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辦公室。
看到這傢伙信心滿滿的樣子,諾拉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是在懷疑你的主意,但你覺得他們那些人會真的對那些地塊動念頭嗎?”
“再說了,兄弟會的人應該也沒那個實力去將那些地塊拿下吧?”
之前只是做了簡單交流。
具體怎麼運作和謀畫,說實話女酋長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這也是現在過來的原因,她需要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你覺得世界上有人會放過一個現成的發財機會嗎?”
伊森將打火機丟到一邊,聳肩道:“我覺得不會有,那些人知道我調查那份名單的共同點後,他們一定會認爲是我得到內幕消息,奇諾之月要向外開發。”
“不管是拉攏我,還是想辦法從中掙上一筆。”
他嘿嘿一笑,搖晃起腳尖:“這些白人至上分子一定會將地塊提前拿到手裡,瓦茨沒有錢不要緊,他背後的參議員有就行。”
“你應該很清楚賭場股份的誘惑力,那些傢伙絕對忍不了。”
如果說那些地塊的主人,是一羣餓狼。
那麼有着參議員撐腰的雅利安兄弟會,就是一頭猛虎。
說白了他這個計劃就是讓猛虎看到發財的機會,那這頭野獸就會想辦法提前把肉吃下,事後怎麼處理他們都不會虧,極具誘惑力。
那羣餓狼,自己對付起來很麻煩。
可白人至上就不同了。
畢竟身份不同,有些事情做起來不方便。
伊森也是想起以前普羅科特徵收土地的手段,這才把這個計劃定下,雅利安兄弟會的人能用錢、暴力,綁架威脅等各種方式來操作。
以達到低價收購的效果。
這些手段,是自己沒辦法使用的。
而他的計劃就是驅虎逐狼,等雅利安兄弟會將羣狼趕跑後,自己再動手打這個老虎。
僅僅對付一個敵人,在他看來反倒輕鬆許多。
至少沒那麼亂的關係要處理。
“我其實有一個疑問。”諾拉聽完他的話,指尖颳了刮臉頰:“雅利安兄弟會如果能把那些人都給弄走,那麼不是證明他們的勢力更加強大嗎?”
“要對付他們,你要付出的代價不是更大?”
“NO!”
伊森搖頭,獰笑着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雅利安兄弟會是我的敵人,我在敵人手上拿東西從不掏錢,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扣動扳機,那對我來說是件很輕鬆的事情。”
石頭敲剪刀,剪刀裂布。
一物降一物。
投機客自己對付起來很麻煩,但在那些白人至上分子看來卻很簡單。
無非就是白的黑的一起上。
而這些讓人聞風喪膽的幫派人士,自己又有大把手段去應付他們。
他所做的,只不過是簡單轉換思路。
把要對付的敵人換掉就能輕鬆破局,那些投機客說白了就是生意投資,要親自下黑手對付那些傢伙自己還真的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可換成白人至上。
一切就理所當然了,該上什麼手段自己都不會客氣。
“你要做的事很簡單。”
伊森樂呵呵地說道:“只要裝裝樣子,然後靜等事情發酵就可以!”
歸根到底還是強搶豪奪,大魚吃小魚的遊戲,那些投機客上了牌桌就要做好被人清出局的準備,而參議員要是忍不住貪心加入賭局。那他也要做好被自己連皮帶骨都吞掉的準備。
到時候自己連購買地皮的錢都能省下來,一切都是吃現成的。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容也愈加濃郁。
女妖鎮警局。
從湖邊回來後,克魯茲便讓一個新人代替自己巡邏,她則呆在局裡一門心思調查起伊森給她那份名單。
忙活了兩個小時,看着手裡初步整理出來的信息。
女警感到一頭霧水。
這些人沒有任何關聯,有本鎮的也有附近的。
更有的傢伙,還是紐約富豪。
完全看不出來這些人的共同點在什麼地方,一個個對比這些人的名字她將眉毛微微皺起,繼續試圖找出一個點將這幫人串聯起來。
這中間,絕對有什麼問題。
摩根不會無緣無故調查這些人的背景,他肯定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只是自己還沒注意到。
喝了一口咖啡提提神,她皺着眉毛看向電腦屏幕。
最簡單的共同點就是名單上的這些傢伙都是有錢人,自己或許可以從他們的資產下手,克魯茲眼睛一亮,手指飛快敲打起鍵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當日執勤結束,其他人都紛紛離開警局,她還在啃着三明治研究。
女人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賦予了她極其旺盛的精力,一個是警方數據庫再一個是互聯網,孜孜不倦地對着名單上那些人的各種狀況進行比對。
“砰!”
來到晚上九點多,手掌揮落,重重拍打在桌面上。
“克魯茲?”
前面負責值班的警員連忙回過頭。
在羈押倉裡昏昏欲睡的囚犯也被嚇得連忙站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抱歉。”
女警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面無表情地對着新同事擺了擺手:“這些獨販太可惡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
“你繼續,不用管我。”
坐在她前面的新警員聳肩,繼續打着哈欠看八卦新聞。
小鎮警局值夜班就是這樣,只要別光明正大看視頻打遊戲,一般的摸魚行爲都不會有人管,呆呆坐一晚上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將同事應付過去,克魯茲雙眼發亮看向屏幕。
確認自己沒看錯後,她激動地將資料保存進U盤,又呆呆坐上幾分鐘,隨後從身上掏出備用手機,給瓦茨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收拾好東西,女警甩着長腿快步離開警局。
幾分鐘後。
回家必經之處的一個路口,她降低車速,靠近路邊的皮卡緩緩停下。
“克魯茲警官。”
身材高大的男子斜靠着皮卡,微微聳肩道:“不知道突然找我有什麼事?”
“瓦茨先生。”克魯茲手指敲打方向盤,笑容相當燦爛:“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非常非常好的消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瞭解?”
“哦?”
瓦茨表情變得認真許多:“不知道這個好消息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