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還非常精緻的豪華套房,此時跟被一百個大漢摧殘過似的。
吧檯上面的電視,搖搖欲墜。
雪花不斷閃爍。
酒杯、酒瓶,隨處可見,橫七豎八的女人躺得到處都是,單單伊森這裡,除了緊實的女前臺外還躺着五六個性感、冷豔女郎。
地面鋪起數張被褥,粉臂玉腿互相搭在一起。
就不要說什麼春光乍泄了。
簡直就是無遮無攔。
沙發上,阿特沃特身邊同樣也有幾個女人,黑白交錯。
“發生了什麼?”
霍斯特德迷迷糊糊地推倒手邊的香檳瓶,淺淺的池水晃動,金髮女人哼哧着趴到他身上,這羅馬樣式的浴池內,同樣盛滿春色。
看得出來,昨天晚上他們都度過了無比美妙的時光。
“沃特發。”
伊森看到艾倫激動不已的樣子,砰砰捶打頭痛欲裂的腦袋:“你是不是嗑藥了,這不拉斯維加斯嗎?”
“哪裡來的老虎。”
“真的老虎,很大、超級大。”
艾倫激動得語無倫次,不斷揮舞雙手:“還有牙齒,上帝,很鋒利的牙齒。”
“該死的。”
伊森總算停下動作,戀戀不捨地退出。
“冷靜下來。”
他站起身,將手臂連連下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OK?”
“上帝。”
“喔!!!”
“波士。”
一聲聲呼喊響起,兩個人連忙轉移視線。
由於是在戰鬥狀態。
這下子是直接傲視羣雄了,艾倫目光發楞,呆呆地盯着:“老天,你也是個老虎般的尺寸!”
“法克尤。”
伊森豎起中指,更加確認這小子是嗑藥了。
抓起一件不知道是誰的浴袍隨意披到身上,他晃了晃腦袋,昨晚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以自己的酒量竟然都搖搖晃晃,頭暈目眩。
“小心點。”
艾倫看到伊森走向衛生間,又激動地高呼起來。
“你冷靜點纔是真的。”伊森無奈掃了一眼這個傢伙,壓下衛生間門鎖,迷瞪着往裡面看去。
大貓!!!
很大很大的貓,黑色和黃色的紋路交錯。
一頭龐然大物蹲踞在馬桶旁,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血盆大口微微張開,唾液從獠牙上滴落。
“吼~~~~”
虎嘯響起。
這聲音帶着腥風一起撞過來。
汗毛頓時豎起。
他渾身一個激靈,迅速把門帶上。
嗯,是老虎。
“媽惹法克,爲什麼我們的衛生間裡會出現一頭老虎。”聽着裡面悶雷般的低吼,伊森一蹦三尺高,激動地揮手:“誰特麼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老天。”
阿特沃特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灌了一口:“我現在需要止痛藥,很多很多的止痛藥。”
“我也一樣。”
霍斯特德推開身前的女人,踉蹌地從浴池內爬出。
每個人都是宿醉未醒的摸樣,伊森甚至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看到像經歷了一場風暴的套房,他們應該折騰得不輕。
頭一回,自己喝酒喝到斷片。
自己都這樣了,他們這些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現在的房費絕對不止4200美元了,毀壞的各項設施,加起來估計還要賠個好幾萬出去。
錢,倒是小事。
關鍵是這個老虎,就讓人極度凌亂。
昨晚到底幹了什麼,竟然弄了這麼個鬼玩意回來。
從旁邊找到香菸和打火機,點燃後深吸一口,伊森對着凌亂的客廳吐出一圈煙霧:“行了,你們都找衣服穿上吧,把女孩們都叫醒。”
“我們需要找到酒店前臺,看他們知不知道老虎的事情。”
緩過神後,開始安排善後事宜。
幾人連忙穿上衣服,將一個個熟睡中的女孩拍醒,先把人弄走再說。
“嘿。”
女前臺迷迷糊糊站起身,將伊森攬住:“你今天晚上還會在維加斯嗎?我有幾個好姐妹,她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說話時,手上動作不斷。
熱情似火。
“晚上再說吧。”
伊森艱難地拒絕好意,同時開口問道:“你知道昨晚發生什麼事情嗎?”
“知道啊!”
棕發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咬了咬嘴脣:“今天晚上再給你後面吧,你昨晚找得太匆忙,我沒時間帶上清洗工具。”
“咳~”
伊森重重咳嗽:“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我就不知道了。”女孩又極其熱情的來了個溼吻,扭動着大屁股往外走去:“拜拜,小老虎,如果你晚上還在,記得聯繫我。”
整個客廳內,告別聲不斷。
也有直接拎着高跟鞋快步離開的,這裡是維加斯,不需要問發生了什麼,也不需要過多留戀。
有過一晚上。
大家便各自尋找下一份快樂。
過去一會後,客廳裡的鶯鶯燕燕總算走空,只留下陣陣香水味。
幾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
“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都捧腹大笑起來。
這個情況,也是玩得夠瘋狂。
“老天。”
阿特沃特擦掉眼角的淚水,拿起桌面吃剩下的一排藍色小藥丸:“你們誰用這個東西了,非常聰明,有時候確實是需要一些輔助。”
“不過很遺憾,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換句話來說。”
他攤開雙手,聳肩道:“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們什麼都沒做。”
“哈哈哈。”
又是一陣鬨笑,霍斯特德吐槽道:“我覺得那個聰明人說不定就是你。”
“難道就不可以也有你嗎?”
阿特沃特臉上掛不住,將藥丸丟向對方。
很識趣,他們都沒把戰火引到伊森身上,主要是剛纔那雄壯把人給嚇到。
“行了。”
伊森抖了抖菸灰,無奈搖頭:“艾倫,去把魯塞克叫起來,我們收拾一下,把這頭老虎處理掉也差不多該回棕櫚泉了。”
“千萬不要!”
小胖子有些意猶未盡,揉着啤酒肚向旁邊走去:“婚禮是明天上午,我們晚上再回去也來得及,退房後到賭廳玩上幾個小時吧。”
他的腳步停下,一臉茫然看向另外三個人:
“昨晚是贏了還是輸了?”
小胖子的腦裡同樣是想不起來任何事情,他迷茫地撓抓亂髮。
“誰特麼知道。”
伊森抄起一個啤酒罐向對方砸過去:“我連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趕緊去把人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