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雪受了委屈,宮雲枝顯得義憤填膺,握着拳頭嗷嗷大叫:“這對姦婦淫夫,我恨不得立刻拿刀去砍了他們。”
劉雪這時出演了一個行爲藝術家的角色,她彎下腰,直接從牀底抽出一把開山刀來,瞪着眼睛說:“你去砍吧,我在這兒等你的好消息。”
宮雲枝嚇了一跳,忙向後蹦了兩步:“別鬧啊,快把刀收起來,我看着害怕。”
劉雪隨手把刀扔掉,一把揪住了她的領子,咬着牙說:“枝枝,我現在很無助,真的。我只能依靠你了,幫我,幫我好嗎?”
宮雲枝嚇得直縮脖子:“我,我要怎麼幫你啊?”
“儘快和凌飛確定關係。”劉雪目光沉毅語氣堅決的說道:“那些年,我一直活在真妃的影子後面。所以當面對她的時候,我沒有一丁點的底氣。現在只能靠你了,你是凌飛最無法抗拒的女人,只有你才能拴住他的人和心!”
宮雲枝一陣頭大,苦笑着說:“雪姐,你先冷靜一下。”
“我沒法冷靜!”劉雪一把將她按在了牀鋪上;“前些天你陽奉陰違,我可以不說你什麼。但局面真的到了我無法掌控的地步了,枝枝,幫我,幫我好嗎?我沒有別的辦法了,而且你喜歡凌飛的,不是嗎?”
宮雲枝被她扼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手鬆開。”
“好,那就今夜!”劉雪咬着嘴脣,緩緩地說:“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今夜,你要成爲他的女人,讓他徹底的迷上你。”
“不用這麼快吧,”宮雲枝叫苦不迭:“雪姐我可還是完璧之身呢,就算給他,也得有個心理承受的過程不是?”
“來不及了,”劉雪有些神經質的顫抖起來:“就是今夜。今晚我去失失那兒,給你們騰出二人空間。別讓我失望枝枝,我生起氣來,你知道後果的。”
宮雲枝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哭喪着臉說道:“雪姐,你越來越過分了。”
劉雪按照計劃,拎着包去了飛狼總部。兩個小時後,凌飛手裡抱着一堆書回了家。
宮雲枝錯愕的看着他:“你也瘋了,抱一堆書來幹嘛?”
凌飛嘿嘿一樂:“閒着也是閒着,我去了一趟新華書店,別忘了,看書可是我一大嗜好呢。”
宮雲枝接過那些書看了看,有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有馬漢的《海權論》,有杜黑的《制空權》和戚繼光的《紀效新書》等等。
她奇怪的問道:“你買這麼些兵書幹嘛,想要參軍啊。”
凌飛道:“只是瞭解一下,從小對戰爭就感興趣。從軍什麼的就算了,沒有給上位者當牛做馬的習慣。”
“哦。”宮雲枝把那些厚厚的大部頭扔到沙發上,無精打采的坐牀鋪上玩起了手機。
“雪兒呢?”
“去扈三娘那兒了,說今晚不回來了。”
“這丫頭,動不動就離家出走!”凌飛一個電話拍給了扈若失,確認了劉雪在她那兒,想讓她幫着勸雪兒回家,結果扈若失劈頭蓋臉給了他一頓臭罵,斥責他不要臉,把鐵嫺領回家睡,惹得劉雪悲痛欲絕。
“凌飛,別讓我逮住你,不把你揍成豬頭我就不姓扈!”
凌飛被訓了個狗血淋頭,悻悻的掛斷了電話:“什麼事兒就罵我一頓,當我怕了你了?”
宮雲枝眯着眼睛問:“你不怕她?”
凌飛聞言笑了:“我那是疼愛她,不捨得往死裡打。雲邪都讓我揍飛了,就小失失那身皮包骨?我擡手就給她卸零散了。”
宮雲枝悶哼道:“你最好當着她的面說這話。”
“憑啥啊?”凌飛大袖一揮:“我真讓小失失海扁一頓,對你有甚好處?”
倆人都懶懶的,不願意做晚飯,隨便叫了點外賣,湊合着吃了一頓。
吃完飯,凌飛躺在沙發上看起了戰爭論,宮雲枝坐在一邊無聊的看電視,兩個人都不吱聲,屋子裡顯得格外寂靜。
戰爭論對凌飛來說有點晦澀難懂,看了一會兒就頭腦發暈,側頭一看,宮雲枝比他更鬱悶,眉頭擰成了一個麻花,臉上殊無半點笑容。他悄悄湊過身去,在宮雲枝的小腿上捏了一下:“怎麼,心情不好?”
宮雲枝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呀,我爲什麼要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