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張榮方看到屬性欄上顯示的信息,就算是他早有預料,此時也有些被鎮住了。
這血族始祖的系列能力,光是看過去,便能感覺不是一般的強悍。
最關鍵是,這些能力,他注意力移動過去,馬上便會反饋回來對應信息。
反饋的信息提示表明,這些能力都是增幅,而非固定上下限。
也即是說,在現有的基礎上繼續增幅。
這纔是最爲恐怖的。
張榮方仔細將血族始祖的所有能力,信息,全部記憶進腦海。
然後才緩緩關閉屬性欄,深深吸氣。
按照一項能力需要三個月多獲取,這些能力,他至少要三十個月以上才能獲取完全。
也就是說,將近三年…
心中估算了下大概,張榮方清楚了自己需要等待的時間。
三個月零十天能加一百點。準確的說,還有十項能力的補全,需要一千點生命屬性。
‘時間不長,現在這般安定悠閒的生活,一直維持下去,應該很快便能達成完全體。’
看着血族始祖後面的一系列能力列表,張榮方覺得自己如果能全部獲取,真不知道能強大到什麼地步了。
他心中充滿期待,恨不得馬上一下便跳到兩年多以後。
‘不能急…現在嶽師鎮壓天下,橫掃無敵,萬事無憂,連神佛也暫時因爲他不過問我的事。起碼幾十年後纔可能會有後續麻煩。眼下先處理薛僮那邊再說。’
特質天賦的變化,讓張榮方心頭對未來的揣測一下安定下來。
原本他還在擔心,萬一一直都是沒什麼用的天賦能力出現怎麼辦?
但現在看來,有了血統指定方向,之後的能力會越來越搭配一體,增幅自身。
當即,他收斂心思,開始仔細研究自己身體發生了變化。
生命屬性的提升,照例讓他體內的積存感增加了。
這體現在了展開血蓮和使用終式時,能夠更進一步,變得更龐大。
而能力組合成血統後,讓他對整個身體有了一種微妙的整體感。
就像現在,下一個能力是破壞音波,所以他現在咽喉開始出現變化,顯然是在爲下一個能力的出現做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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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天寶宮內。
大教盟總會結束,一道道各教派的代表紛紛散開離去。
真一教,黑十教,西宗,天鎖教,等等,都有領袖常駐於此,爲的便是及時出動。
此時所有代表完全離開後,嶽德文獨自盤坐在天尊神像之前,安靜沉默。
常人看來,他僅僅只是在潛修打坐。
但在任何一個文功煉神眼裡,此時的他,身上正蒸汽一般,不斷散發出無數彩色煙霧。
這些煙霧上升,飛騰,在其頭頂一米處,匯聚成一個黑底色,外表有着無數彩色花紋。
‘又來了……’
嶽德文心中一沉。…
自從締結大勢,將其融入自身的精神場後,他的實力便每時每刻都在飛速提升。
這無關乎靈線,而是純粹以精神力場壓制敵人,讓其根本無法發揮正常實力。
被壓制者,輕則實力被削弱小半,重則當場癱瘓,失去任何抵抗能力。
凝聚大勢後,結合他自身的勢,和背後神佛之勢,他如今就算面對神將,也能將其徹底壓制,從而讓其實力發揮失常。
“可惜……”
嶽德文輕嘆一聲,伸手忽地摸了摸自己鼻子。
一滴鮮紅不知不覺的滴落出來。
他在流鼻血……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個拜神早已成就靈將的武道大宗師,居然還會莫名其妙流鼻血?
這等事,說出去可能都沒人相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天下大勢的凝聚,他原本以爲自己能夠無損承擔。
畢竟比起當年達米爾來說,自己可是靈將。
可現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真正承擔開始後,他才明白,這種大勢根本就和身體強度不相干,而是純粹的看精神意志強度。
而他和達米爾的精神意志強度相比…差距並不大…甚至還比後者弱一些。
但到了眼下這個地步,他已經不能回頭了。
回頭,就意味着死,意味着輸,意味着這麼多年的算計謀劃,全部化爲烏有。
所以他不能後退,必須往前!
收斂心思,嶽德文站起身,手上的血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擦掉消失。
轉過身,他再度走出神殿,來到外面巨大的圓形陣法中心。
然後盤坐,手掌在地上輕輕一拍。
嗡!!
整個大陣法緩緩亮起白光。
這白光同樣只存在於精神場中,常人無法看到。
陣法周圍,外圍,宛如菌絲一般,不斷吸引着從不知道何處飄來的一縷縷白氣。
無數白氣,順着大陣紋路,鎖文,朝着嶽德文身上匯聚而去。
而同時間,他頭頂的那團黑底彩紋圓球,也開始瘋狂吸收着匯聚而來的白氣,壯大自身。
“他越來越強了……”陣法外圍,清易道人和聖天一併肩而立,眺望着盤坐中心的嶽德文。
“吸取源源不絕的天下大勢,自然能讓其如當年達米爾那般越來越強。”聖天一淡淡道。
“或許要不了多久,第一第二神將聯手也不會是其對手。”
“到那時,便是我等大教盟正面奪位之時。”清易道人沉聲道。
“只是有些奇怪,迄今爲止雪虹閣也沒有太多大動作……”聖天一疑惑道,“靈飛天不可能這麼遲鈍毫無感覺。”
“他們以爲自己還能如之前那般,但很遺憾,嶽掌教和達米爾,不一樣達米爾給了我們一條光明之路,但他身爲凡人,只是凡軀,遠遠承受不住大勢承壓,所以被圍殺了。可嶽掌教不同他是靈將,而且武道修爲和到米爾不相上下。以靈將之軀,能承受的大勢遠比達米爾要多。所以現在的他,也要比當年的達米爾強,而且強很多!”清易道人神色平靜道。…
“是啊……沒有誰比他更合適了…”聖天一同樣點頭贊同。
“我們註定將顛覆這個時代!結束靈飛天最後的統治!”清易道人低聲道。
“我也這麼認爲。不過,說起來靈飛天的全名是什麼?”聖天一忽然問。
“……”這個問題讓清易道人也是微微一愣。臉上露出迷惑之色。
是啊?靈飛天只是所有人給它的一個代稱,但真正神名並不叫這個。
可……如果神名不是靈飛天,那真正的全名……又是叫什麼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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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初。
嶽德文與第一第二兩位神將同時交手,以一對二,略佔上風。
大都一片譁然,也宣告了真正對大靈皇族四支完全改革的開始。
神將被壓,四支皇族不得已低頭,連帶整個大都十多家靈人大貴族,也不再頑固抵抗。
至此,大道教所組建的大教盟,纔算真正鎮壓了所有局面。
制定了以大教盟爲核心的最高權力機構。
雪虹閣退居第二位,宣告接受大教盟正位。
同月,邊境出現血霧之亂慘劇。
一支駐紮邊境的靈軍巡守隊伍,足足上百人,被發現全部化爲乾屍,死在一片荒野峽谷中。
有傳聞聲稱,乃是修行人仙之道的血仙道人所爲。
邊軍得到消息後,迅速與雪虹閣和大教盟派來的高手組成調查隊,追尋痕跡追蹤,發現一名爲輪迴觀的隱藏窩點。
窩點內,一共三十餘野道人,全數修行血仙道,並飼養百姓輪流放血。
被全數擊殺,伏誅。
而血仙道的案件,也激起了諸多勢力對人仙觀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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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嶺中。
幾個身穿長衫,腰間佩玉的高大男子,站在一座有些破爛的道觀門前。
悠然自得的手中扇着字畫紙扇。
幾人注視着道觀內,正在忙忙碌碌的諸多下屬,臉上都露出一絲莫名微笑。
“都佈置好了麼?”帶頭一人輕聲問。
“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把抓到的那幾個血裔丟進去,弄點痕跡就完事了。”另一人笑着道。
“王學帶此計甚佳,這次我倒要看看,那人仙觀怎麼應付?”第三人笑道,“大教盟不是要穩定時局,剔除一切不利大局之物麼?如今這勢頭鬧大,總不能照樣視而不見吧?”
“若是他們還是忍着,就是視而不見呢?帶頭之人再問。“畢竟有人還真不一定要名聲。”
“那就傳得更大,鬧得更開一些。天下大勢哪裡是那麼好聚的?若不處理好,大勢也會削弱,如今的戰場,正面大教盟無人能敵,所以自然便得轉爲另一面。”第三人解釋道。
他們三大學宮確實不敢正面和大教盟扛,連神將大人聯手也陷入下風,正面交手必死無疑。
但比起正面,他們更擅長的,可是另一邊。
“另外,各地的學堂,學宮分部,都安排好了,好好宣揚宣揚。什麼人仙道門,根本就是血仙邪仙。”…
巫山府那邊出事,常學義山長失蹤陷於那裡,現在大教盟又開始要釜底抽薪,徹底對他們的根子下手。
皇族,靈人大貴族,以及學宮,三者其實結爲一體,根深蒂固,互相之間盤根錯節,幾乎是三位一體的存在。
如今大教盟接連動搖他們根本,沒人願意被白白壓制,削弱剷除。
所以…既然正面搞不過,便從側面入手。
不多時,道觀內所有痕跡一一安排好。
幾個靈衛押着一個個身穿血色道袍的野道人進門。
這些野道人全部都被捆綁得嚴嚴實實,根本無法掙脫。
此時被塞住口鼻,一個個如同蛆蟲般在地上扭曲。
“這些個吸血的人蝨!看看他們眼睛,全是噁心的紅色!他們已經不是人了!留着也是禍害!”
帶隊的靈衛面帶厭惡,接過下屬遞過來的一支火把。
“都澆上火油!”
“是!”
一隊隊人馬迅速拿起火油給在場幾人從頭到腳淋一遍。
“隊正,爲什麼不直接砍死他們?”一個小隊成員疑惑問。
“很難砍死,這些人蝨生命力極強。”那隊長拔出腰間利刃,對着其中一人揮刀斬落。
一道人的手臂斷開,但很快斷口處便長出肉絲血管,自己鏈接拉攏,幾個呼吸便長好了。
好似完全沒被斬開過一樣。
嘶……
一行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等恢復速度,已經堪比拜神了。
最關鍵是,拜神的條件限制極多,在此之前需要經過各種教派審覈。
不是隨便誰都能拜。
可這種血裔……
“這些人只要分出自己的血液,就能讓一般人也獲得這等能力。最關鍵的是,他們能通過吸血,來剋制拜神的不死能力!”隊長解釋道。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將這種能力盡可能的放大宣揚出去!大教盟不是要壓制消息麼?巫山府不是害得常山長失蹤身隕麼?這次倒要看看,他們大教盟如何應付!”隊長嘿嘿冷笑。
啪的一下,他將火把丟在身前亂滾扭動的野道人身上。
烈火驟然蔓延,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