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其他的人都被牧峰這一聲大喝嚇得一跳,都拿着詫異的目光看着他。小魚本來就有點害怕,杜甫給她的震撼還沒有消失殆盡,此刻受到牧峰的驚嚇更是嚇得一聲尖叫就往武月馨懷裡躲去。
武月馨拍拍小魚的背安撫着她,一邊不解的看向牧峰,柔聲問道:“牧峰,怎麼了?”
那兩個本來正在詢問白大褂醫生的警察聯通那個醫生一起也都詫異的看向牧峰,似乎在瞪着牧峰迴答。
牧峰沒有理他們,只是眼神犀利的盯着屋頂的角落處,他的直覺告訴他,哪裡有什麼東西正在偷窺他。而且眉心更是一陣陣的發燙。
“是誰?給我出來。”牧峰一聲大喝,眼睛直直的盯着屋角,只是屋角空空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也不知道牧峰在對着什麼說話。
武月馨有些盲目的相信牧峰,她隱隱覺得牧峰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沒有說話打擾他,只是摟緊小魚順着牧峰的目光看向屋角。
那兩個中年警察和那白大褂的一聲也被牧峰這番舉動弄糊塗了,不明不白的看向屋角卻是什麼也沒有看見,那白大褂的醫生看着牧峰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悄悄逼近牧峰,一個上脣留着小鬍子的中年警察朝牧峰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牧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灼灼的眼神仍然死死的盯着屋角,口中冷道:“在不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小鬍子中年警察和另一個皮膚黝黑的警察憑着職業的敏感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兩人悄悄的抽出了槍,憑着直覺對準了屋角。
牧峰也擡手握向了胸前掛着的吊墜。
那屋頂的空氣微微的波動了一下,接着一個身影逐漸的清晰起來,並緩緩的落向地面。
屋裡的人頓時都驚呆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麼古怪的事情發生,相信窮極他們一生大概也遇不到這樣的事情。
小魚嚇得張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個身影,武月馨摟着她,也緊張的盯着那個身影,只是因爲有牧峰在身邊她也不是那麼的害怕。
兩個警察瞬間精神就高度緊張起來,兩把手槍同時對準了那個身影,小鬍子警察緊張的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是一個穿着一身筆挺西服,年紀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一絲不苟的背梳在後面。身材適中,面部輪廓柔和,身上帶着一種儒雅的氣息,看上很有些味道。
那個男人微微欠了欠腰朝兩位警察禮貌的一笑,“大家,早上好。”
兩個警察並沒有因爲他溫文爾雅的舉動而放下手槍,仍然舉着槍緊張的望着他,那小鬍子有重複道:“你是什麼人?”
牧峰此刻倒顯得十分鎮定,饒有興致的打量着這個男人,只是眼神卻十分犀利。
那男人朝小鬍子和善的一笑道:“呵呵,你們誤會了,我和你們的來意是一樣的。”說着似乎感受到牧峰的目光,轉向牧峰也是同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牧峰,點點頭道:“朋友,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看穿我,你還是第一個,不知道怎麼稱呼。我姓胡,叫胡東。
牧峰看着自稱叫胡東的男人,他的確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嗅到危險的氣息,但是心中卻沒有放下警惕,面上微微笑道:“胡先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做牧峰,不知道胡先生潛伏在我朋友的病房裡所欲何爲呢?”
胡東微微一笑,指了指那兩個警察道:“我和他們的來意是一樣,都是爲了牀上的這具乾屍。”
那兩警察對視了一眼,小鬍子警察有出聲問道:“那請問這位胡先生是什麼身份?爲什麼要調查這具乾屍,好像這應該是我們警察的責任吧?”
這時一直站在那邊沒有說話的白大褂醫生突然一拍額頭說道:“我想起來了,昨天夜裡,這裡發生情況以後,你來問過我一些問題是不是?”
胡東朝他笑了笑,又轉向那兩個警察搖搖頭道:“這個案子不是你們警察能夠調查出來的。至於我的身份嘛,很抱歉,我不能透露。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我可以透露一點,我是爲國家一些特殊機構辦事的。”
兩警察都楞了一下,看來這人來頭不小,國家特殊的機構多着呢,但是能被他們這些小警察瞭解的和接觸的卻是極少。
牧峰聽着胡東的話卻是心裡一動,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不禁問道:“胡先生,你是a組還是B組的?”
胡東本來笑意盈盈的臉突然凝固起來,仔細的看了牧峰一眼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東的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牧峰的猜測是對的,牧峰心裡放鬆了不少,笑道:“因爲我和你一樣。”
胡東神情一滯,轉而驚訝的盯着牧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和我一樣的?那爲什麼我不知道呢?你不是我們市分駐機構的成員麼?”
牧峰心裡微微有些發笑,朝胡東招招手道:“胡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胡東點點頭,跟着牧峰一起來到病房的落地窗旁邊,這裡離得有些距離,說話小聲些旁人是聽不見的。
胡東十分感興趣的看着牧峰問道:“牧先生,不知道你想說些什麼呢?”
牧峰一笑,“我看是胡先生想問些什麼吧。”
胡東哈哈笑着點點頭道:“不錯,我是a組駐H市分駐機構的二把手,不知道牧先生你是哪個組織的。我記得B組的分駐機構在本市好像只有一個人,而且也不是你。牧先生你可別說你是我們A組的啊?我們a組雖然人多,但是作爲二把手的我還是跟他們很熟悉的。我想,我還不至於不認識我自己的組員吧。”說完胡東看着牧峰偷偷的笑了。
牧峰也輕輕一笑道:“正如胡先生所說,我是B組駐H市分駐機構的成員,前陣子剛剛報道,只去過一次,到現在爲止還沒有參加過任何的任務,胡先生不認識我也是很正常的。”
胡東這才很釋懷的笑了,不過轉而又很惋惜的說道:“你這麼好的人才怎麼就被B組給拉去了呢?B組的那幫傢伙這次是走了狗屎運了。”
說完又拍拍牧峰的肩膀問道:“牧先生,要不要跳槽來我們A組啊,我們a組的待遇絕對不比B組來得差,而且我們接到的人物比較多,你可以讓你的能力得到充分的發揮。而且,我們分駐機構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加入我們A組,你還可以很好的和成員增進,感情……”說完朝牧峰擠擠眼睛,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牧峰一看他開始使用美人計了,白眼一翻,媽的,怎麼跟陳得勝那傢伙一個德行。搖搖頭道:“我看還是算了,我的感情本來就已經很多了,現在已經敬謝不敏了。至於能力的發揮嘛,我這人天生就樂的清閒。不用出任務的到月就能領皇糧多舒坦啊。哈哈,你說是吧。”
胡東惋惜的搖搖頭道:“那真是大可惜了,不過我們a組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你想來隨時可以過來。”
牧峰點點頭苦笑道:“那就謝謝了。”
胡東轉頭看了一下病牀上被白布蒙着的屍體問道:“你是接受任務來的嗎?”
牧峰搖搖頭道:“不是,他是我用來掩飾的那一份工作中的上司。”
胡東理解的點點頭,說道:“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過去吧,一會找個地方我們在詳談。”
牧峰點點頭,兩人走了回去。
那兩警察似乎還是對胡東這個不速之客狐疑的很,胡東也不在意,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對着裡面說了幾句。不一會兒兩個警察都接到了電話說一切聽從這位胡先生的安排,纔算是徹底相信了胡東。
小魚看見胡東跟牧峰有說有笑也是不那麼害怕他了,反而對這人神奇的出現興趣倍增,好奇的打量着他就像是在打量動物園的珍惜動物一樣。
武月馨鬆開摟着小魚的懷抱走到牧峰身邊輕聲問道:“這人是誰?你們認識麼?”
牧峰點點頭道:“算是認識吧。”
那邊,胡東正在交代兩個警察一些任務,然後朝牧峰招招手道:“牧先生,走,今天我做東,請你麼出去吃一頓。”
牧峰知道他吃飯是假,談事情是真,忙笑道:“有人請吃飯我幹嘛不去啊,正好早飯到現在還沒吃呢。月馨,我們走。”
武月馨點點頭,她現在一切以牧峰爲主,她相信牧峰能夠處理好一切。
小魚在一邊迫不及待的嚷嚷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帶我一起去嘛,我肚子餓死了。”
胡東看了小魚一眼,微微一笑道:“那就一起去吧。”
“耶!”小魚高興的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