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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瑞是今天早上出來的。有感於自己兵力還是不足,蘇瑞就想到,在歷史上,南京防線崩潰的時候除了逃出去的寥寥一些人之外,南京城裡被俘的國軍士兵至少有數萬,歷史上他們都被日軍給殺害了。
當然了蘇瑞也不指望自己一個小小的冒牌少校能收復這麼多潰兵,但是收個千八百的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自己現在是空有武器,但是缺少操作武器的人員,能多收服一些潰兵,對自己能否逃脫昇天就越是有幫助。
如果蘇瑞所料不錯,今天中華門和光華門便要失守,而中華門和光華門的失守便是全程大潰退的開始,至此,整個南京便會陷入一片混亂。
而讓蘇瑞憂心匆匆的是,自己以及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這個數百人的小團體能否在混亂的撤退大潮中很難全身而退很成問題,即便是自己有了這個看起來不可思議的金手指。
因爲他深知,這個金手指再牛逼,但自己始終是脆弱的,只要一顆小小的子彈就能讓自己死翹翹。因此他在苦思一個辦法,一個能讓自己以及教堂裡的所有人都安全撤離南京的辦法。
冥思苦想了一個晚上,蘇瑞也總結出了幾點,第一,雖然來到這個時空後自己多了這麼一根金光閃閃的手指,但依然不能阻止南京保衛戰的潰敗。因爲這已經是戰略層面上的問題了,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冒牌少校所能改變的。
第二,雖然在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蘇瑞想過要死在這裡,但自打他發現了自己多了這麼一根逆天的金手指後,他對於活下去的信心頓時大增起來。現在的問題是自己的人馬還是太少了,不能保證自己這些人安全的撤出南京城,想要安全的撤出去,自己還要多招收一些人手才行。
這樣問題就來了,想要招收人手,那就必須要有時間,但是城破就在眼前,自己哪來的時間呢。蘇瑞考慮了一下認爲,雖然自己不能阻止南京被攻破的大勢,但利用自己手頭上的一點力量爲自己爭取一點時間還是可以的。
因此蘇瑞命令林時遷帶領他的一連和王德子的炮排在教堂周圍五百米的地方開始佈置構築防禦工事,而自己則是帶領李逸風的二連來到了中華門外準備看看能幫什麼忙,因爲他記得歷史上中華門最先被日軍突破的地方。
當他來到中華門外時,便被幾名士兵攔住了,隨即從那個殘破的臨時指揮部裡他看到了一名身穿藍色棉衣,身材魁梧、儀表堂堂的上校軍官。
這位上校軍官看到蘇瑞後便問道:“鄙人五十一師三零五團團長張靈甫,敢問你是三十六師派來援助我們的援軍麼?”
“張靈甫,他怎麼跑到中華門來了?”
當蘇瑞聽到這名軍官的話後,他便感到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張靈甫”這個名字,在華夏大陸幾乎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名字,當然這種鼎鼎大名並不是人們對張靈甫這個抗日名將真的有什麼瞭解,真的就那麼尊重,而是恰恰相反,人們完全是從一些影視文藝作品中認識了他。
由於宣傳的需要,包括蘇瑞在內的許多人以往對於這張將軍在抗戰中的英姿一無所知,腦海中全是殺妻、狂傲、孤軍冒進的一系列冷冰冰的形象。
但是自從蘇瑞長大後,恰逢知識大爆炸的時代,他從一些網絡、媒體等刊物上了解到了這位張將軍不爲人知的另一面。
據相關史料記載和張將軍的家鄉人回憶,張將軍的私人品行良好,嚴於律己,常常用津貼解決同事家中的困難,改善部隊伙食。愛家鄉,尊敬父老。每次回家都是三十里下馬,不穿戎裝,向鄉親們問寒問暖問收成。方圓幾十裡的父老都願意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他的部隊參軍。
而且據傳,張將軍身高一米八六,英俊瀟灑,相貌堂堂,如此英豪怎不令人讚歎。
以前當蘇瑞看到這一段時,還爲這位抗日將軍感到惋惜,今天卻是直接看到了真人。
蘇瑞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軍官,此時的張靈甫雖然穿着一身普通的士兵軍裝,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帥!
張靈甫的帥氣中中蘊含着傲氣、霸氣還有儒雅,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難以形容的英氣。
蘇瑞在震驚之餘也不禁暗暗點頭,難怪他的第二任妻子王玉玲女士守寡時只是二十出頭,但卻心甘情願的爲他守六十多年的寡,直到蘇瑞穿越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她已經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還是一個人獨處。看來,眼前這位這位帥哥無論是打仗還是泡妞的水平都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境界了,真是吾輩楷模啊!
看到面前這位少校只是看着自己發呆,眼中露出一種奇怪的光芒,張靈甫不禁濃眉一皺,提高了聲音問道:“你們是宋希濂長官派來援助我們的嗎?”
這時,蘇瑞才聽到了張靈甫的話,他趕緊立正“啪”的敬了個禮大聲說道:“報告長官,我們是三十六師獨立營的,但.......但並不是宋長官派來的,是自發而來。”
“什麼?自發而來?”
張靈甫一聽,眉頭皺得更深了。軍隊是什麼?軍隊是世界上最爲講究上下尊卑的一個團體,也是最爲階層分明的團體,世界上也沒有哪一個團體比軍隊最在乎命令這種東西了。
張靈甫身爲黃埔軍校的高材生,平日裡講究的就是一個紀律嚴明,絕不允許不聽號令的情況出現,現在突然跑來一個軍官說自己並未獲得長官命令,而是自發的跑來幫忙,哪怕他是好意,也無法讓張靈甫對其產生好感。
張靈甫原本想要一口回絕,但看着對面這位少校軍官臉上殷切的神情,這纔將原本想要說的話嚥了下去,淡淡的說道:“若我記得不錯,貴部防守的是挹江門。你並未獲得長官同意,便擅自跑到別的防區來,若是讓宋長官知道了他即便是不把你送上軍事法庭也會撤了你,我看你年紀輕輕便當上了營長,若是被撤職卻是甚爲可惜,你還是回去吧!”
“呃.......”
蘇瑞張大了嘴巴一時間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興致勃勃的來幫忙,竟然會吃了個閉門羹,這位張長官也太不會做人了吧?
事實上後世的張靈甫之所以戰死也和他平日裡爲人處世的性格有關,做事一板一眼,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他和許多同僚的關係相處得並不是很好,尤其是何當時的八十三師師長李天霞的關係更是糟糕。
以至於在戰局不利時無人肯伸出援手,坐等着他被圍殲。這不,現在蘇瑞剛和他見面,便領教了他固執的一面,現場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張靈甫的做派不但令蘇瑞下不來臺,也讓他旁邊的副官着急了。
張靈甫的副官名叫楊佔春,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校。當他看到自家長官竟然對前來增員的友軍甩起了臉色,他就知道自家這位長官的牛脾氣又發作了,心中暗暗叫苦。
“我的長官啊,人家能來增員就不錯了,你甭管人家是奉命還是自發前來的,這年頭人家能幫忙就不錯了,你怎麼還甩起臉色來了。”
生怕蘇瑞生氣甩手就走的楊佔春趕緊上前打圓場,對蘇瑞笑道:“你好,鄙人是張長官的副官楊佔春,張長官昨夜一夜未曾休息,是以說話有些糊塗了,萬望海涵,張長官的本意絕不是這樣的。”
蘇瑞點了點頭道:“鄙人蘇瑞。目前添爲三十六師一六三團後勤處副處長,眼見中華門告急,鄙人率部不請自來,確實是來的唐突了,還望張長官和楊副官不要見怪。”
楊佔春趕緊拱手道:“蘇老弟客氣了,你能再我三零五團危急之時趕來相助,足見您高義,兄弟我提三零五團的弟兄們謝謝您了,張長官您說是不是。”
說完,楊佔春轉過頭來朝着張靈甫使勁的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顯,我的長官啊,您就甭管他是奉命還是自個跑來的。人家能來幫咱們您就燒高香吧,您還甩臉色給人家看,要趕人家走,人家是欠了咱們還是怎麼着?
張靈甫看到楊佔春的眼色,他自然明白楊佔春的意思,這才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既然蘇老弟願意來和我們三零五團共度難關,那你就先帶着你的人進入陣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