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比如你就是一個黃皮猴子,是這個道理嗎?”巴布魯很是認真的對雷蕭說着,表示他明白了比喻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我草……”老雷咬牙切齒的罵道:“媽勒個巴子的,你看老子像是猴子嗎?老子明明屬老鼠的!”“老鼠?”巴布魯又泛起了疑惑,他怎麼看雷蕭都不像一個老鼠啊?難道東方的老鼠都長這麼大個?要是東方的老鼠都長這麼大個的話那就太幸福了,不用餓肚子了。“咳咳……”雷蕭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不打算跟這個沒文化的不稱職海盜糾結下去了,轉而問道:“那個巴布魯呀,你說你當海盜都是怎麼當的?”“搶劫!”巴布魯肯定的對雷蕭說着,而後露出一臉的堅毅:“我如果不搶劫的話,村子裡的人就會餓死。”“難道除了搶劫再沒有別的工作?”雷蕭再次問道。“搶劫就是工作呀?”巴布魯一臉不解的說道:“不搶劫我們幹什麼去?我們沒有土地,沒有牧場,當然要搶劫了。不搶劫會餓死的,這就是我們的工作。”這一番話把老雷說的沉思了下來,巴布魯說的對,在沒有土地的情況下,他們不想要生活的唯一方式就是進行搶劫。人的本能就是生存,當正當渠道滿足不了生存需求的時候,那就只有掠奪了。索馬里之所以海盜猖狂,與他們國內的戰亂是分不開的。沒有經濟來源,無法生存,自然而然的就要去搶劫。尤其是索馬里海域的漁業資源被掠奪一空後,他們自然而然的將矛頭轉向來往的商船。這當中不排除一些軍閥爲了謀取自己的暴力,可他們在謀取暴力的時候養活了大批的難民。所以能夠當上海盜是索馬里人民最樂意的事,不光自己能夠吃飽,還能養家餬口。久而久之,海盜這個職業在索馬里就成爲最受歡迎的工作了。一邊走一邊說,兩個人到了村口。站在村口往裡一看,老雷頓時覺得一種心酸涌了上來:這他孃的叫村子啊?只不過是在海灘的某處用木頭和草搭起來的窩棚,稍微強烈一點的海風吹過都能把窩棚給吹塌。村子一片黑暗,看起來根本沒有人居住的氣息,一片死寂。“唉……”正當老雷忍不住嘆氣的時候,茅草窩裡鬧哄哄的鑽出了一大堆人,一個個拿着木棍跑了出來,將雷蕭滿滿的圍在中央。木棍?他孃的木棍都算是殺傷力比較大的武器了,一小半的人手裡就那樣抓着一塊石頭就跑了過來。看到圍着自己的這羣人,老雷的心更酸了。他們絕大多數都是婦女老幼,真正的成年男人才只有四五個,還是雷蕭見到的那幾個。那些光着屁股的孩子,一個個肚子挺得鼓鼓漲漲的,看起來像是吃了很多東西,其實他孃的是餓的。那大腿幾乎都跟胳膊一般粗細,上面蒙着一層皮,就像屍體一般。唯一能夠讓人覺得他們還存活的就是他們的眼睛,使勁瞪着的眼睛透出我們還活着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