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着裡裡外外都是黑暗一片,陳逸陽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眼看着自己的手機已經是沒有多少電,可是在這個地方也是根本都打不出去電話,所以陳逸陽只是着急,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對自己施以援手。
就這樣自己一個人一直待到天亮,陳逸陽纔是發現自己現在是在一片荒郊野外,車子周圍都是一片雜草叢生,似乎是對於陳逸陽來說,這裡完完全全都是一片陌生的地方,自己是根本都不知道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一直沿着外面額公路走了很久之後,陳逸陽似乎纔是依稀看到了有什麼人生活的痕跡。
很遠出一個看着像是農民樣子的大爺和大媽走過來,身上還是穿着下地幹農活的鋤具,朝着陳逸陽的方向在慢慢靠近,此時此刻的陳逸陽早已經是不知道自己走了又多遠,聲音都是說不出來話,甚至還是可以感覺到來自嗓子周圍的那種陳舊的血液味道在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氣管封閉。
頭頂是十分灼熱的太陽,陳逸陽幾乎都是快要脫水,現在看着那些大爺和大媽就在自己的不遠處,但是卻是可以看到那些人似乎是在自己和自己遠離一樣。
陳逸陽甚至都是覺得那是自己的幻覺一樣,看着周圍天旋地轉,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一個農民樣子的大爺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議,看着周圍從來都是沒有這樣奇怪的景象,其實在昨天的時候自己就是已經見到過了。
但是這樣豪華的車子在這裡是從來都沒雨見到過的,所以也是理所當然的就沒有幹上去觸碰一下。
幾個人在看着陳逸陽堅持不下來倒下之後,纔是慌張起來,商量了一下還是聯合起來擡着陳逸陽一直走會了村子裡面。
一個南方的小鄉村,外面是那些一望無際的稻田,在這樣本該是清爽涼快的早晨卻是因爲陳逸陽的到來而變得與衆不同起來,外面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因爲是南方所以顯得更加炎熱一些。
陳逸陽現在還是昏迷不醒,村子裡面唯一一家可以看病治療的小診所裡面,一個身上穿着白色大衣的老頭正在焦急的查看着陳逸陽的傷勢,似乎是有些嚴重,因爲陳逸陽現在不僅僅是昏迷着一點甦醒的痕跡都沒有,而且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面,陳逸陽還是全身上下都佈滿寒氣,嘴脣青紫且不說,手腳也是十分冰涼,甚至都快要沒有脈搏了。
“您看怎麼辦啊,五叔,這個孩子是半路上我們撿回來的,會不會是有什麼生命危險啊……”
五叔就是此時此刻站在陳逸陽身邊的男人,因爲爲人做事都十分沉穩,不僅如此,十里八鄉誰家有個頭痛腦熱的都會是被送到這裡來,而且很是神奇,即便是一些稍微大一點的病也都是會被在這裡看好。
所以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些名氣,逐漸名聲開始傳開之後,大家也就都熟知起來,雖然年齡都是並不算大,大部分人都是叫他五叔。
論輩分來說,也許這位五叔都是沒有在場的任何一個老人大,但是久而久之,逐漸習慣之後,這個看上去很是精神的老頭也就是逐漸適應了。
“依我看,還是要送到縣醫院去,但是現在我也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到底是生是死,就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五叔神情有些凝重,甚至都是沒有多少的笑容浮現在臉上,只是看着就有些擔憂,但是事到如今,自己也至少是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也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幾個人商量一下最終也還是決定聽從五叔的話,將陳逸陽送到縣裡面的醫院,好在有條件的,看着周圍雖然交通不是很便利,但是至少還是有條件的。
正準備着用什麼東西把陳逸陽送到縣裡的時候,五叔卻是突然開始喊起來,似乎是陳逸陽有了什麼反應。
“等等……等等……這個孩子好像是有點反應……”
五叔將自己原本灌了一點的藥湯端起來,繼續朝着陳逸陽灌上去,雖然並沒有多少反應,周圍一圈人都在看着,等待着奇蹟的發生,果然沒有過一會兒的時間,就看到了陳逸陽喘着粗氣,一直到最後實在是沒有憋住,所以纔是醒了過來。
這纔是徹底放鬆下來,似乎是對於五叔來說,眼前的陳逸陽能夠清醒過來是要比什麼都要重要許多的,看着周圍大家都很是開心,陳逸陽纔是慢慢睜開眼睛。
很是嘈雜的環境之中,陳逸陽甚至是辨別了好久之後,纔是確定了自己的確是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現在的城裡人,動不動就是喜歡搞一個什麼農家樂,你看看,現在出了事纔是知道後悔了吧……”
老人們都在苦口婆心的勸阻着陳逸陽,事現在這種事情並不是稀罕,而是有些屢見不鮮,所以纔是如此說着。
只是其中一個看着稍微有些蒼老,個子在衆人中間顯得很是高大的老頭卻是不說話了。
“感激不盡,等到我回到家裡之後一定會給您一些補償,這樣照顧我,還把我帶到這裡來救我……”
陳逸陽說着話,似乎現在已經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稍微好了一些之後,陳逸陽觀察者周圍纔是發現了一絲絲不對勁。
“您還是出海捕魚嗎?”
雖然是若有所思,但是陳逸陽還是不敢太大聲說些什麼,現在看着自己所處的房間裡面,似乎是有着許許多多的漁網,如果說不是在海邊的話,那麼就是陳逸陽神經錯亂了。
“這就是一個小海島,要是不打魚,我們吃什麼呢?”
坐在角落裡面的大媽嘟囔着,顯然是對於陳逸陽這句話有些不耐煩,如果說是陳逸陽現在不是剛剛從昏迷狀態醒過來的話,也許大媽還真的會以爲陳逸陽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神經病。
“這是在哪個省?”
“鹽城,怎麼你不記得啦……”
周圍人說什麼話陳逸陽已經是聽不清楚,甚至是有些人還要提議把陳逸陽送走到縣醫院再檢查一下,越是小的地方越是可以感受到民風淳樸,但是這一切陳逸陽現在已經是不想要知道了。
心裡一怔,陳逸陽馬上就是在心裡產生一個的問號,這裡還是有着多少疑惑等待着自己去解開,只是在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明明之前還是在帝都,怎麼現在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陳逸陽就是來到了地處於最南端的省份,鹽城。
心裡各種滋味都不知道要怎麼說出來,如果聽說了自己這樣離奇遭遇之後,或許這些人早就會把自己趕出來吧。
其實也不是這些大爺和大娘的錯,即便是陳逸陽自己,現在也是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所以只是有些失落的站起來,五叔很是驚慌的攙扶着陳逸陽,可還是被陳逸陽拒絕。
“沒有關係,我已經好了,現在就是出去走走……”
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了哪裡,因爲陳逸陽對於這一片地方一無所知,只是看着周圍,可以觸摸到大海的浪花,鹹鹹的海風吹拂着陳逸陽,似乎是一直都不敢相信,陳逸陽現如今踩在鬆軟的沙灘上面,一切都是如此真實的叫自己難以接受。
沙灘上面還是有貝殼,身體小小的螃蟹在陳逸陽身邊來回躲竄,不遠處還是有着漁船在來來回回爲了以後的生計而忙碌。
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得,陳逸陽現在纔是慌忙打開手機,只是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還有僅剩的電量,恐怕也是支撐不到多久。
五月份!
昨天明明纔是剛剛四月下旬的日子,重複確認幾遍之後,陳逸陽還是知道自己並沒有看錯,如果說是現在真的是已經過了又十多天的話,那麼就說明或許自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已經足足待了有十多天的時間了。
而更加叫自己無語的事情是,一直到現在陳逸陽居然還是沒有死掉,在自己以爲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之後,再一次醒來還是有着充足的時間可以走那樣遙遠的路之後,找到這些人可以求救。
那個名字叫做瞳慕的少年……
到底是怎樣一個神奇的存在。
或者說,他到底是有着怎樣的能力可以叫自己感覺到如此的詭異。
心裡一直都是有着許多心事,陳逸陽現在纔是感覺到自己似乎是稍微好了一些,蛋碎腦海裡面少年之前和自己說的話陳逸陽現在已經是深深的記在了心裡。
如果說是自己再一次接近沈蕭就會有生命危險的話,那麼陳逸陽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不管怎麼說,首先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從這個地方離開,至於以後的事情……或許也不是陳逸陽自己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了。
坐在沙灘上面,陳逸陽看着周圍遠處的風景,還是剛剛過了中午,所以天氣很是炎熱,在這裡即便是進入了春天的季節也是可以感受到夏天提前降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