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毒,我纔不要什麼驅毒,我只要和東方慕白抱在一起就行了,雖然現在寒風刺骨,但是我的心裡卻是熱乎乎的。
這樣的感覺真的好溫暖,雖然我知道東方慕白不會對我做什麼,但是如果他能主動親我一下,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微微的搖了搖頭,輕輕的推開東方慕白,柔情似水的看着他,小聲道:“師父,我不要驅毒,要不,你親親我吧。”
東方慕白先是錯愕了一番,當他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卻是猛地瞪大了一雙眼睛注視着我,那小模樣別提有多逗了。
只見他的俊臉開始有些微微的泛紅,說話也變的結結巴巴起來:“柳詩詩,你,你別這樣,我,我是你師,師父,你中毒了,我,我幫你驅毒。”
我中的毒其實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但是心底卻還有一股衝動,我想親親,我想和東方慕白親親。
我可以感覺到東方慕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甚至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
我知道東方慕白很緊張,但是我更緊張,因爲這可是我的初吻。
我學着電視裡看到的模樣,嘟起小嘴主動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我們兩人的嘴脣快要碰到一起的時候,東方慕白卻忽然一把推開我,急道:“不,不行,柳詩詩,我,我是你的師父,你中毒不輕,我,我還是幫你驅毒吧。”
真討厭,驅什麼鬼毒,我一個女孩都放下身段主動出擊了,可東方慕白居然把我推開了,弄得我十分的尷尬,臉上都燙的可以烤紅薯了。
我雖然不是貌若天仙,但放眼整個王河村,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美女。
爲了掩飾我的尷尬,我只得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師父,我逗你玩呢,瞧把你給嚇的。”
東方慕白也是尷尬的笑了兩聲,只見他跑去拿起顧子安脫掉的中山裝,隨後溫柔的披在我的身上,答道:“柳詩詩,真的被你嚇死了,趕緊穿起來吧,下次別開這麼無聊的玩笑了。”
“知道了,師父。”
東方慕白是個正人君子,他沒有趁人之危,即使在我心甘情願之下,他也沒有佔我半分便宜。
不知爲何,我的眼中忽然泛出一絲淚花。
……
“喂,柳詩詩,你傻站着幹什麼呢,有殭屍來了,趕緊過去看看,那小白臉可不是殭屍的對手。”
朱棣大爺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從當年的記憶中清醒過來,很快就看到白沐被人一拳從外面打了進來。
砰。
白沐很快就撞在空閒的病牀上,發出痛苦的聲音,喊道:“柳詩詩,那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身體硬的跟石頭一樣。”
還沒等白沐吐槽夠,一名穿着白色病服的男子就出現在門口。
男子的面上毫無表情,眼眶裡翻出死魚般的眼白,正狠狠的盯着丁柳花的位置,而他的手腕上還繫着一根紅繩,身上隱約泛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分明就是一具剛剛成形的紫僵。
該死的,醫院裡怎麼會出現紫僵。
男子很快就發出一聲怒吼,隨後便朝着丁柳花的病牀衝了過來,很明顯,他就是衝着丁柳花來的。
奇怪,爲什麼紫僵會來找丁柳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沐很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見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一次朝着紫僵衝了過去。
直拳,左勾拳,右鉤拳,飛腿。
如果換做尋常的毛賊,白沐這幾下絕對可以放倒對手,然而眼前的男子卻是一隻紫僵,身體的堅硬程度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打破的。
白沐攔住了男子的去路,只見他任由白沐踢打了幾下,隨後一把就把白沐抓了起來,雙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好,我要是再不出手,只怕白沐就要被他擰斷脖子了。
“天地玄黃,仙人指路。”
我連忙捏了一道法訣,手指劃出一道金芒,身形一動,就朝着紫僵躍了過去。
金芒連續打在男子的三處大穴上,很快就看到一道黑氣從男子的體內竄了出來。
這道黑氣就是殭屍的煞氣,也就是支撐紫僵的動力來源,失去了這道黑氣,紫僵不過就是一具普通的屍體而已。
男子很快就鬆開手癱倒在地,而白沐卻是漲的滿臉通紅,一個勁的在一旁喘着氣。
“柳詩詩,這,這到底什麼什麼鬼玩意。”
我踢了踢男子的屍體,發現他確實沒有反應了,這才解釋道:“白沐,這是殭屍中最低級的一種,而且不是天然生成的,是人爲剛剛製作的,據我估計,是被派來殺丁柳花的。”
白沐聽到我的話,回頭看了看丁柳花,隨後仔細的觀察起地上的這具屍體,大約過了二分鐘的時間,白沐猛的一拍大腿,喊道:“柳詩詩,走,我們去太平間看看,這具屍體的身體很冷,而且手上還繫着紅繩,應該就是太平間裡的屍體。”
沒錯,白沐分析的很有道理,說不定操縱紫僵的人現在還在太平間裡。
我回頭看了看白沐,點頭道:“白沐,你在這裡看着丁柳花,順便看一下門口的護士龐燕,我現在就去太平間看看。”
白沐知道自己對付不了這些東西,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你趕緊去看看吧,如果真是派來殺丁柳花的,那一定是周老闆派人乾的,他想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我沒有說什麼,因爲事實可能真的如此,我再一次囑咐白沐小心一點,隨後便一個人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走廊上一片狼藉,肥護士龐燕倒在牆角,額頭正在不斷的滴血。
我連忙施展了一道止血咒,隨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龐燕翻了個身,她的氣息還算平穩,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忙完了這一切,我又急匆匆的走進了電梯,目標就是位於地下三層的太平間。
雖然大半夜的去太平間有點詭異,但是如果我不去看看,恐怕還會有新的紫僵過來。
我不知道是誰在施法,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就是周老闆新請的保鏢也說不定。
我焦急的等着電梯下去,而朱棣大爺卻在我腦海中說道:“柳詩詩,身手不錯呀,一招就把紫僵給放倒了,假以時日,說不定我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我冷哼了一聲,傲嬌道:“師祖說過我天資過人,雖然我起步是晚了點,但是隻要我勤加修煉,成就也不會差到那裡去的,遲早有一天,我們之間會反轉的。”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的,雖然我以後可能真的會超越朱棣大爺,但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而且還要建立在他沒有恢復往日雄風的基礎上。
如果朱棣大爺沒有騙我的話,他現在的實力被師祖消磨的只剩下以前的十分之一,真的很難想象全盛時期的他得有多厲害。
就在我和朱棣大爺閒聊的時候,電梯很快就在地下三樓停了下來,隨着電梯的大門打開,一名容貌秀麗的護士出現在我們的眼前。
護士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看着我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寒氣,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臭味。
但是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敏感的地方,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警覺了起來。
我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護士,她的工作牌上寫的名字是杜鵑,工號是0213。
“杜護士,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鵑依然是面無表情,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電梯門口看着我,一時之間我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倒是朱棣大爺忽然在我的腦海中說道:“柳詩詩,這個護士有點問題,她不是殭屍,也沒有鬼氣,但是同樣也沒有生人的氣息。”
非人,非鬼,非殭屍,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我卻猛的看見杜鵑的手腕上也繫着一根紅繩。
一時之間我身上忽然涌起一陣寒意,剛纔被我打到的紫僵就係着一根紅繩,爲什麼杜鵑的手腕上也繫着紅繩,難道她也是太平間裡的屍體。
就在我費力思索的時候,電梯的門自動合上了,我連忙按下了開門的按鈕,很快電梯的門再一次緩緩的打開了。
就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一雙慘白無比的手忽然伸了進來。
手腕上繫着一條鮮豔的紅繩,看的我是觸目驚心。
我冷不防之下被這雙手抓住了手腕,隨後一股巨力便把我拖出了電梯,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張詭異無比的臉龐。
原本面無表情的杜鵑此刻卻是瞪大了一雙眼睛,張成0型的嘴巴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口中的牙齒卻是稀稀落落的,隱約可以看見數條蟲子在裡面爬來爬去。
我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但是杜鵑來這麼一手,還是成功的把我嚇了一跳。
也就是這一瞬間的疏忽,杜鵑的雙手便卡住了我的脖子,隨後一張詭異的臉就朝我湊了過來。
只見杜鵑的眼睛越瞪越大,沒一會功夫就朝外突了起來,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還能把自己的眼球給弄成這副鬼樣。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杜鵑的眼球忽然就掉了出來掛在臉上,露出兩隻血淋淋的空的眼洞,兩條碩大的肥蟲子很快就從眼洞中爬了出來。
呃,這畫面,別說有多感人了,杜鵑可是臉湊着臉乾的這事。
“朱棣大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說變就變了。”
朱棣大爺依然藏在我的體內,他暫時沒有出來的打算,只聽他厲聲道:“好歹毒的手段,我收回剛纔的話,這分明就是用活人剛剛煉製的活僵,恐怕就是爲了對付你。”
活僵,居然用活人煉製殭屍,這個躲在幕後的傢伙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要幹這麼殘忍的事。
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眼就變成了殭屍,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