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陳曉光便迫不及待得問起王夢秋,想知道任常愚留下來都幹了什麼。
王夢秋的臉色很奇怪,他坐在牀沿上。“我說,你那個朋友是不是有點變態啊!”
陳曉光楞了楞,臉色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點點頭。“是吧,有那麼一點,怎麼了?他留下來是不是對張華他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是,真的蠻奇怪的,我看他將那幾個混混和張華的衣服給脫了,然後,擺出各種奇怪的姿勢,並拿出照相拍照,那姿勢有些不堪入目。”說到這裡,王夢秋好像想起什麼噁心的東西,嘴角微微抽搐。
陳曉光苦笑一聲。“大概,是想拍些照片來威脅他吧,這傢伙,還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做啊。”
“然後,他又拿出了一個袋子,一個奇怪的袋子。”
“還有?”陳曉光奇怪了。
“嗯,裡面有各種東西,什麼鑷子,小刀,針之類的,反正他用這麼東西折磨了張華一會,張華便將所有的東西都招了,不管任常愚問什麼,他都一一回答上來,不敢隱瞞。”
陳曉光撓撓腦袋。“嗯,聽起來確實像是任常愚的風格,張華還真是可憐,不過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不值得同情。”
房間裡一陣詭異的沉默,就在這時,陳曉光的手機響起,他嚇了一跳,拿起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接通。
“曉光,來我家玩玩吧,說來你還沒來過我家呢。”
聽聲音,是任常愚這個傢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陳曉光心裡面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最後釋然的笑了笑。“你家在哪,我明天上午過來。”
“好!”任常愚報出了一個地址,陳曉光記下。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陳曉光不記得自己之前有告訴他電話。
“嗯……”任常愚愣了兩秒,回道:“我是從玲玲那裡拿到的?”
“玲玲?她怎麼不小心,竟然將我的手機號碼給泄露出去,萬一被什麼奇怪的人拿到,那該怎麼辦。”陳曉光苦笑着道:“不過我們竟然彼此不知道號碼,好像有些過分了呢!”
“總感覺,你口中奇怪的人就是我。”
陳曉光嘆了口氣,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有事找你的話,我有無數種辦法弄到你手機號。所以不需要記。”任常愚的想法,陳曉光有些理解不了,不過也沒有深究的打算。
兩人有些沉默。
“我明天早上過來,沒有事情的話我就掛了。”還是陳曉光打破了沉默。
“好的。”任常愚回了一句,停頓了兩秒,才說道:“到時候你會發現我家很好玩的……再見。”
“再見。”陳曉光應道。
二人幾乎同時掛斷了手機。
“呼……”陳曉光長吁一口氣,把手機隨便扔在桌子上,然後躺在牀上。
……
第二天早上,陳曉光便和王夢秋一起,去了任常愚家,他對任常愚掛電話時說過的話有些在意。
這是一棟造型有些奇怪的樓,怎麼說呢,有點哥特風格,但又不正宗,好像是多種風格混雜在一起,不過能住在這裡,想必他家也挺有錢,陳曉光按響門鈴。
“哪位?”傳來的是任常愚的聲音。
“我是陳曉光。”
“陳曉光?你上來吧!”任常愚話音剛落,大門咔嚓一聲,竟然緩緩打開,這門竟然是電子控制的,看起來很高端的樣子。
兩分鐘後,陳曉光爬上了三樓。接着便看到了站在走廊裡的任常愚。
任常愚看起來很高興。“你來啦,來,到裡面坐坐,不過小心點,別踩到我家的蛇。”
“你家的蛇?”陳曉光有種不好的預感,走進屋內,先是環顧了一下屋裡的環境,房間看起來挺普通,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奇怪,隨後來到褐色的沙發那兒坐下。
“要喝點兒什麼嗎?”任常愚問道。
“不用了。”陳曉光說道。
“那太好了!我也懶得去拿。”任常愚這麼說着,並且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對了,你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是說,你走了以後。”
陳曉光本來就已經知道,但現在卻不能表笑出來,只能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回道:“你是不是威脅張華了?”
“啊?怎麼可能呢?你是不是將我想太壞了?”任常愚大驚失色,一臉委屈的樣子。
“不是這樣嗎?”陳曉光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和張華好好的聊了一會,聊了人生,聊了理想,廢了無數的口舌,終於感動他,然後他自己便立誓,絕對不出現在我們面前。”任常愚道。
陳曉光看着他:“少在那裡胡說,當我是白癡呢,我看是你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然後威脅他。”
“哈?我以爲我能騙過你呢,真是無趣!”任常愚眼睛一閉,靠在沙發上,一臉頹廢。
這時,一隻手腕大小的灰色怪蛇從沙發邊上探出腦袋,然後就這麼慢慢蠕動着,爬到兩人面前,走了一圈。
陳曉光呆呆的看着,這玩意,是啥?
任常愚驚訝。“咦?抱歉,我家小灰不怎麼喜歡客人,不過你放心,它不咬人,也沒毒。”
“這是你家的寵物?你怎麼會養這種東西?”
“你這麼說好像有些失禮吧,我家小灰好乖的,他可是我們家的一份子。”任常愚答非所問。
“你剛纔讓我小心,別踩到這玩意,可是我想問問,我該多麼不小心,纔會踩到這麼大一隻蛇。”
“不會嗎?我可是經常不小心踩到它,然後他就會調皮的纏住我,有時候纏得我都透不過氣呢,不過你不踩它的話,他很安靜,一點都不叫喚。”
蛇會叫喚嗎?陳曉光看到不遠處,那大蛇趴在一邊,王夢秋正蹲在一邊,饒有興趣的看着這隻大蛇,不時伸出手指往它身上戳了戳,只是她沒有實體,根本戳不了。
這傢伙,好像對這大蛇感興趣,只是大蛇閉着眼睛,壓根就不理會王夢秋,估計是看不到他。不過,這大冬天的,這大蛇不需要冬眠嗎?
大概,任常愚家的蛇就跟任常愚一樣,是隻怪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