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馬玉的請求,謝玄自然不會拒絕,全真教的恩情他都清楚的記在心裡。
第一次,他被三絕老人偷襲,正是王重陽爆發了自身的氣息纔將其嚇走,否則以當時謝玄的實力,對上三絕老人絕對是十死無生。
後來,上官金虹等人要來終南山尋仇,全真教也派出了周伯通前來支援。
黃蓉被擒,歐陽鋒等人設下陷阱對付謝玄,周伯通也和張三丰一起疾馳千里前去營救。
就算是謝玄打算對付天下會和百白駝山莊的時候,全真教也從未推辭過,只是王重陽下山的時候被黃裳攔住了。
所以從始至終全真教對於謝玄都是抱着友好的態度,此刻王重陽遇到危險,謝玄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不過當謝玄給王重陽簡單的把了一下脈之後,他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這樣的表情讓跟過來的全真七子全都面色慘變。
他們以爲謝玄治不好王重陽,但實際上謝玄並不是治不好,只不過想要治好王重陽非常麻煩,可眼下他還要應對完顏洪烈等人,至少不能讓武林盟主的位置落到了他們手中,所以謝玄無法根治王重陽。
思慮了一下,最終謝玄還是決定先把王重陽的傷勢穩定下來,至少阻止毒發惡化,等處理完武林大會的事情之後,再慢慢幫他調養恢復。
謝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全真七子之後,他們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而謝玄也不廢話,當即就開始坐在地上幫王重陽療傷。這一次他連銀針都沒有用,而是把自己的元氣凝聚成銀針的形狀,然後一點一點刺入王重陽的穴道。
隨着謝玄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就連全真七子等超凡境界的高手都只能看到一片幻影,可是大家卻清晰地看到王重陽身上的黑氣正在一點點的退卻,雖然說這些黑氣並不是徹底消失,但是它們卻停止了擴散,而且完全匯聚在了王重陽的眉心位置,看起來漆黑如墨,有些駭人,但危機程度比起剛纔卻是遠遠下降。
一整套治療過程下來,謝玄也是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可看到王重陽沒事,他心裡也輕鬆了許多。
就在謝玄給王重陽療傷的這段時間裡,比武又進行了好幾輪,甚至還被打死了幾個人,只不過這一次比武的場地已經不再是擂臺,因爲擂臺已經被徹底摧毀,他們把場地換到了少林寺武僧平時習武練功的地方。
這個地方更爲寬敞,大家施展的空間也更大。
這一次出手的人是東方不敗,他作爲日月神教的教主,一直都有着一統江湖的野心,而且自從修煉了葵花寶典之後,東方不敗的性格也變得詭異莫測,動不動就取人性命,那幾個上臺挑戰的人就是被他殺死的。
可東方不敗雖然殘忍,但武功卻不容小覷,此刻的他已經達到了無上境界中期,這樣的實力江湖中能夠打敗他的已經人少之又少。
無奈之下,謝玄只得把目光投向了無名,示意他上去對付東方不敗。
倒不是謝玄故意擺架子拿捏姿態,而是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防止武林大會出現意外,所以他需要盯着完顏洪烈等人,需要留着力量對付雄霸、逍遙王等一衆高手。
無名也知道謝玄的打算,所以直接飛身躍入場中。
無名和東方不敗的打鬥極其精彩,他們兩個人一個使用繡花針,一個使用無形劍氣,攻擊頻率都非常密集,而且攻擊極爲輕靈飄渺。
只見東方不敗揮手之間,他的手指間就彷彿撒出了道道彩虹,在絢爛的彩色絲線中隱藏着無盡殺機。
而無名開始戰鬥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彷彿化成了一柄斬破天地的神劍,渾身劍氣勃發,在絲線和繡花針靠近的瞬間,無名的身上就爆發出無窮的劍氣,這些繡花針和絲線在劍氣面前立刻就變成了片片蝴蝶。
可東方不敗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繡花針和絲線中也蘊藏着雄渾陰柔的內力,無名的劍氣也在被絲線消磨。
一時間少林寺的演武場上劍氣縱橫,絲線飛舞,看起來煞是絢麗。可若有人稍不留神被捲入他們的戰鬥圈中,那立刻就會被撕成碎片。
在他們兩人戰鬥的時候,空中有一對大雁無意路過,可僅僅只是靠近無名和東方不敗的戰場邊緣,就被他們兩個人的攻擊攪成了一片血霧。
而且因爲有了剛剛王重陽和歐陽鋒戰鬥時的經歷,圍觀的武林人士這一刻都離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傷到。
這一場戰鬥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少林寺的演武場上沒有出現大坑,但卻有無數細密的裂痕和針孔,看起來極其的密集恐怖。
最終還是無名技高一籌,因爲他的萬劍歸宗已經到了天劍境界,再加上無名又借鑑了六脈神劍、獨孤九劍等頂級劍招,他的萬劍歸宗實力也提升了不止一籌。
再加上這段時間服用的龍元和麒麟真血,無名的境界也達到了無上後期。所以無論是從招式上還是從境界上,無名都超越了東方不敗,他取勝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無名這一次打完並沒有急着下臺,他需要爲謝玄多分擔一些壓力。
果然,在東方不敗戰敗之後,完顏洪烈的陣容中又走出一個人,正式火工頭陀。
比起東方不敗,火工頭陀的實力弱了一些,但也達到了無上境界初期,不過他遇到無名卻有些被剋制的意思,畢竟火工頭陀主要學習的是一些拳腳功夫,雖然他也修習了九陽神功,但遇到無名這種劍氣縱橫的打法,依然是被嚴重剋制。
最終 無名只用了一炷香時間就將火工頭陀重傷,差點一道劍氣洞穿了火工頭陀的額頭。
火工頭陀拼盡全力才躲過無名的必殺一擊,然後立刻頭也不回的跳出了比武的範圍。
不過連續打了兩場,無名內力損耗也非常嚴重,所以當第三人金輪法王上臺之後,無名只是象徵性的打了一番,消耗了一下對方的真氣,然後就從容的退出了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