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我和唐蕭來到車站等待陸柏言的到來,我們兩人都沒吃飯,因爲都準備等下瘋玩之後去大排檔吃上一頓。
唐蕭拿出一根菸點了起來,他遞給了我一根,我接過,但沒有點燃,而是把這根菸放在了手上反覆把玩着。
我們兩就這樣乾坐着,自從下午離開公司以後,誰也沒有再提關於比賽的事情,因爲我不想陸柏言滿懷期待的回來看到的是我這一番沉重,更不想讓他知道我正爲着這樣的事情而糾結……畢竟,這關乎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唐蕭的煙抽了一半,我們終於看到了陸柏言地身影,他穿着大花褲和花襯衫揹着個吉他走了出來,他這一身裝扮完完全全的展現出屬於他的藝術人生。
陸柏言似乎看到了我們,他把背後的吉他往身上又提了一下,加快了走路的步伐,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他把吉他交給了唐蕭,說道:“這是我叫人從國外特別定製的吉他,你不是嚷着要我那把嗎,我的是不可能給你,這把給你。”
唐蕭接過陸柏言給他的吉他,滿臉的欣喜,他打開吉他包,把這把刻着T的吉他拿了出來,用手撫摸着這吉他的琴絃和板,說道:“好傢伙,這東西我喜歡,今天,夜晚,就用這個了。”
陸柏言用手拍了拍唐蕭,我們沒有再多說什麼,離開了車站,朝着酒吧駛去。
來到酒吧的門口,陸柏言停了下來,發出了一聲很驚訝的感嘆,“OMG,真有你們的......本來我只是在消息上看到,現在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實在想不到,居然能驚歎到這種地步。”
我對着陸柏言笑了一下,“裡面更讓你震驚,進去瞧瞧?”
“sure。”
陸柏言踏着自己最有節奏的步伐,嘴裡唱着我沒聽懂的英文,我不他現在的所想是什麼,但我能感覺到的是,他出了高興,就只剩下興奮,對的,只有興奮。
進去酒吧時,我們看到了王野和菲兒,菲兒的肚子有了一點小起色。
王野拉着菲兒朝着我們走了過來,陸柏言對着這兩個人說道:“看不出來,我才走幾個星期,就發生了這麼大變化,菲兒,你這肚子,似乎不會比我家老許小了,要不,我們定個娃娃親如何。”
菲兒很高興地笑了笑,“可以啊,我是不介意。”
“那我今天夜晚就和老許商談這個事情。”
菲兒爲我們這幾人準備好了夜晚的特製酒水,是她根據酒水的原料還有一些新的東西材料共同進行搭配的,這種搭配方法,是由礦老教她的,讓她試着打破規則的去嘗試。
我們一口喝下去這杯酒之後,得出的一個結論就是,深處天堂。
菲兒拿來一個製作單放在我們面前,對着我們說道:“這就是這杯酒所有的製作材料,喝了這杯酒,雷浩你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我想到了幸福天堂。”
菲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就是我根據當初的幸福天堂而進行的製作,不約而同的是,礦老也認爲我的想法非常之好,如果這種酒上市在酒吧,我想:肯定會是一次大型的銷售。”
說起幸福天堂,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再聽到這4個字眼了,當初,陽薰這個丫頭跟我說出這4個字的時候,我就好像有着一種期盼一樣,這是一個非常美好的想象,我不知道她和袁優兩人是否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天堂,這麼久沒有見到那個丫頭,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懷念感。
陸柏言和唐蕭喝完了這一杯酒,就拿起吉他走了上去,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合唱,真正意義上的拿起吉他合唱。
而我作爲觀衆,就應該安靜地坐在酒吧內聽着他們唱完。
當背景旋律響起的這一瞬間,我的腦海中,突然多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是的,這是最純粹的溫柔,是陸柏言當初的那首歌,也是我這5年來,聽的最多的一首歌,但所有版本的旋律,似乎都沒有這一次改編更爲合適,這是我聽到最舒服的旋律。
旋律改變了,看來,唐蕭把這首歌的旋律在原本的基礎上完完全全的改變了,陸柏言站在臺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後在他胸膛上用力打了一拳,兩人就各自帶着自己的情緒,盡情地開唱起來。
陸柏言風格突然不同起來,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我實在沒有想到,陸柏言竟然用上了假聲,他原本的歌唱幾乎都用的是真聲,從沒有聽到過假聲,在外界還傳聞,他不會用假聲歌唱......看來,不是他不會用假聲,而是他的假聲比真聲更有情感,完全和自己的真聲是兩種差別,酒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王野拿着酒杯過來和我幹了一杯,說道:“陸大牌看來真的用上自己全力了,看來,你們接下來的大賽,他絕對會是開場的重頭戲。”
王野這麼一說,我也明白了,原來,這是陸柏言的秘密,陸柏言用來在大賽和其餘公司作爲爭鬥的一個重要秘密武器,他不僅僅是當着裁判,更是可以作爲楠笙集團的演出者上臺唱上這麼一首。
而且是全場第一個上場,他希望自己的開唱可以給我們更多的信心,讓我們楠笙在氣勢上就要勝他們一籌。
我拿着酒杯和王野再幹了一杯,一口飲盡,感嘆道:“或許,我找到了該怎麼去做的答案了。”
王野目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問道:“什麼答案?”
“該怎麼去做的答案。”
我並沒有什麼兩全的辦法去應對接下來的事情,我的身上,乘載着這麼多人的希望和肯定,我不可能辜負於他們......而對於林小玉的請求,顏佳馨的困苦,我或許,根本沒有辦法去做到該怎麼幫助。
如果我真的在這場大賽後幫助於了她,那個落魄的她,那她,會傻着不知道一切嗎?
我把目光放在唐蕭的身上,既然他是在賭,把一切賭在我身上,那我也準備在他身上賭一把,賭他可以光明正大回到唐氏,做出他最爲正確的抉擇。
或許,這種事情有着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但卻是我現在,最爲能爲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