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大逆轉估計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雖然我早就聽到餘帥跟黑手說殺該殺之人。但是眼下的情景怎麼看最先要去對抗的都應該是殭屍兄纔對,想不到餘帥卻那麼果決地幹掉了兩個獨眼龍。這些人裡面看來只有張璇才察覺到了餘帥的殺氣。所以她保住了一條命。
而黑手呢?
黑手比餘帥慢,也比殭屍兄慢。殭屍兄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變化,他下衝的勢頭馬上變慢,展開了翅膀,在就要衝到地面上時,剎住了衝熱,兩腳在地面上狠狠一蹬,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淺坑,他的身體再次往上衝,懸停在空中,冷眼看着下面的餘帥。
黑手差點就撞到了殭屍兄的身上,但是他也馬上變向,繞過了殭屍兄,而此時殭屍兄已經升空了。黑手繞了這樣一個小彎,竟然直接往鍾老鬼撲去。
餘帥和黑手這兩個狠辣的傢伙果然不是人。我看得目瞪口呆。一坨屎卻笑了,淡淡地說:“這是真正的收割日的前奏啊。”
我翻了一個白眼,管他收割日到底要發生什麼見鬼的事情,我現在只想幹掉那個張璇而已。這個見鬼的世界發生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事,如果我有一雙通天之眼就好了。
張璇這時候並沒有再次參戰,餘帥和黑手都沒有去找她的麻煩,而是在獨眼龍人羣中大開殺戒。餘帥的金剛爪厲害無比,而且現在他雖然並沒有變成殭屍兄那樣的惡魔,但在實力上看來並不比張璇弱,所以那些獨眼龍單對單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在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鍾老鬼他們終於回過神來了,鍾老鬼大叫道:“去死!”衆多的獨眼龍散開,然後好好幾個都往餘帥撲過去。黑手的加入讓這場戰鬥更加複雜,他自然不可能直接就幹掉了鍾老鬼。鍾老鬼怎麼也有那麼多手下的。所以黑手頓時就跟三個獨眼龍的在了一起。
黑手的那條黑手果然並不比神兵利器差多少,獨眼龍的刀子砍上去都會冒出幾點火花。但黑手不拿出他的看家本領的話,要很快乾掉這幾個難纏的獨眼龍也不容易。我只是好奇他爲什麼並不拿出看家本領呢?他要是一爆炸的話,那些獨眼龍不都要去死?
當然,他要是一爆炸的話,那麼他估計實力也會大打折扣,到時候就只剩下餘帥一個人對一羣人了。
張璇一如懸空而停的殭屍兄一樣,在一旁冷眼旁觀着。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看起來正在思考着下一步怎麼做。
正義兄問道:“你怎麼不上?”他是問一坨屎。
一坨屎淡淡地說:“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我還是留下有用之身,等真正的收割日到來,再顯擺一下吧。”
正義兄呸了一口,說:“都是不可理喻的瘋子!”
一坨屎去淡淡地說:“收割那些普通人,其實原本要收割者出馬的,但是這些獨眼龍也想分一份實力,所以就不講規矩了。收割者收割普通人,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但是這些獨眼龍們去收割的話,就不太靠譜了。因爲他們會流失掉自己的人性,這不正就是天上那位需要的嗎?所以餘帥和黑手纔會出手。幹掉那些獨眼龍,當然是合情合理的。”
不管怎麼合情合理,我都不想理會。因爲我現在只是盯着張璇而已。她現在又吐血了,而且還坐在了地上。殭屍兄竟然沒有再次對她下手,這讓我感到很鬱悶。看來因爲餘帥和黑手的加入,情況再次變得複雜了。
我搶過了正義兄的手槍。正義兄大聲問:“幹什麼?”
我並沒有理會他,現在的我身上還有傷,要我跑向張璇當然做不到,但是現在她坐在地上,明顯受傷很重,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不把握呢?所以我向她小跑過去。汗水從額頭流下,傷口被牽動,一波又一波像是電流一樣在我的身體裡面衝刺着。我緊緊咬着牙,這會讓我的身體有些力量。
一邊小跑,一邊把手槍的**扳下,這能讓我開第一槍的時候更快更輕鬆而且更準。我右手緊緊握着這把手槍,左手緊緊倒握着匕首。手槍只不過是我用來試探她的,因爲這玩意兒顯然並不能幹掉她;真正能幹掉她的只有我手中的匕首而已。
我近了。只剩下十幾步。我舉起槍,在小跑中往她射出了一槍。我幾乎看到了子彈的軌跡,一閃而逝,接着就是噹的一聲響,她揮刀把子彈擋下。也不知道反彈的子彈飛往哪邊了。
她雖然看起來受了傷,但是現在的她顯然還是很厲害的。那麼刀疤怕我什麼呢?我根本就沒有幹掉她的本事吧?殭屍依然在看着戲呢,我不禁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一眼殭屍兄。他好像正在皺着眉頭思考着什麼。
他媽的,有什麼好想的,既然跟我是一體,那麼就幫我幹掉眼前的這個惡魔女人就行了。老子好不容易殺一次人,都不能殺成功嗎?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殭屍兄好像聽到了我的心中的想法,竟然低頭看了我一眼,再次露出了那可怕的笑容。於是我擡起手槍,對準了他。如果他敢向我衝過來的話,我會毫不介意地開槍的。
這當然並沒有什麼鳥用,但至少可以給我自己壯壯膽子。殭屍並沒有向我衝來,看來現在的他要收拾我並不急在一時。
我放下了心,再次往張璇靠近。
她倒笑了,“你真的要殺我?”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再次扳下了**。看來這破手槍果然沒有什麼鳥用。如果我現在有一把殺傷力巨大的***就好了。至少還有點希望的。以前二皮臉不正是用***幹掉了好幾個獨眼龍嗎?看來並不是這些凡人的武器不能幹掉她,而只是這手槍威力不夠而已。
只是出來得太急了。原本倒是跟張志偉說好,要從他那裡拿些錢去買武器的,結果現在什麼都買不成了。而且剛纔也沒有去找武器。現在警察局那邊肯定沒有人了,只是那裡也沒有殺傷力巨大的武器。唯一有那種武器的地方,估計就是餘帥的大本營了。只是我現在沒有時間去那裡。
看來還是要拼刀子的。只是我這樣的破身手,而且還帶着傷,撿漏的本事都沒有,哪裡還有跟張璇拼刀子的能耐?
反正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先拼了再說。
現在只有六步了,我再次舉槍,一連開了三槍,第一槍很輕鬆,因爲事先就扳下了**;第二槍和第三槍就沉重了,而且我現在身體受傷,體力本身就不行,就感到手指都有點發麻,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太過緊的扳機還是因爲子彈發射時候的震動造成的。
她看起來果然受傷比較重,擋下了兩槍,第三槍竟然擊中了她的左肩。
這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再來一發。但是沒有了。因爲沒有了子彈。
靠!這麼關鍵的時刻,竟然手槍都靠不住!真想回頭臭罵正義兄一頓!這破手槍雖然不大,但口徑這麼小,**怎麼也能裝六七發子彈吧?我現在纔打了四發,竟然就沒有了子彈!這正義兄也太靠不住了!
我舉起手槍就往她扔過去。既然到了拼刀子的時候,那就拼吧!
她的左肩受了一槍之後,血水濺出了一些,她都輕哼了一聲。我扔出的手槍當然沒有砸到她。她一刀就把那手槍砍成了兩半。同時她站了起來,雖然有點搖晃,但總算站直了。
我大吼了一聲,這讓我感到從所未有的膽氣。人棍就人棍吧,沒有什麼了不起。如果等下我能搶下她手中的***,會毫不猶豫地把她砍成人棍的。
事實上要認真想的話,我自己都不太明白爲什麼一定要幹掉她。這與道理完全說不太通。只是我心裡面一直都憋着一股氣。這股氣從夏小心消失就開始在我的心時面積壓了起來,一直都沒有吐出去。而直到看到變成了人棍的羅澤,我終於想通了。我要幹掉張璇。哪怕做不成這件事,被她砍成了人棍,也再所不惜。
既然濛濛爲我做了那麼多事,那麼就讓我也做一件可能無法做成的事吧。
我把匕首交到了右手,咬着牙狠狠地邁步,往她衝過去。
但是我馬上就飛了起來。她的一腳踢在了我的腹部,我根本就沒有砍到她,她好像也完全沒有把我變成人棍的想法。我重重在摔在三米開外,倒在地上,全身都疼。
而我卻像是一個烈士一樣,大叫了起來:“來啊,來砍死我啊!”
她果然過來了,一腳踢掉了我手中的匕首,然後那隻平常看起來非常秀氣但是現在我只會拿臭腳來形容的腳就踏在了我的胸口,使得我呼吸都有些困難。她並沒有看我,而是擡頭看過去。
我當然知道她在看什麼。
殭屍兄終於動了,好像他想明白了什麼,扇動了兩下翅膀,再收攏,再次化身成爲了一隻巨大的老鷹往那羣獨眼龍衝過去。
這是第二個大變故。第一個是餘帥和黑手並沒有跟殭屍兄動手,而是去屠殺那些獨眼龍;而現在的第二個變故就是殭屍兄捨棄了張璇撲向了獨眼龍們。
他是正好痛打落水狗,在餘帥和黑手的和稀泥中,正好可以重創獨眼龍嗎?
答案顯然是錯誤的。
殭屍兄撲向的是餘帥那邊,他的加入,讓兩邊都吃了一驚。但餘帥還是反應比較快的,一個旋踢踢飛了一個獨眼龍之後,已經轉身往殭屍兄撲過去。
但是此時殭屍兄已經一爪把一個獨眼龍幾乎破開了胸膛扔了出去,然後也往餘帥撲過去。兩個傢伙,終於打在了一起。
這一次是看起來絕對是殭屍兄主動找上了餘帥,而不是餘帥找上他。
所以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