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從底線發到我的手裡,我一邊運着球,一邊對着其他隊友亮起三根手指。對手此時用的全場緊逼,而我也必須加快速度。我很快地推進到前場把球傳到了隊長的手裡,隊長拿到球,毫不猶豫直接將球傳給不停跑位的孟斌,孟斌此時是在罰球線附近,而對手跟的很緊。
對手的角色球員雖然進攻不怎麼樣,但是防守確實不錯,特別是這種時候,如果我們打不進球的話,那麼毫無疑問,我們就得回家。
距離比賽結束越來越近,而我們的機會卻也不怎麼好。
球又回到了我的手裡,而防守我的就是對方的王牌球員薛毅天,他死死地盯着我,不讓我有任何的突破機會,而投籃的動作看似也被他封死了,可是現在不能遲疑了。我當機立斷,和隊長隱秘地對視了一下。然後把球傳給了他,緊接着隊長拿球試圖單打,在薛毅天作勢要去補防的時候,我馬上一個反轉身甩開他跑到了三分線外,而隊長此時看都沒有看我一眼,直接手腕一抖就把球甩給了我。
此時底下的觀衆都不約而同地喊着:“4秒,3秒,2秒……”
我拿到球,看着籃筐,高高地拔起。而此時薛毅天也料到了這種情況,馬上跑過來封蓋,跳地很高。但是很可惜,他蓋不到我。
在只剩下2秒鐘的時候將球很柔和地從我的手裡拋出去,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全場觀衆屏住了呼吸,還沒有落下來的薛毅天轉過頭盯着那個在天空中飄着的籃球。
這是一個三分球,進了,就贏了;不進,就得回家!
現實很殘酷,卻又不得不殘酷。
“刷”地一聲,在空中飛舞了大概一個世紀的籃球終於毫無疑問地進了籃筐,而於此同時,裁判也吹響了終場的哨音。
絕殺!
我絕殺了!
我將投出球的手停在空中沒有放下來,然後瞪着雙眼做出一副十分酷酷的憤怒模樣來慶祝自己的絕殺,所有的新聞系的球員都過來抱住了我,憋的我有些喘不過氣,可是,有句話不是說了嘛:痛並快樂着。
場邊的學生也在一個勁的興奮着,無論是新聞系的支持者還是計算機系的支持者,都在不斷地討論着剛剛的那個絕殺,無外乎是如果那一個球到底是蒙的還是真的投進的,而這麼精彩的比賽確實讓他們覺得看着值。
說句實話,那個球確實有點運氣成分。
通過和薛毅天的對決,我知道,自己還是差的遠,一個絕殺根本代表不了什麼。
一些新聞系的支持者這個時候也涌了進來,一起地歡呼慶祝着,畢竟都是一個系的,基本上都會有一絲的熟臉,何況我們這個人本就不多的籃球隊呢?
在我們盡情地歡呼雀躍的時候,我從人羣中看到了薛毅天那張落寞的面孔,我知道他之後可能沒有機會在J院球場上涿鹿了,可是沒辦法,籃球場上勝利者只有一個。此時計算機系的學生和球員早已離去。我擠出人羣,攔住了薛毅天。向他伸出手。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撇開嘴笑了一聲,然後像是朋友一樣和我擊了一下掌,然後又用力地握了一下。
隊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和薛毅天擁抱了一下,而那些在慶祝的人此時也把視線移到了我們這邊。
“毅天,看開點。”隊長安慰道。
薛毅天哈哈地大笑了幾聲:“我們實力不行,打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我輸得心服口服!”說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毅天說笑了。”
薛毅天這個時候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賴嘛,今年你們新聞系來了很厲害的後衛,荀飛豪是吧。”他微笑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是。”
“恩,有空想打球了找我,咱們好好切磋切磋。好了,清武,飛豪,你們忙着慶祝吧,我得回去好好的把自己的功課補補,最近真是落了不少。”說完便脫了球衣,然後把球衣隨意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很好的只有籃球運動員纔有的身材比例在夕陽下顯得很是性感。
薛毅天轉身離去,背對着我們揮了揮自己的手。
夕陽下的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而我們也就此進入了決賽。
我拉着許瑤的手,在校園裡走着,此時我的心情異常地暢快,情到深處,我不由自主地吻向了許瑤的臉蛋。許瑤這個時候掐了我的肚子一下:“行了,臭死了,等洗完澡再親……”當她說到“親”字的時候臉紅了一下。
我樂了,這完全是誘惑我嘛,我抱着她就在臉上啃了起來。
晚上籃球隊的人一起去喝酒慶祝,這麼多年了終於再次打進決賽了,這對於一支只有8個人的球隊來說實在是一個不小的奇蹟,儘管這裡面的運氣成分實在是不少,不過打進決賽這個事實確實是讓大家興奮不已。
因爲這就意味着,我們離冠軍只有一步之遙。
這天晚上大家喝地爛醉,情到深處,大家都開始討論起自己的第一次。
經理童珊這個時候滿臉也是通紅,喝酒實在是不少。隱約之中似乎聽到了她說自己還是處女……
早上起來的時候,頭實在是痛的不行,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牀上爬起來,結果發現盧彬勇這傢伙竟然就在下面凳子上坐着擺弄着自己的手機。一雙不大的眼睛閃着精光。
“靠,我沒看錯吧……你,這麼早就醒了?”我從牀上的梯子上一邊下來一邊問道。
盧彬勇頭都沒有擡,然後依舊眯着眼:“我這不是爲了你嘛,你們昨天贏了進了決賽,我就起早點慶祝慶祝。”
“季澤龍呢?”
“回醫院了……”
“什麼!怎麼又回去了?”
“廢話,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才幾天啊,你就指望着他出院?”
這天盧彬勇爲了慶祝我加入籃球隊第一年就進了決賽就翹了這一天一天的課程。而我……
我當然是好學生,課自然是不到一定情況是不要翹的。
習慣性地從後門進入教室,然後坐在了最後一排,而今天居然神乎其神地居然教室裡快要坐滿,這在以往完全是不能想象的事情,以至於當老師進門之後發現了這麼大的陣勢,也呆愣了幾秒。
看他的樣子,估摸着是在暗自感嘆最近的學生真的是愛學習了。
我拿出帶的唯一一本《男人裝》,放在桌子上仔細地看着。這本書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雖說名字是“男人裝”可是裡面卻是有不少的luo體女人,而且還是美女。當然,我沒這麼邪惡,自然不是爲了這種東西……
正當我看得起勁的時候,我的肩膀突然被打了一下,只見一個大眼睛帶着一個黑框眼鏡綁了兩個麻花辮子的女孩子雙手抱着一本書坐到了我的身旁。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她問道。
我側過頭看了她一眼……
沒印象!
而且,我對戴眼鏡的女孩子實在是興趣缺乏,主要是因爲,我總覺得戴眼鏡特別是黑框眼鏡的女孩子總是在一定程度上遮掩自己的醜陋……儘管眼前這個看起來還是蠻不錯的樣子。
而且,拜託,你已經坐下了還有必要徵求我的意見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接着看向了雜誌的美女……呃,是裡面的潮人信息。
要是給許瑤知道了,我會死的。
什麼情況?旁邊這個女孩子身上的味道真不錯,雖然我明知道這是一種香水的味道,可是依然無可自拔地陷了進去,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貪婪地將我周圍瀰漫的香味給吸入鼻孔。吸完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表情真他媽的夠猥瑣的。
教室裡很安靜,除了老師在講臺上講課的聲音,就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和周圍筆的“沙沙”聲了。
怎麼回事,難道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大學生轉性了?怎麼這麼拼命地做筆記?
我低下頭繼續看我的《男人裝》,而旁邊的眼鏡女居然也在埋頭做着筆記,我說,你丫要聽課不能坐前排嗎?在這麼後面坐着,多影響別人看課外書的心情啊!不過我再轉念一想,然後四周望去,發現教室裡就只剩下沒幾個空着的位置了,而前幾排更是座無虛席。
講臺上的老師唾沫星子四濺,也不知道第一排的童鞋們到底是個啥子感覺。
我很想問一句:爽不?
我輕輕地碰了一下旁邊的這個女孩子,問道:“你是哪個系的?”
“計算機。”這個女生簡短地回答道。
計算機,哦?那麼豈不是應該見過我?
等等,爲什麼計算機系的人會和我們一起上課?不過我也無意知道,因爲大學的課堂有的是混合課,總是和別的系一起上的,而且還不排除一些過來旁聽的,只不過這天來的人也確實是太多了而已。
“計算機的啊,那那天的籃球比賽你看了沒。”我問道,主要還是試探。
“沒興趣。”眼鏡女依然在低着頭記着她的筆記,“不過,我知道我們輸了,好像是被一個叫什麼荀飛豪的人給絕殺了……這名字好難聽。”
“……”我受到了打擊。
“你這記得什麼啊?”我問道,並且伸着脖子看向了她的本子。
這時眼鏡女終於擡頭了,用手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然後把擋在自己眼前的頭髮撥弄到一旁,接着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過2星期就期中考試了,老師在講可能就是考題的重點,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