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銀川國際機場,塞外三月的天空格外的蔚藍,就是風沙有些大。
聶磐一隻手牽了一襲白衣,美若天仙的小龍女,與戴着墨鏡一身酷酷的潮流打扮,身材火辣的卓青琳一塊並肩走出了機場。
一輛深藍色的寧夏車牌的寶馬X5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從車裡探出頭來的正是藍媚兒,“呵呵,聶先生怎麼現在纔到,我們已經在銀川等了你三四天了,你真是姍姍來遲。”
“呵呵,想不到竟然勞煩藍秘書親自出馬,讓您久等了,真是過意不去。”聶磐有些出乎預料的客氣幾句,一手牽了小龍女鑽進了車裡,招呼卓青琳一塊上車。
三個人動身來寧夏之前聶磐並沒有把自己此行的的商業目的告訴卓青琳,走出機場來的時候看到有個美女接機讓卓青琳很是感到意外,等看清了這嬌滴滴的嫵媚女人是香港富商唐繼龍的秘書之後,心裡更是有些狐疑,心想: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聶磐這一趟來寧,難道不是爲了查聶伯父的案子而來,莫非還有其他的目的?
在卓青琳的胡亂猜測中車子抵達了銀川最豪華的“塞上國際酒店”,藍媚兒早就爲聶磐一行人訂好了房間,等他們三個人在房間裡略作休息之後,藍媚兒立刻帶着唐繼龍派來的幾個手下的高級業務人員來拜見聶磐。
藍媚兒指着一個西裝革履、文質彬彬,戴着金絲眼鏡的三十多歲的人向聶磐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唐總的得力助手羅衝先生,我們唐總很多生意的合同都是由他負責簽訂的,這次唐總特意派他來幫助聶先生,可見唐先生對這次的項目有多麼重視,我希望二位能夠精誠合作,拿下這塊地皮。”
羅衝謙虛的與聶磐寒暄一番,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幾個副手,讓後帶着請示的目光操着熟練的國語問聶磐道:“我來到銀川之後去了松竹鎮幾趟,發現天星公司已經破土動工了,我接觸了下松竹鎮政府的工作人員,旁敲側擊的打探投資的事情,均被一口回絕了,說現在松竹鎮的開發建設屬於靈武直接管轄;不知道聶先生有什麼高見?”
聶磐喝着藍媚兒遞過來的咖啡低頭思索着,咖啡入口之後口感香甜而濃郁,聶磐不得不承認藍媚兒的確是一個很細心的秘書,有這麼一個女人伺候想必唐繼龍一定省了不少心,日子也過得逍遙快活。想起這些,聶磐還是有些懷念自己在天星公司那一個多月的“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
聶磐思忖了片刻對着羅衝一笑:“這件事情還是由羅先生做主我來做參謀吧,我也就是僅僅只能上擂臺打打拳,賺點出場費而已,這生意場上的事情我真是不太懂,以後還得你多多費心,我幫襯着你。”
羅衝對聶磐的表態很是高興,笑呵呵的道:“聶先生太客氣了,聽說您在你們東港經營的超市與雜誌社可是風生水起,聶兄年紀輕輕就這麼有眼光,我對您還真是佩服。”
“呵呵……羅先生見笑了,你知道的倒是比我還清楚,說說你有什麼好主意吧。”
聽着羅衝的話讓聶磐心中很是舒爽,心理暗自道“嘖嘖……想不到唐繼龍這個傢伙在香港一直注意我的動靜,幸虧覺曉和夕顏這兩個妞給我長面子,纔不致被人小瞧了。”
羅衝對聶磐信誓旦旦的獻上了自己的計策:“那我就獻醜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既然松竹鎮說在鎮上買地皮他們做不了主,我們不如直接去靈武市政府開門見山,想辦法拜見有實權的官員,然後用糖衣炮彈開路。我就不信天星公司能拿下的地盤我們拿不下來!我今天上午就拿着我們‘槃龍武術公司‘的手續去靈武市政府遞交申請在松竹鎮購買地皮的報告,看看晚上能否把靈武的幾個主管地皮的頭腦們約到銀川來,讓他們瀟灑一番,等晚上的時候聶先生你還得作爲我們’槃龍武術集團’的老闆出席飯局啊,我相信只要能把這些手握大權的‘人民公僕’請出來,事情就成了一大半了!”
聶磐點頭道:“嗯,羅先生是生意場上的人了,一切由你來決定好了,只要你覺得需要我出面的時候,我一定會按照你的吩咐出面,如果說我們現在是一局棋的話,你就是主帥,我是供你驅使的小兵,一切唯你馬首是瞻!”
“呵呵,聶先生真是太謙虛了,既然這樣你先休息,我去跑腿辦事。”羅衝客氣的說着,然後與藍媚兒以及幾個副手告辭。
等藍媚兒等人走了之後卓青琳不滿的抗議道:“你來寧夏原來是爲了拓展你的商業道路啊?我還以爲你是爲了伯父的案子來的,既然這樣你還拉着我來這裡做什麼?”
聶磐並沒有急於回答卓青琳的問話,悶聲不響的拉開自己的旅行包,從包裡掏出來了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的父親留下的疑冢圖,然後交給卓青琳道:“你看看這副地圖吧,這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手繪地圖,我想你看了之後應該會對你有所啓發。”
卓青琳接過來仔細看了一會,驚訝的道:“這真是聶伯父留下的?你怎麼不早拿出來讓我看看,這是不是說明伯父在這些疑冢裡面有所發現……”
聶磐點點頭道:“早給你看有什麼用?你能看出裡面的玄機來?這千真萬確是我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我第一次來寧夏的時候把調查古墓中是否有詛咒放在了第一位置,現在想起來,我當初根本就是在緣木求魚,我當時只想用自己的身體實驗下古墓之中是否真的有神秘的詛咒存在;現在想想我當時真的是大錯特錯,被敵人設置的假象迷惑了。後來在你的幫助下,通過羅主任、歐陽教授以及呂梁隊長等三個知情人的被,殺證明了我父親是死於謀殺的,這樣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狗屁詛咒的存在。而值得讓兇手大費周章的設計出我爹死於詛咒的假象,而不是採用對付歐陽教授等人那麼簡單粗暴的殺人方法,我想必然與我父親他老人家所探查的這些疑冢有關係,讓兇手不得不有所顧忌,不敢明目張膽的害死我父親,而煞費苦心的設計出了這麼一個死於詛咒的假象,……”
卓青琳恍然大悟:“呃……你的意思是伯父在疑冢裡面發現了有價值的東西?所以兇手纔會費盡周章的加害伯父……”
聶磐點點頭道:“對,一定是這樣的!而且我覺得我父親考察發現的不僅僅是一般有價值的東西,而且很有可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嗯,否則的話,兇手也許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卓青琳咬着嘴脣爲聶磐的發現感到興奮。
聶磐說着把手指指到地圖上寫着“松竹鎮”的地方道:“看見了嘛,這裡有個紅色的圖案,半年前我和龍兒曾經在這裡探查過幾座古墓,紅色的圖案代表可以進入的,而黑色的圖案代表已經塌陷了或者因爲各種原因不能進入了的死墓……”
“這和聶伯父的死又有什麼關係哪?”卓青琳滿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仔細看……”,聶磐微微一笑,指了指地圖上的幾百多個或者紅色或者黑色的墳墓形狀的圖案道:“李元昊的陵墓號稱有三百六十處疑冢,你看看這些亂七八糟,遍佈寧夏各地的疑冢,如果沒有我父親手繪的地圖,誰能夠找的到?這可是我父親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探索出來的這幅疑冢圖。”
“嗯,寧夏地區山嶺縱橫,溝壑起伏;就算手中有地圖,這些遍佈各個山溝裡的一千多年前的墳墓,只怕不尋找個一年半載的只怕也探不完吧!”卓青琳點頭附和聶磐的看法。
“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唐繼龍的出現給我指明瞭方向,就是這裡——松竹鎮!”
聶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地圖上的松竹鎮說道,“我和龍兒之前曾經去過鬆竹鎮,試圖在這個鎮上找到這座疑冢,可是我們兩個忙活了半天的功夫,卻沒有任何發現。我當時還以爲是我父親弄錯了位置,把附近鄉鎮的疑冢標在了松竹鎮上面,畢竟這是手繪的地圖,就算出點差錯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幾天前,唐繼龍卻到我說‘天星公司在松竹鎮上花費了很大的代價建設影視城,這裡面很可能有別的動機’,而唐繼龍也想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在松竹鎮拿到一塊地皮,一個小小的松竹鎮讓天星公司砸下好幾個億,還引得香港的超級富豪唐繼龍跑到內地來爭奪;綜合以上種種,不知道‘鐵捕頭’有什麼看法?”
“呃……莫非你覺得天星公司建設影視城的地方與聶伯父的考古發現有關係?”卓青琳說話的時候眼神之中閃出了一絲興奮的光芒,此刻她也逐漸看到查清案子的希望。
聶磐微微點頭:“正是,據唐繼龍說天星公司爲了拿下這塊地皮是大費周章,而且天星公司幕後隱藏着擁有巨大能量的人。這一點不能不讓我聯繫到對我們步步緊逼,輕鬆除掉歐陽教授等三個人的幕後兇手,這兩者是否同爲一人?有沒有可能是我父親與這個人之前認識,而我父親在松竹鎮的考古中發現了重要的線索,而這個能量巨大的兇手爲了侵佔我父親的發現,又害怕我父親把消息泄露,所以才煞費苦心的製造出我爹死於詛咒的假象,以此來對別的考古學家造成心理恐嚇,然後他卻以再次建設影視城爲名,卻要暗中攫取我父親的考古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