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的天空上,一朵朵白雲或聚或散形成各種形狀。有時候像一隻大鳥展翅翱翔蒼穹,又像一匹天馬迎空奔騰,或是一條大狗騰空嬉戲......
陳雨生正躺在一座山頂的草地上,嘴裡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這天空中白雲有趣的變化。像這種天氣一般都是天高氣爽的,只有緩緩的微風拂面。
陳雨生正看得有趣,突然天空中的白雲變化得及快,但是並沒有形成任何形狀。
陳雨生感覺到一股勁風鋪面而來,這風來得很是奇怪,並不是像是平時那樣迎面而來的。他此時是躺在草地上,而這股勁風是從天空中壓下來的。
突然之間天空中的白雲向四周爆開,這種感覺就像平靜的水面砸進一顆石子盪出巨大的水紋,水紋向四周擴散出去很遠,天空中這時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是由散開的白雲圍成的,巨圓中間顯現出深藍色的天體。
緊接着深藍色的天體又發生了變化,只見藍色的部分慢慢的鼓了起來,就像一個藍色的氣泡一樣,只不過藍色的部分太大,只能看見突出的一面。
看到這裡陳雨生也覺得這種詭異的變化不同尋常,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壓迫的氣息從天空中壓下來。而且此時他在山頂上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只感覺來自靈魂的一瞬間顫抖。
深藍色的天體又發生了變化,只見鼓起來的部分像氣球那樣啪的爆炸開來。說是爆炸但是陳雨生此時感覺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這麼的安靜過,其實不僅僅只是他感覺安靜,此時被巨圈覆蓋方圓之內,一切事物都是處在一個絕對時間禁止狀態中。
陳雨生此時哪裡還想那麼多,只想跑下山去。因爲他感覺這股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試着想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他現在躺在地上被這股力量壓着又怎能動得了。
陳雨生雖然耳朵聽不見任何聲音,但是眼睛卻能看見天空中這一幕驚奇的變化。
藍色的天體爆開後又出現了更恐怖的一幕,只見天空出現了一個大洞,似乎要將這大地吞噬了。
突然巨大的空洞中縱橫交錯的閃電交織着,還伴隨着一聲聲的怒吼聲。閃電交叉閃耀着和周圍的聲音陳雨生一點也沒有聽見,但是這聲聲怒吼聲卻直透神魂。
“難道是世界末日麼?”
陳雨生這樣想到。終於哇的一聲陳雨生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之後的景象陳雨生當然再也沒有看見了,只見空洞中電閃雷鳴。黑漆漆的烏雲翻滾着,黑洞周圍的空間被扭曲出一條條曲線的。
雖然天空中出現如此恐怖怪異的景象,但好像對周圍的環境沒有什麼影響。因爲處在空洞下方的一切現在是絕對的時間空間靜止的。
就在這電閃雷鳴,烏雲翻滾的空洞中。一道白光從中急射出來,落在了陳雨生不遠處的草地上。
其實這一切發生的很快,白雲散開天空破裂雷電交加,直到白光射出不過短短的幾十秒而已天空又恢復了原樣。
陳雨生從昏迷中醒來慢慢睜開眼睛,剛纔發生的一幕幕又在腦海中出現。
陳雨生想到:“難道我死了嗎?剛纔好像是世界末日了。”
陳雨生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怎麼這周圍的事物都沒有被破壞,那毀天滅地的景象怎麼可能對周圍沒有破壞。”
陳雨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擡頭看着天空,此時的天空並沒有什麼異象和平常一樣。
陳雨生心想:“難道是我躺在草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夢了,但是那種感覺卻又是那麼的真實。可是周圍的一切又並沒有什麼異常,對...一定是做夢了,就像鬼壓牀那樣,真實但是醒來之後什麼也沒有。”
此時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左右,太陽已經開始向西邊移去了。陽光從雲層透射出來,斜斜照在山頂的草地上。陳雨生向山下走去,他早上來這邊山裡放馬。準備牽了馬回去,趁早回去好做些其它的事情。
“咦!那是什麼?”
陳雨生剛沒有走出多遠,就看見一塊大石頭下面趴着一團白絨絨的東西,遠遠看去好像是一隻小白兔。他從小在山裡長大遇見什麼小野兔子這些動物,那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陳雨生害怕驚動兔子,輕輕的向着石頭的背面走過去,順便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只見越來越靠近石頭了,在近一點就一石頭下去,保證今晚吃兔子火鍋。
陳雨生一邊小心翼翼的只盼再進一點,眼看就要靠近大石頭了,但是那兔子好像沒有發現自己,仍然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陳雨生也感覺奇怪,山裡的兔子對危險是最敏感的了。難道是受了傷了失去先天警覺性,想到這裡也就不忙用石頭砸過去了。
可是直到自己已經靠近大石頭兔子還是不動,陳雨生慢慢從石頭背後伸出頭去。
“咦!好像不對啊。這個不像是兔子。”
陳雨生看見的並不是兔子,野兔一般尾巴短短的,耳朵長長的,身體也比較瘦小。而眼前這個毛絨絨的長尾巴,而且比較粗長。耳朵小且尖尖的,身體也比野兔肥大了許多。全身的毛白得像雪一樣,只有鼻尖有一點點鮮紅色。
陳雨生看了一會兒,那東西還是一動不動。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動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趴在這裡。
陳雨生此時不管那麼多了,管它是什麼鬼這不是白白的撿到的嘛。
陳雨生一把把它抓起來,感覺到它的身體還是熱的,應該是沒有死多久。肉應該還是能吃的,最主要的是這一身白毛實在是太漂亮了,一定要好好的把它保存下來。
陳雨生心情此刻大爽,想不到睡一覺起來居然白白的撿到好東西。
真是:“古有守株待兔,今有我夢醒遇撿便宜。”
陳雨生笑着吹着口哨往山下走去,回去第一時間就先把這東西的皮颳了曬乾。
陳雨生可能不知道,要是他手裡的這東西知道現在被這樣倒過來抓住兩隻腿提着,而且還要被剝皮吃肉可能都會被氣得跳起來了。
陳雨生來到山腳下,看見不遠處小紅馬正在吃着青草。過去牽了小紅馬就回去,突然之間感覺手裡的東西動了一下。
轉頭向右手看去,只見這東西毛絨絨的尾巴動了一下。
陳雨生心想難道這東西還活着,就順手去抓它的腦袋看看到底是死是活。
他的手剛剛觸碰到白色的絨毛,突然之間一聲尖叫。這叫聲陳雨生絕對從來沒有聽見過,只感覺到這叫聲頓時讓自己的靈魂毛骨悚然,神魂顫抖。小紅馬也被這叫聲嚇得直奔了出去,本能的反應陳雨生把手放開甩了出去。但是隻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那東西反轉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陳雨生只嚇的手忙腳亂,只想將它甩掉。沒想到那東西咬得太死了,同時感覺到自己血脈之中的血夜流了出來。
一般情況下出血是感覺不到流動的,除非是特大的出血。陳雨生瞬間也明白了,自己的血液全部進了那東西的嘴裡,不是它在吸血是什麼?
此時恐懼疼痛籠罩在陳雨生的心頭,漸漸地感覺全身沒有了力氣,再也支持不住啪的一下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那東西在它倒下地的瞬間跳了開,也沒停留刷的一下向着對面的山裡跑了去。
過了良久陳雨生轉醒過來,他知道這一次並不是做夢。此刻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手腕的傷口和疼痛證明這一切都是真的。
陳雨生心裡很是無語憤憤的想到:“臥槽,今天難道是撞邪了。無緣無故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還以爲白撿了一個便宜,沒想到讓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
陳雨生在地上躺了一會兒,慢慢恢復了一些力氣這才爬起來。想到剛纔那東西咬着自己的手吸血,還看見了它那雙血紅的眼睛,頓時一股涼意直透腦門。想到這裡不敢在多停留了,還是找着小紅馬回去爲妙....
月明星稀,銀光軋舞。
一座半山腰的洞中一道白色的光影直向山頂奔去,在月光的銀光中顯得更加皎白,白影上山的速度極快,兩三下就到了山頂。
“哇...嗚...哇嗚......”
一聲淒涼悲慘無助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這正是白天咬了陳雨生的那隻東西,因爲情急之下躲進了山洞此時纔敢出來。只見那東西悽慘嚎叫之後,一動不動的盯着夜空。
這是一隻白色的狐狸,但它不是一般的狐狸。而且更不是這個世界的狐狸,它原本是須彌大陸的生靈。是須彌大陸九尾天狐一族的妖皇,統領着天狐一族的皇者。它就天狐妖皇“白狐娘”,白狐娘此時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想着自己的一幕幕遭遇只感覺到一陣淒涼。
自己本是天狐一族的皇者,在須彌大陸是高高在上的天狐妖皇白狐娘。只因在青帝秘境搶奪至寶,被三大皇者圍攻強行撕裂空間,無意之間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白狐娘之所以說這裡是鳥不拉屎的地方,是因爲她發現這個地方居然沒有一點靈氣。
在青帝秘境中當她被三皇圍攻的時候,知道是必死無疑了。索性強行撕裂空間,想利用空間撕裂之力與三皇同歸於盡。沒想到三皇同時發出至強一擊,自己瞬間被打進撕裂的空間裡同時又受了三股極強之力,頓時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直到自己醒來,突然發現被人到抓在手裡。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已經落入敵人之手,本想發力掙脫但是靈力一點也凝聚不起來。
本能之下直接向着抓住自己的手咬上去,想想自己一代皇者居然被逼到用嘴咬人的地步這是何等恥辱,要是被其它妖族同類知道,自己還怎能做一族的皇。
但是情急之下誰又管得這許多,自己咬住那人的手時感覺他雖然反抗,但是被自己死死咬住不放。
白狐娘心想自己現在那麼虛弱,他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自己還處在危險的狀態之中白狐娘卻不知道陳雨生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不是她想象中強敵,只顧死死的咬住不放。
白狐娘只感覺到一股熱乎乎液體流進自己的嘴裡,瞬間明白了這是那人的血液。突然發現這血液對現在虛弱的自己大有好處,你敢傷我那我就吸死你。不過一會兒那就真的被自己吸到在地上,白狐娘也不管他是死是活趁此時就向山中逃去。
逃到半山腰中看見一個山洞,就鑽了進去。第一時間就想到先恢復靈力,但是發現一點靈力也凝聚不了。自己現在身受重傷要是被三位皇者發現只有死路一條了,她當自己還在須彌大陸呢,就在洞中躲了起來。
突然只感覺一股熾熱的液體在自己的靈脈中運行着,白狐娘馬上就明白這是剛剛吸食那人的血液反應,就試着要將它煉化。誰知道自己剛運行靈脈這股血液居然順着自己的靈脈流進妖府,妖府是凝聚靈力的神府。
隨着血液流進妖府,又感覺妖府裡面多了一樣東西。一個指節般大小的東西漂浮在妖府的中央,微微散發出五色光芒。血液被那東西凝聚起來,一點點被那東西吞噬掉。
這詭異的景象嚇了白狐娘自己一大跳,什麼時候妖府裡多了這麼一個鬼東西。對了這東西好像是在青帝秘境中看見過,是一個大指拇一般大小的白玉小塔,當時感覺它是一件至寶就過去抓它。沒想到被它釋放出一股極強的力量反噬,只感覺神魂劇痛暈了過去。之後醒來卻不見了,後來又被三皇圍攻,怎地跑進了我的妖府裡了。
這白玉小塔能夠反噬神魂可能是個不祥之物還是先把它趕出來爲妙,可是當用神念驅動時白玉小塔居然一動不動,彷彿在妖府裡面紮了根一樣。這下白狐娘恐慌了,不停的驅動神識可是仍舊不動。
動用神念使白狐娘更加的虛弱,只得嘆息無奈。只見體內血液被白玉小塔慢慢的吸收完畢,突然在妖府中散發五色光芒巨亮。
只見金,綠,藍,赤,黃五色齊放,照耀得自己的妖府五光十色的。這一切的變化在自己體內,雖然感到恐懼但也無可奈何。
突然之間轟隆隆一陣巨響,只感覺神魂都要碎裂了。這和青帝秘境的遭遇一模一樣,好在沒有像上次那樣暈過去,只得硬生生承受這神魂撕裂之苦。等巨響平靜下來之後五色之光依然耀眼,白狐娘一看更加驚奇了。
只見五色光芒組成了幾個大字,“五方神界”。白狐娘明白這應該就是這東西的名字了,過得一會兒五色光芒慢慢退去恢復原樣在妖府裡旋轉着。
白狐娘也放棄驅趕了,想到:“轉就轉吧大不了就是要了本皇的命”。當下也就不管了,還是先恢復靈力要緊誰知道會又再遇見什麼危險,沒有自保的能力怎麼能行。
雖然感覺不到一點點靈力還是一遍遍的運轉靈脈,神魂也受了傷害必須用靈力去修復。可是當白狐娘感應神魂時,當時嚇得魂飛魄散。怎麼神魂上出現了一個血印圖形,一代妖皇的她怎會不知道這是什麼。
在須彌大陸只有簽訂血契纔會有的,這是人族和妖族之間的特殊秘術。被簽訂血契的一方意味着成爲另一方的奴僕,生殺大權全在另一方的手裡。只要對方想讓你死,只需引爆血契那麼任你如何強大都是必死無疑。所以妖族和人族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簽訂的,一些強大的人類會逼迫弱小妖族簽訂血契成爲奴僕。
當然在須彌大陸一些妖族的妖也會甘願與人類簽訂契約,這是特殊情況一般情況是沒有的。
就算強行簽訂血契也是需要實力強過對方許多才能成功,要不然對方反抗只有死而已。可是白狐娘是一代妖皇,怎肯與人類簽訂這該死的血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可是看着自己神魂的血印卻是實實在在的血契,白狐娘什麼時候與人簽訂這血契的,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忽然一下想到,難道是我吸收那人的血液之後發生的突變。又想到那股血液的怪異,一般血液吸收之後只會成爲養料而這股血液居然順着自己的靈脈進入妖府之中。
剛剛那五方神界變動自己的神魂處於最虛弱的狀態,不過自己可是看見那五方界將血液吸收了的啊,怎麼會和我的神魂融合了。白狐娘雖然想不明白但是血契是真實的有了,她越想越憤怒想想自己的一場場遭遇落到如此下場,心中無限委屈頓時涌上心頭。
所以白狐娘憤怒的從洞中跑了出來,可是看見這無盡的星空和無邊的黑夜自己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該去往哪裡呢?一時之間只能仰天長嘯,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
白狐娘想到這裡:“該死的人類去死吧,想讓本皇做你的奴僕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對了,簽訂了血契我就能感應到這該死的人類所在位置,找到他將他殺死雖然他死我也必死無疑但是我怎麼能受此屈辱。”
打定這個注意之後白狐娘準備去找陳雨生將他殺死,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和一隻普通的天狐差不多,除了還能動用一點神念之外一身修爲蕩然無存了,或許此時連一隻狗都打不過呢!
想到這裡不僅又悲傷起來,連對着夜空“哇...嗚...哇嗚......”的哀嚎發泄着。
此時已經半夜了,陳雨生突然從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好像感應到了什麼好像又沒有什麼,只覺得一陣涼意從腳直冒上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