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最痛恨王爵的,並不是追求木子被拒的吳昊。
從他知道郭磊拿出迷藥,第一反應,並不是要去陷害王爵,而是要上木子。
甚至,頭啖湯不是自己喝的,也沒關係。
“嘿嘿,我說郭少,那個王爵到底得罪你什麼了?是他搶了你女人嗎?”吳昊喝着酒,饒有興趣地問道。
郭磊臉色陰沉,警告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現在先合計一下,待會要怎麼操作,才坐到神不知鬼不覺。”
媽的,那麼丟臉的事情,要我怎麼說!
上次就聽了,那不知被丟到哪裡去的鐘子豪的話,以爲人多就能隨手收拾王爵。
誰知道!
不但所有人都斷手斷腳,就連自己也斷了幾根肋骨,自己這張自我感覺良好的臉,都被走得鼻青臉腫。
要不是家族長輩,花了重金請來某位高人爲自己治療,相信還要在牀上躺上好幾個月。
橫行洛河市多年的郭家大少,何曾受過如此窩囊的氣!
想着王爵這顆眼中釘,郭磊眼神變得陰鷙,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
好冷……
吳昊看着,此時面若寒霜的郭磊,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得多大的仇恨啊!
不過既然郭磊不說,他也不敢問。
畢竟郭家,可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既然大家目的一樣,只好配合就是!
“哼,還好平時都把這種藥帶着身上,現在只要,在送進宋子喬閨房的酒水中,放一些進去就行了。”
“郭少,那個萬一王爵兩人都喝了,那該怎麼辦?”
“應該不會,你沒看王爵剛纔一直都是喝飲料的嗎?也就宋子喬喝酒罷了。
要是兩人都昏倒了,那就等王爵醒來都不遲,這藥的分量控制得好,醒來也就十來分鐘的事。”
說到這,郭磊淫蕩地笑了幾聲:
“嘿嘿!趁機咱們還能爲宋子喬,拍幾張寫真照,這樣就算最終發現是我們做的,也可以以此來談判。”
吳昊一聽,有些頭皮發麻。
這郭磊如此熟悉流程,想來這事少幹吧?
但話說回來,王爵這次真的死定了!
另一邊!
王爵渾然不知有人要陷害他,還在木子閨房內,大吃特吃:
“你們家的廚師不錯,跟我家的有得比,但很奇怪,怎麼你就沒有變胖呢?”
木子隻字不言。
她一手放在桌面,一手託着粉腮,深紅色的嘴脣,一直保持微笑的弧度。
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那個自顧自吃東西的人,像是能發笑一般,彷彿那人吃得滿足她也滿足。
至於這人說,他家的廚師跟自己的有得比,應該就是他的父母吧?
想想也是,平時聽他說,需要努力讀書賺生活費,應該沒什麼機會,遲到這麼多好東西吧?
我要不是多將他邀請來我家呢?
哼,敢說我胖,我就將你養得更胖,像只球一樣,不對,那樣太醜了,遲早會被我爸媽踢出去的。
咦?宋子喬你在想什麼呀,這傢伙經常捉弄你,還肆無忌憚地說些下流梗,還以爲自己很搞笑。
憑什麼要對他那麼好,餵飽了他之後,這人還不繼續損你嗎?
“不過,你確實也有點胖,起碼大腿就有點粗了。”
宋子喬你看看吧,這傢伙吃着你的東西,還不忘說你胖呢!
“等等!”
木子回過神來,頓時瞪大了眼睛:“王爵,你剛纔說什麼?你是在說我胖嗎?我大腿那裡粗了!給我講清楚點!”
某人兩腮脹鼓鼓,眨眨眼道:“你真的要我講嗎?不會後悔?”
木子聞此言,思索一下,真要他說我大腿那裡粗,以這傢伙的節操,還不確定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木子算是敗下陣來了,苦笑道:“算了,你什麼都別說,先喝點飲料,讓你消化一下吧。”
數着,她站了起來,又問:“很果汁,還是喝酒呢?”
“果汁!”王爵想也沒想地回答。
“嗯,等我一會,我讓人拿進來。”木子微微一笑,眼神像是在挑釁,“怎麼不喝酒?是怕我會對你做什麼嗎?”
王爵白了她一眼,道:“你真要對我做什麼,就算我不喝酒也無所謂,大家都這麼熟了,難道你開口向我要,我能不給你嗎?”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沒過多久,木子端着一杯橙汁和一杯紅酒,走了回來。
她搖晃了下酒杯,燈光的映襯下,讓原本就豔麗的俏臉,被紅酒折射上來的光芒,顯得如同誘人的櫻桃,不由想要上前親一口。
片刻,木子紅脣輕咬高腳酒杯,輕抿一口。
如此誘惑的動作,着實不像一位纔剛滿十八歲姑娘,反而像個,在挑逗少年的成熟女子。
看在眼中的王爵,猛灌一口橙汁,滋潤下已經乾燥無比的喉嚨。
木子這妞,該不會是在故意誘惑我吧?
難不成,她想在成人禮上,拜託我過來,將她變成女人?
王爵這麼想着,突然聽到“碰”的一聲悶響。
“呃?這……這怎麼回事?這是什麼酒,只要一口就讓人醉倒?喂喂喂!木子,快醒醒啊,你不會故意引誘我犯罪吧?”
王爵輕輕推了木子幾下,見後者滿臉潮紅,絲毫沒有反應。
緊接着。
王爵拿起木子喝過的紅酒,嘟囔着:
“該不會拿錯什麼高度數的酒……嗯?這酒有問題!”
聞了一下高腳杯中的紅酒氣味,王爵頓時緊皺眉頭,心思開始快速運轉。
不可否認,木子平時有意無意,都會給一些暗示,她對我有意思。
可木子絕對不是那種,故意迷暈自己,讓我上她的那種輕佻女人。
所以!
原因只有一個!
“有人要對木子下藥,要麼是是要對她圖謀不軌,要是事想要陷害我!”
這麼想着的王爵,警惕地看下四周。
不管原因是哪個,反正就不是什麼好事,倒要看看是那個蠢貨在找死!
看着打開的窗戶,王爵眼珠子一轉,一個終身就跳到了窗臺上。
順帶一說,木子的閨房在三樓,王爵此時手指抓在窗臺處,身體懸掛在半空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內。
是哪個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