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神婆
然後我咬了咬牙,不再看那血嬰的眼神,狠心把玻璃罐子埋到了原來的地方。
回頭看向那院子,夕陽輝映之下,華峰屍首狼藉,整個院子瀰漫着一股詭異可怖的氣息。
我念了聲阿彌陀佛,趕緊離開了這裡。
回到小護士的出租房裡,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小護士因爲要輪值,還沒回來,房內一片昏暗,但是大廳電視亮着,陳媛正在看着電視,一看到我就猛的蹦了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我沒搭理她,只是指了指渾身都是的血跡,然後就衝到了浴室裡,沖洗了半個多小時,肥皂都用掉了半個,感覺才幹淨了。
出到大廳,我一屁股攤在了沙發上,拍着陳媛的肩膀對她說:“搞定了,華峰死得比你還慘。明天的新聞大概就會出來了。你可以安息了。”
陳媛傻傻的愣了半晌,兩行淚水洶涌而出,哽咽着問我:“那……那我的寶寶呢。”
我就對她說,你的寶寶很好,去了它該去的地方。它很可愛,我也很想把它帶回來,但畢竟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陳媛已經猜到了是這種結果,但還是嚎啕大哭起來。我也沒去安慰她,只是把肩膀借給了她。
第二天傍晚,電視的630新聞裡,果然播出了一則新聞,新聞上的華峰的軀體,散落得滿地都是。然後那個漂亮的女主持人說,經警方初步偵查,死者死得非常離奇,像是被犬類咬死,但是附近並沒有犬類的蹤影。但是據目擊者發現,事發當時,一個年輕男子急匆匆的從死者附近走了出來。警方將會全力追查這名年輕男子的下落……
我一聽就蒙了:電視說的難道是我?不會這麼巧吧?
陳媛看了,就對我說:蘇海,好抱歉牽累了你,不過沒關係的,這段時間就先呆在家裡,不要外出。如果真有警察找上門來,我來應付就行了。
我想了想說:嚇嚇他們,讓他們知道世上真有鬼就行了,不用玩太過火。
過了兩三天,一個傍晚,小護士還在醫院病房裡照顧小櫻,我剛剛吃完麪,突然門就砰砰砰砰的響了起來,兩把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開門,趕緊開門!”
一聽到這架勢,我就心裡一跳:警察這麼快就查到我頭上來了?
一打開門,就進來一男一女倆警察。
男的高大威武,陽剛十足;女的倒是嬌俏玲瓏,警察服也掩飾不住她那起伏的線條。
女警察就首先開口,威嚴的對我說:“蘇海,我們懷疑你和一樁兇殺案有關。5月24日晚23點多,死者華峰曾經向你的卡里轉賬了一筆13萬的鉅款。華峰第二天即在住處離奇身亡。並且有人看到有人匆匆從案發現場附近走了出來,而這人的身影,跟你的身材相當吻合……”
我心裡突的一跳,但是卻一臉淡漠的說:“華峰當時是被鬼纏身了,我答應幫他驅鬼,他就答應把卡里的錢轉給我。我和他是公平交易,無拖無欠,我並沒有強迫他把錢轉給我。”
說完,我就把手機錄音翻了出來,給兩位警察放了一遍。
幸好那一晚,我早就預料到了會被警察找上門來,所以在對華峰說出第一句話前,我就已經按下了手機的錄音鍵。
錄音裡,華峰的聲音相當顫抖可怖。
兩位警察聽了之後,相視一眼,默默無語。
最終還是女警察站了起來,向我敬了個禮說:“蘇海,據‘水上華都’的監控視頻,華峰的確給你下跪過,還拿出了手機給你轉賬。但你說這是幫他驅鬼的報酬,這個說法是不是太荒唐了一點?”
男警察呼啦一聲站起,相當嚴厲的對我說:“蘇海,你別狡辯了。警察辦案,是相信科學和真理的,你居然妄圖以鬼神之說,來欺騙警察?先跟我會警察局再說!”
說完,居然把手銬亮了出來。
這時候,我已經看到陳媛站到了男警察背後,向我眨了眨眼睛。
於是我就淡淡定定的,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說:“如果我說,這世間真的有鬼呢?”
男警察的語氣更加嚴厲:“我們警察從來不信這一套,你還是主動交代事實真相吧!”
我就故意壓低了聲音,指了指他的背後,神秘的對他說:“你不信就能代表世間真的沒鬼嗎?它現在就在你背後!”
男警察終於是愣了一下,然後堅定的轉過了身,就看到了她血紅的眼睛,煞白的臉,還有零零碎碎的軀體。
兩位警察一看,就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差點就要叫出聲來。
但是他們好歹也是警察,有着過硬的心理素質,竟然沒有叫出聲來,但是一張臉也變得青白起來。
他們幾乎同時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時,陳媛已經漂開了。
我哈哈一笑說:“怎麼樣?你們看到什麼了?”
男警察又驚又怒,衝我喝道:“老實點,別耍花樣。你企圖以障眼法矇混過關嗎?門都沒!”
我擺擺手說:“要不,我再讓你們看一下女鬼?”
男警察的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晌才咬咬牙:“看就看,我就不信了,這世上真有鬼。”
但是這時候,女警察俏臉煞白,用手扯了扯他的手,然後向我微微一笑說“蘇海,謝謝你配合警方的調查,現在我們已經獲得了最新爆料,你已經暫時被排除了犯罪嫌疑。不過如有需要,我們還會再回頭找你調查,希望你繼續跟警方合作!”
然後這女警察就生拉硬拽的,把男警察拖出了大門。
我事實上也並非殺人兇手,雖然我曾經出現在華峰附近。於是我就理直氣壯的對女警察說:“你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再說吧!”
然後陳媛就去關門,故意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都裂開了。
女警察看了,啊的驚叫出聲,然後拽着男警察,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媛不禁哈哈大笑:“經過這一遭,警方應該不會在糾纏你,而是從其他方面去尋找線索了吧。”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接下來,你應該怎麼辦呢?
陳媛一聽,神色黯然了下來,很快就大哭了起來。我無奈之下,只好又把肩膀借給了她。
她哭了很久才停下來,然後在房間裡來回不停的走着,望着房裡的一桌一椅,充滿了眷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