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祭司,雖然我長得很帥,可被你一直這麼盯着,心中有些發毛啊!”王爵身軀顫抖一下。
早在剛纔,他就很不自在了。
若不是暗自運行功法,將那一股邪火壓下,得多尷尬啊!
這不是普通的沐浴。
而是莊嚴而神聖的“清淨禮”,故此,大祭司從頭到尾陪在身邊,指引着如何操作。
一套流程下來,相當繁瑣。
王爵就不得不腹誹,這個國家的人,結婚之前,還未被自己的老婆看過,卻要先讓教會裡面的老男人,研究個通透。
定下這個規矩的先人,是否是個變態?
他還聽大祭司說,以前是由幾名神職人員,親自幫忙清洗的,不過如今發生一些改變而已。
這就更讓王爵,接受不了了。
“接下來,是第二道儀式——‘新生禮’!現在就隨同我出去吧。”
大祭司面無表情,全程不情不願,就像娶了她女兒一樣,對王爵不爽。
“聽杜綺絲說,儀式一共分成三個步驟,除了剛纔的‘清淨禮’,以及待會的‘新生禮’,最後一道,是什麼禮?”
王爵好奇,語氣很有禮貌,雖不知哪裡得罪對方,總是一副臭臉迎人。
果然,大祭司只是瞥了王爵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地走在前頭,也不管後面的王爵,是否有跟上他。
“我忍了!”王爵咬牙跟上。
來到門口。
“咦?你也洗完了?”王爵看見杜綺絲,色眯眯地,上下掃視她的身體。
杜綺絲一愣。
如今,她換上一身紅色長裙,沐浴過後的清爽,更讓她顯得出塵聖潔,她朝着王爵走來,步伐輕盈,婀娜多姿。
她臉上掛着迷人的微笑,不知是洗過澡的原因,還是如今將爲人、妻,兩腮蒙上一層如同微醉的紅暈,絕美的容顏,多了些羞澀。
杜綺絲正要開口,就聽到,王爵似笑非笑地問了句:“小杜啊,你不覺得冷嗎?”
這句冷不丁的話,開始還讓她摸不着頭腦,但發現,王爵雙眼冒着精光,似要穿透自己的衣服。
瞬間,杜綺絲臉上那抹微笑,僵住了。
“你!”杜綺絲羞憤不已,但她想不出,對方是如何得知,旋即狠狠地瞪了大祭司一眼。
大祭司一臉懵狀,根本不知發生什麼事。
“哼!”大祭司雖不知,杜綺絲爲何要責備自己,但絕對是那個男人的錯,於是冷眼盯着王爵。
王爵看着杜綺絲,杜綺絲看着大祭司,而大祭司瞪着王爵……
這是一個死循環。
“咳!”王爵輕咳一聲,打破尷尬,“時間不早,不是說,還有很多複雜的流程要走嗎?咱們就都別杵在這了。”
幾人再次邁出腳步,朝着祭壇方向走去。
此時此刻,在祭壇中央,已經冒着熊熊烈火。而這火,是在一個,用大理石製成的火池,生起來的。
原本陰暗且神秘的祭壇,因有了這烈火,變得明亮、神聖,讓人精神恍惚,想要頂禮朝拜。
在接近火池的時候。
王爵用手肘,碰了下杜綺絲,神神秘秘地問:“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信奉的,到底是個什麼教?”
未等杜綺絲回答,王爵又開口道:“我這人很開明的,不管你信的是什麼教,哪怕教義有些極端,我都會支持呢的。”
杜綺絲張大眼睛,眸光異彩連連:“相公,不是我沒說,而是您一直沒有問。但您不必說得如此隱晦,我教並不是異端,更不是邪教。”
“小姐……”大祭司一陣無語,但又不好說杜綺絲的不是,只好怒視王爵。
都舉行這麼重要的儀式了,可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我們信奉的是什麼宗教?
真是豈有此理!
“這能怪我嗎?就算我之前沒有問,可剛纔進行清淨禮的時候,這裡的工作人員,總是板着臉,只言不發,這服務態度啊……”
“你說什麼?我可是,聖火教的聖堂大祭司,不是你口中的服務員!”大祭司怒目而視,憤憤然道。
“哦?原來是聖火教啊?果然跟我的猜想,沒多大的出入。”王爵點頭,沒有理會跳腳的大祭司。
“噗嗤!”
杜綺絲掩嘴而笑,隨意打擊一下王爵,道:“什麼叫沒多大出入?相公,在這兒可不能亂說話啊。剛纔您不是,還擔心我,加入的是邪教嗎?”
說着,她揚起精緻的下巴,模仿某人的語氣,道:“不管你信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的!哈哈……相公果然是關心我的!”
某人老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我們快點開始,不要浪費時間了!需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吶!”
“……”杜綺絲和大祭司,一頭的黑線,這話讓他們如何接?
片刻後。
王爵站在祭壇下,看着臺階上面的大祭司。
只見,大祭司此時面無表情,雙眼肅穆,手中拿這一把翠綠色的長草,看起來,有些像柳條,又像橄欖枝。
緊接着。
大祭司將綠草沾了一些聖水,嘴裡唸唸有詞,不似波斯語,是一種奇特的語言,使得儀式變得神秘起來。
然之後。
大祭司手持綠草,在王爵頭上輕拍幾下,再說了一段,夾帶着現代波斯語的經文。
王爵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
大致意思是,歡迎新教徒,願這位新人,以後在聖火的光輝照耀下,拙長成長……
“這就是新生禮?爲何我總覺得,這是給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洗禮呢?而且我啥時候,成了聖火教的新教徒?”
王爵在心中自語。
眼角餘光,偷瞄了杜綺絲幾眼,只見後者雙眼緊閉,跟隨大祭司唸誦同樣的經文,像是在獻上虔誠的祝福一樣。
王爵悻悻然,將目光收回來。
莊嚴的誦經聲,在空曠的祭壇中迴盪,火池中聖火獵獵,讓四周的壁畫和雕塑,蒙上一層神聖的光芒。
聖火教,王爵有所瞭解。
它是波斯國的國教,全國上上下下,幾乎都是它的教徒,很古老,已經找不到它的源頭。
“可是,就這樣被安利了?莫名其妙就成了新教徒?”王爵心中,多少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