
“小萌不笑了,真的不笑……噗嗤……哈唔唔唔!”
“哥哥,這真的不怪小萌……是你的型太搞笑了嘛,哈哈哈……”
“……”
……
就在穆飛被許小萌氣的肝疼的時候,北都某迪吧內人聲鼎沸,吵雜的電子音樂震耳欲聾,陣陣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一羣羣荷爾蒙分泌過剩的男男女女,正隨着衣着暴露的領舞妹子,奮力揮舞着手臂,揮灑着漢水,揮霍着青春和生命。
就在最靠近領舞臺的貴賓席位,偌大卡座卻只被一個年輕男人的霸佔着。
這男人看樣二十六七歲,他劍眉虎目,相貌剛毅,身材也魁梧壯碩,有些‘神武’的味道。只是頗有賣相的他,此時卻目光迷離,神情沒落,整個人透着一股頹廢的氣息。
而他一個人霸佔這最好的位置,這行爲很快引來某些人的不滿。
“喂,小子,外面人都坐不下,你一個人佔着這麼大的地方,你認爲這合適嗎?”一戴着金鍊子金錶的暴戶問都不問,一屁股坐到他旁邊,他身後還有幾個跟班。
“呼~~”
坐下後,他抽了口煙。又從懷裡摸出錢包,抽出一疊百元大鈔,‘啪嗒’扔到桌上,“二千塊買這地方,你的帳也算我老柳的。你,換個地方!”
的確,這老柳沒說粗話,但是他那神情和態度,輕視之意非常明顯。
而年輕男人卻象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隨手摸過那瓶喝了一半的啤酒,慢悠悠仰頭飲盡。隨後輕描淡寫的順手一甩,那酒瓶便結結實實的砸到‘老柳’的頭上,‘嘩啦啦’稀碎。
再看那老柳,連個聲都沒出,登時被砸的暈了過去。
“臥槽,你敢打人?”
“小子,你活擰了吧?給臉不要臉的……”
那兩個跟班剛想上手,卻被一人奮力攔了回來,“你們找死啊?裝比也不找找對象!孫家的少爺也是你們惹得起的?”
一聽‘孫家少爺’,那兩個跟班頓時面色大變,跟見了鬼似的。他們連連吞口水,連話也說不出來。
見對方沒跟自己計較的意思,趕忙架起他們領頭的那‘老柳’,飛快的跑了。
沒錯,在這兒喝悶酒的正是孫家的少爺——孫啓興。
他這種狀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讓他變成這樣的,正是穆飛。
之前,孫啓興是個很驕傲、很自信的人。
事實上,他也的確非常優秀,年紀輕輕便身居軍界高位,不但自身實力不俗,領導能力也非常出衆,帶領隊伍立下不少功勞。
可是這一切,從穆飛出現之後,就變了。
他不論是任何事情,不碰到穆飛還好,一碰到穆飛,必然會被對方壓一頭!在塔國邊境是這樣,之後的幾次任務,也是這樣!
特別是上次軍演,他是當着北都、北河兩個軍區,所有領導的面,被穆飛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那一役,不但讓他本人顏面盡失,連他所在的北河軍區都顏面掃地。
他不禁對自己的天賦產生了懷疑——難道,自己的本質只是一個平庸的人,之前的種種優秀與榮光,只是假象麼?
雖然事後,在領導和下屬們的安慰下,他恢復了信心,但是這些打擊,還是讓他受傷不輕。
但是這一切,並沒有結束。
如果說這些,只是在他心中留下了些許陰影,那之後的兩次失利,則是完全摧毀了他的信心。
尤其是最後這次,他完全無法奈何的島國忍者,卻在穆飛面前、連三四個照面都沒有走過就被拿下……和穆飛越來越大的差距離,讓他產生一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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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任憑他如何努力,都完全不可能越穆飛。
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打回原形——原來,自己依舊是小時候,那個只知道跟在大哥屁股後面混的膽小鬼……這些年自己的優秀與成功,都是家裡的長輩們捧出來的,自己依舊是個廢物!廢物啊!!
不想還好,越想,孫啓興越鬱悶。他又扣開瓶啤酒,擡頭就要往嘴裡灌酒。
可是正在這時,他現手裡的酒瓶被人搶去。
他剛想火,但他一看搶自己酒的人,頓時眼睛瞪老大,酒都嚇醒了一半。
他還以爲自己看錯了,用力的揉揉自己的眼睛,“你……吾……吾真哥?”
沒錯,來的正是諸葛吾真。
“嗯。”
諸葛吾真笑着跟他點了點頭。
孫啓興泛着酒紅的臉上滿是驚喜,“你……你回來了啊?”
“嗯。”
諸葛吾真嘴上客氣,可是擡手卻是一巴掌。
“啪!”
就聽一聲脆響,孫啓興被抽的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將對面的酒桌砸倒,酒瓶酒杯碎一地。
常來這裡的都認識孫啓興了,一看對方連孫家大少都敢打,哪敢管閒事?趕快退的老遠。
而以往無人敢惹的孫家少爺,現在被打,居然連反抗的話都不敢說一句,都是絲毫怒意都不敢有。
只見孫啓興爬起來後,灰溜溜的走回來,坐到諸葛吾真旁邊。他捂着的臉,明顯的一個巴掌印。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諸葛吾真扭頭望着孫啓興。
孫啓興不禁咧嘴,面露爲難,費了半天勁吐出兩個字,“洛……雪……”
“啪!”
可回答他的又是一巴掌,只不過這下子諸葛吾真手上留情了,只是抽的孫啓興一歪頭,並沒有把他打飛出去。
“這麼多年了,格調還是那麼小,難怪你不成氣!”
諸葛吾真臉上滿滿的恨鐵不成鋼,“古人云,大丈夫要麼權傾朝野,要麼征戰天下……女人又算是什麼?我會爲這種事情打你嗎?”
不是這個……
孫啓興又想了想,“那是因爲我……不思進取,自暴自棄?”
“呵呵……”
諸葛吾真都笑了,他伸手‘啪啪啪’拍着孫啓興的臉,“不要說你自暴自棄,你死與不死,又能如何時?”
“你個人怎麼樣,都沒所謂,但是!!你不應該丟咱們老孫家的臉!!”
“我走之前,我是怎麼教你的?別人罵你,你就抽他。別人打你一拳,你就將他打殘。別人敢下死手,你就殺他全家!不管什麼時候,不能讓外人站咱孫家人頭上!”
“但是你呢?你在那姓穆的手底下吃幾次虧了?”
“這事,明的不行你就玩暗的,暗的不行就玩命!就你死了,跟他拼了,也不能讓咱老孫家丟臉!我說的這些,你做到了嗎?”
諸葛吾真的話可是不太好聽,弄的孫啓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太好看。
“怎麼,你不服氣?”
孫啓興趕忙擺手,“沒,沒有,你說的對。”
諸葛吾真點點頭,拍拍孫啓興的肩膀,“不過話說回來,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和那姓穆的交過手了,他的確有兩下子。”
他這麼說,孫啓興心裡終於是好受一些,“哥,那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如果沒什麼意外,就不走了。”諸葛吾真笑着答道。
孫啓興也笑了——雖然這大哥對他時打時罵,但他知道,那都是恨他不成氣,恨鐵不成鋼。
再者,諸葛吾真回來不走,孫啓興終於有種肩膀上的重擔,被移走的感覺,他一下輕鬆許多。
“你把手裡的事情處理處理,然後就跟着我吧。我纔回來,要辦的事情不少……”
“我得先去北河跟叔叔伯伯見個面,北都老李家也得打個招呼。免不了,也得去老洛家一趟,看看他們是什麼態度……”
“至於那姓穆的事情,先放一放,他就一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收拾他的機會,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