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唐風的身體,在一瞬間向前撲了出去。
罡氣不敢釋放,因爲這裡是公安局門口,他怕引起麻煩,所以沒有選擇使用,但是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噗!”
就在唐風撲倒的那一瞬間,一陣破空聲,帶着火花四濺,激射在他剛纔站立的地方。
沒有絲毫猶豫,唐風馬上從地上爬起來,一個轉身再次衝入了公安局。
在不能暴露非人手段的情況下,唐風顯得很狼狽,非常狼狽。
“有人開槍,要殺唐風!”這一槍雖然帶有消音,但是破空聲太響亮了,追到公安局門口的女子看得清清楚楚,她連忙朝公安局呼喊了一聲。
當然,就算沒有她提醒,公安局裡面那些警察也通過監控發現了異常,頓時間五六個警察持槍從裡面衝了出來。
而這時候,唐風已經進到了公安局裡面,他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臉上卻毫無表情,剛纔雖然很驚險,但是沒有讓他產生別的情緒。
因爲在感受到危險的那一刻,他自信有很多種手段可以全身而退。
不多時,更多的警察全副武裝從公安局跑了出來。
鄧毅也出來了,他沒有跟着那些警察衝出公安局查看情況,而是來到唐風面前,急切道:“唐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希望你們警察現在能儘快去保護我的父母。”唐風擺了擺手,目光一陣冰冷。
他的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現在首先想到的並不是找出殺他的人,而是考慮着自己父母的安危。
“唐先生你放心,我現在就派人過去!”鄧毅聲音低沉,說完就下去吩咐去了。
唐風的話提醒了鄧毅,既然殺手喪心病狂到敢在公安局殺人,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去醫院殺了唐風的父母。
雖然鄧毅很想詢問唐風是怎麼逃過狙殺的,但是這個問題很明顯不能問,畢竟要是問了唐風反過來一句,老子沒死,你很失望是吧?這叫他怎麼破?
唐風不相信這些警察的辦事能力,索性又轉身往公安局外面走去,有些事情只能他自己去做。
至於剛纔開槍的殺手離沒離開,他倒是不擔心,畢竟大批警察衝了出去,只要對方不傻,肯定就該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了。
“唐風你去哪裡?外面不安全,你現在還是呆在公安局吧。”眼見唐風又走了出去,那女子急忙喊道。
唐風回頭看了這個漂亮的女人一眼,微微回憶了一下,還是沒認出她來,索性直接問道:“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
“你不認識我了?”那女子很明顯沒想到唐風會問出這個問題,當即秀眉一皺。
“不認識!”唐風很誠實,直接點了點頭。
“也對,畢竟十年過去了,認不出我來也正常。”女子像是想通了什麼,隨後微微頷首道:“我是鄭溫雅,你溫雅姐!”
“額!”經過鄭溫雅這麼一提醒,唐風腦海中的記憶瞬間解封,想到了眼前這女人是誰。
鄭家與他們唐家是世交,因爲一些關係,鄭溫雅在唐家生活過幾年,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小,鄭溫雅離開唐家的時候,唐風十歲,鄭溫雅十四歲,十年過去了,無論是他還是鄭溫雅的變化都很大,以至於他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既然知道了是誰,那就好辦了,唐風臉上的表情稍微柔和了一點,道:“溫雅姐,我現在還有事,我們有空在詳聊。”
他們倆小時候的關係很好,鄭溫雅一直把他當親弟弟,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想到他,雖然見到兒時的玩伴很值得高興,但是現在並不是敘舊的時候,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不去行不行,對方有槍,你會沒命的。”鄭溫雅見唐風認出了她,臉上露出了喜色,只不過聽到唐風執意要離開,臉上的喜色瞬間消失了,化爲了憂慮。
“沒事的,等我回來在與你敘舊。”唐風臉上露出了這兩天難得一見的笑容。
說完,他就跨步離開了公安局。
有些事情如果不做,唐風會寢食難安,對方現在只是派出了殺手,如果不一次性解決的話,下次要是派出要錢不要命的僱傭兵怎麼辦?
雖然唐風對地下世界接觸不多,但是殺手與僱傭兵的區別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說殺手是遊走在黑暗中的劊子手,那麼僱傭兵就是一些要錢不要命的狂徒,他們可不知道什麼是仁慈,爲了殺掉目標完成任務,甚至可能會展開大規模武裝襲擊。
用一句話來概括,殺手見不得光,多數是單獨行動,而僱傭兵都是一些方腦殼,他們人數衆多,毫無畏懼,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既然想要他命的人可以請出殺手,他絲毫不懷疑對方能請來僱傭兵,地下世界沒有秩序,強者爲尊,只要你能出得起錢,一些亡命之徒甚至敢去殺總統。
所以,唐風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一次性解決隱患,否則後患無窮。
與此同時,在公安局對面一棟大廈樓頂,有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外國人,這是一個金髮碧眼的洋鬼子,身高馬大,他此刻正在收拾作案工具,那是一把AWM。
他叫約翰,是一個殺手,而唐風是他這次刺殺的目標。
既然沒有殺死唐風,他稍作收拾,轉身離開了樓頂。
畢竟大批警察正在來的路上,不離開豈不是自投羅網?
這棟大廈是一棟商業大廈,來往的人非常多,警方想要封鎖非常困難,約翰提着裝有AWM的箱子不慌不忙在人羣中走着,他的臉上帶着微笑,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貴族。
他一路走來,遇到了幾個擦肩而過的警察,只不過那些警察在見到他是一個外國人之後,稍作猶豫就讓過了他。
面對這種情況,約翰心中一清二楚,因爲他是外國人,華國的法律對於外國人的約束很鬆散,一般在沒有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警察也不能強行逮捕一個外國人。
順利走出了大廈,約翰臉上露出了由衷的微笑,他攔了一輛車,離開了作案現場。
而約翰不知道,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輛車不急不緩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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