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和林天涯睡在一起。這個睡字還算是有度,很曖昧的那一種,但是我還是把持住了,我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不敢造次。林天涯也很滿足,用她的話說,只要有我在她的身邊,睡覺時感覺到我的存在就可以了。她還是一個單純的女孩,沒有品嚐到男女之間的歡愉,所以也不會要求我做什麼。
在香港呆了幾天,可把大家給樂壞了,顧蘭青和刀哥都是有錢人,購物逛得腿都發抖了。也難怪,在大陸算是奢侈品的東西在這裡就便宜很多,所以不買拜不買。阿虎等人手上不是很寬裕,林天涯給他們買了很多東西,想給他們些錢,他們自然是不要。
幾天過後,大家結伴回到大陸。回到大陸以後,就各自分開了,當然,我和林天涯是在一起的,阿虎和陳峰等人回到小李家村。謝爾夫在天朝呆的時間也不短了,需要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顧蘭青和刀哥每人都有自己的一攤需要忙活。
在林氏集團了呆了一天,就驅車來到我家,山還是那座山,水依然是那條河。但是心境卻完全是變了。這些年來,從來沒有感覺如此輕鬆過。
林天涯買了很多東西,我制止不住。說是第一次真正以兒媳婦的身份回家,所以要好好的對我家父母孝敬一番。我也不好說別的,她有這份心,我該高興纔是。但是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我卻高興不起來的。
原本安靜的村莊突然間變得喧囂起來,往日安靜的街頭,停着各式各樣的車,當然,都是些普通的拖拉機什麼的。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就跟文化大革命似的。
我家就在村口,還沒有靠近,就看見我給老爸老媽蓋的那五間大瓦房,紅磚紅瓦。高大氣派,這也算是不錯的了。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彆扭。原來,在門口的紅牆上,用黑筆畫了圓圈,在圓圈裡面,寫着一個大大的拆字。
拆遷?!我心裡一驚。
拆遷這兩個字這幾年很火,弄得大家心裡很焦躁不安,可是畢竟那些都是城裡的事,怎麼會出現在農村,竟然還到了自家的頭上。
還沒把車停好。母親和老爸就出來了。村頭那些顯然早就發現了我們,回我家通報信息了。
老媽看見我,摟着我就嗚嗚的哭了起來。我輕輕的戳了他一下:“媽!別哭了,你兒媳婦來看你了。”
老太太這才仔細端詳林天涯,這一看不要緊,原本滿是皺紋的臉驚訝的把皺紋全部直開了;“兒媳婦?這是我的兒媳婦?!”
“媽————!是我呀,就是你的兒媳婦,天涯!”林天涯走過來,緊緊地抱住老太太的胳膊。
我媽遲疑了一下,輕輕的用手把林天涯的拿開:“孩子!你不是我兒媳婦,我兒媳婦來過的,我也是見過的。你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說完,一臉威嚴的回過頭看着我;“小師!這幾年在成立就沒學好,我看你的心比咱鎮的鎮長還要壞,他們拆的是房子,你拆的是人心。兒媳婦我只有一個,那就是林天涯,否則的話我誰也不見。”老太太頭也不回,徑直朝裡面走去。我媽是重感情的人,當年林天涯不顧自己的生活艱辛,把自己的十萬塊錢拿出來給她治病,所以,她是不會忘了那個臉上帶着點點雀斑的女孩。
我急忙走上去,摟住媽媽的肩膀;“媽!這就是你的那個兒媳婦林天涯,只不過是在城裡做了幾次美容,所以比以前好看多了。”
“壞小子!淨騙你媽?你還以爲你媽是瞎子呢?!這樣的女孩也能做媳婦?這純粹就小狐狸精,這樣的女孩能安分的過日子?”老太太脾氣挺大的,主要是那個時候的林天涯太乖巧,已經種進老人家的心裡。
“媽!她就是那個天涯,不信你看看她的手上,咱家祖傳的那個翡翠鐲子她還戴着呢。”我說道。
就在這個時侯,門外傳來一陣噪雜的聲音,接着就進來了一羣人。
大概有二三十口子,一個個凶神惡煞的。這些都是鎮上的拆遷大隊的。其實所謂的拆遷大隊,只是個名詞而已。完全就是鎮上那些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小痞子一類的人物集中在一起,大事做不了,欺負農村老百姓倒是挺牛叉的。
“李老蔫!抓緊收拾東西,明天就來推土機了。到時候別說沒提醒你哈。”爲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漢子,很是不屑的指着我老爸說道。
“你們是作什麼的?”林天涯見狀,走上來,問道。
大腹便便的胖子看見林天涯,怔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在這樣的山村裡會有這樣的人物。林天涯是香港富商的女兒,論氣質,論美貌,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你是做什麼的?“雖然不怎麼禮貌,但是語氣卻明顯的好轉了不少。
“我呀!這是我家,我老公婆家,我是這家的兒媳婦。”林天涯笑了一下,說道。
胖子到吸一口涼氣,剛纔在進門的時候,看見一輛白色的寶馬,想不到這家人家竟然還有些背景,他當然知道這年頭開寶馬車意味着什麼!鎮長也不過是一輛帕薩特而已。“很好!我看你們也是有過見識的人。好好勸勸你的家人,別人讓他們妨礙公務。這可是省力的意見,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要做到村村公路,網線進萬家活動。恰好你家在公路口上,所以是不拆不行的。
“呵呵!拆遷是沒問題的,我們絕對不會阻止社會主義的進程的。但是——————!”林天涯說到這裡,並沒有再說下去。
胖子轉了一下眼睛,知道面前的這女孩子不太好對付,就說道;“拆遷肯定是要有補償的。不過爲了神會主義的進程,個人有時候也可能會受到損失。”
“瞎扯!總理都說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農民朋友吃虧。惠民惠農的政策你們怎麼不執行,淨學城市那些奸商貪官的惡劣行徑……”林天涯在大陸呆了這麼久,對大陸的事情還是比較瞭解的。
“你是誰呀!敢阻止鎮政府的決議,要是再胡鬧的話就別說我們不客氣啦。說着話,把手往腰裡探了探,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感情在他的腰裡還彆着一副明晃晃的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