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車一路前行,向問到的地址開去。
車輛,搖搖晃晃。
後排兩個人樂不可支地戴着印刷有霍斯特德結婚頭像的鴨舌帽,不時還拿起手機來上幾張自拍,顯得非常興致勃勃。
霍斯特德癱坐在副駕駛。
很顯然,他還沒從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中緩過神來。
更別提。
還莫名其妙地當了個爹。
“拜託,別這樣。”
伊森搖了搖他的肩膀,無奈笑道:“打起精神來,結婚畢竟是好事一件,我相信那個女人是很好說話的,一會你跟她好好溝通。”
肯定好說話。
如果不好說話,又怎麼可能陪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去結婚。
“你說的對。”
霍斯特德無力地看過來,咬牙說道:“我們要找到那個下藥的人,然後再給那個傢伙找上十個男人,讓他知道什麼叫生命不能承受的疼痛。”
聽到這話,伊森重重點頭。
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迷尖藥,醉酒是一回事,那東西還能將人的各種慾望放大。
最坑爹的,是讓人斷片。
如果不是斷片,他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疲命東奔西跑。
說話間,來到新娘地址。
這是隻有兩層高的迴廊型公寓,周邊的環境也不咋樣,看得出來那個金髮女郎的經濟條件一般般,現在只能祈禱對方和霍斯特德結婚不是爲了錢。
又或者,不是因爲他的身份。
儘管會經歷各種風險,但警察的福利還是相當不錯的,在婚戀市場非常受歡迎。
帶着小孩,匆匆走上二樓。
看着房間號碼,沿着橫廊一路向前。
“我剛從酒店回來,他們都不在,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穿着牛仔小熱褲的金髮女人打着電話從房間裡走出:“我再想想辦法吧。” . Tтkā n. co
“不用報警,這有什麼好報警的。”
轉過身的功夫,便和他們迎面撞上,兩撥人略顯匆忙的腳步都停下來。
“泰勒!!!”
尖叫聲響起,金髮女郎對着電話匆匆交待一句,邁着高跟鞋跑過來:“夥計們,你們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在酒店等了好久!”
沒等衆人回話,她一把抱起艾倫懷裡的嬰兒。
“親愛的。”
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攬住霍斯特德脖子,對着這個還沒反應過來的傢伙熱情親吻起來。
“嗯~~~”
這是個熱情似火的女人。
那一陣法式溼吻,以及無比銷魂的悶哼,聽得旁邊三個人都尷尬地轉移目光。
儘管沒有心理準備。
可霍斯特德還是沉淪到這難以抵擋的熱情裡,疲命招架着一波接一波的攻勢,那副享受的樣子,再也看不出來剛纔鬱悶的模樣。
“嘿。”
度過漫長的十幾秒後,金髮女郎總算將霍斯特德鬆開,高興地看向衆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們都不在酒店?”
這種別人認識自己,但自己對別人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伊森無奈攤開雙手,聳肩道:
“知道嗎?”
“我們還期待在你的身上了解一些什麼東西。”
“沃特?。”
金髮女郎有些懵,她掂了掂小孩:“今天早上醒來後,我去下面打算給你們買一些咖啡,結果回來的時候就沒有人在房間了。”
“嗷~~~” 她對着霍斯特德張牙舞爪,做出貓女狀:“你這個小壞蛋,很不乖哦,還帶着泰勒到處亂跑。”
與其說是責備,更像是調情多一點。
“進去坐吧。”
又招呼起衆人,她扭着細腰走回屋內:“我剛弄了點瑪格麗特,你們可以嚐嚐看味道怎麼樣。”
白色襯衫,在身上打了個結。
性感的小腹,就像水蛇般扭動,完全看不出來是生過孩子的人。
“謝特。”
阿特沃特捶了霍斯特德一拳,小聲說道:“這個女人真辣,你是個幸運的傢伙。”
後者挑眉,毫不客氣地還了一拳。
兩人進去後,小胖子還愣愣地站在原地,表情有些悵然若失。
伊森能感覺得出來艾倫非常喜歡那個小孩,還幫他起了個名字,一路上都照顧有加,現在嬰兒被抱走,這個混蛋是有點失落了。
“這是他的媽媽。”
抓住小胖子的頭髮,胡亂地揉撥幾下:“你不用覺得傷心。”
“我知道。”
艾倫垂頭喪氣地往裡面走:“我只是沒想過他叫泰勒,那是個愚蠢的名字。”
“咚。”
對着他的後腦勺,伊森曲起手指狠狠叩了一下。
“嗷~這很疼。”
小胖子頓時變得精神。
公寓不大,顯得有些雜亂。
到處都是嬰兒的物品,冰箱上也貼滿了他的照片,確認自己並沒有交付錯人,伊森也放下心來,和那幾個傢伙擠到小沙發坐下。
“對了,傑德,你是叫傑德對吧?”
剛坐下旁邊的阿特沃特便捅了捅自己,伊森只好跟廚房中的金髮女郎打了個招呼。
“爲什麼這樣叫我?”
傑德一手抱着小孩,另外一隻捏住一沓杯子和玻璃壺大步走過來:“千萬別拘束,拜託,你們都是我和傑的伴郎,就當做是自己家。”
“傑~”
金髮女郎又對霍斯特德努起嘴來了個飛吻:“你也太安靜了,一點也不像昨晚那個狂野牛仔!”
狂野牛仔表示自己現在一點也不想狂野。
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魯塞克。”
伊森咳嗽一聲,幫狂野牛仔解圍:“你應該記得魯塞克是誰吧?我們今天早上起牀後找不到他了,你有沒有可能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當然記得。”
傑德給幾個人倒上雞尾酒,將小孩抱到懷裡:“不過自從昨晚婚禮結束後,我就沒有見到他了。”
“你們知道的,我趕着回波拉哥上班。”
“一直到換班結束,之後我就帶着泰勒去酒店找你們。”
“噓~”
小孩有些鬧騰,她連忙安撫兩句。
“波拉哥?”
關鍵詞觸發,阿特沃特想起來口袋的那張小票,他艱難的嚥下口水,聲音有些顫抖:
“所以說,你的職業是?”
“脫衣舞娘啊!”
金髮女郎看到小孩揮動小手,嫺熟地將衣服扯下:“拜託,你們不會該忘記了吧,凱文你昨天晚上那麼大方。”
“知道嗎?我很多姐妹都想要你的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