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飛冷笑一聲道:“三老頭(張四飛給三叔起的綽號),別拿這哄孩子的把戲來忽悠我,有本事就你開槍,看誰硬得過誰?”
“我,我……。”三叔使了好幾次勁,硬是沒捨得扣扳機,再怎麼說,趙銀也是自己的侄子,而且,還有黑衣姑娘的面子呢。
最主要的是三叔這次走的時候,他和趙銀的父親趙明海長談了半夜,等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他剛進家門,就聽管事的說:“三叔,您可回來了,二小姐在屋裡等您半天了。”
“什麼?二小姐來了,你怎麼不早給我打電話。”三叔急忙問道。
“她,她不讓我打啊。”管事的無奈的說:“看那樣子好像有什麼急事?”
“那還不趕快帶路。”三叔着急的說道:“她在那兒等着呢?”
“就在客廳裡,我說讓她去裡間等,她不肯,說這樣能提前看到您。”管家一路解釋着說。
正在這時,黑衣姑娘已經從屋裡跑了出來,身上依然穿着着黑衣,但衣上的衣服很是單薄,沒等三叔開口,黑衣姑娘就急忙說道:“三叔,三叔,你明天真的要去找他嗎?”
三叔明白,她嘴裡那個她就是指董飛,微微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嗯,明天一早就出發,這次事態緊急,是等不得的。”
“三叔能不能……。”
“不能!”三叔沒等黑衣姑娘把話說說完,立刻打斷道。
黑衣姑娘立刻就撅起了嘴,嘴裡嘟囔道:“不去就不去唄,幹嘛那麼兇啊?”
三叔很明白黑衣姑娘的心思,她是想跟着去,但大小姐早就交待過,不讓黑衣姑娘和董飛他們有接觸。
大小姐也就是黑衣姑娘的姐姐,名字叫:宮本菊子,外人都稱她爲菊子,日本人,是幾年前從通過天龍會來到中國的,人長得很漂亮,但卻是信冷美人,見過她的人,幾乎沒人見她笑過。
“二小姐,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你就別讓我們爲難了。”三叔耐心的勁道:“再說了,這事要是讓你姐姐知道了,又該罵你了,聽話,快回去。”說着三叔輕輕推了她一下。
“我不。”黑衣姑娘厲聲道:“又是姐姐,爲什麼你們總是聽他的呀?她不是我姐姐,我狠她,唔唔唔唔……。”
三叔看到黑衣姑娘傷心的樣子,心裡也跟着一緊,必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兩人在一起長了,都會產生感情的,當然,這種感情是純潔的那種,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
這時一陣寒風颳過,颳得三叔縮了縮脖,又看到黑衣姑娘穿着的衣服那麼單薄,急忙把自己身上披的大衣解下,披在黑衣姑娘身上,用長輩對晚輩的口氣說:“好了,別傷心了,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總不能和三叔在院子裡站一夜吧,走,咱們有什麼話屋裡說。”
黑衣姑娘聽到這話,這才擦了擦眼淚,和三叔進了屋裡。
管家倒很懂事,怕凍着三叔,又從屋裡拿了件大衣,披在三叔身上,三叔披上大衣,衝黑衣姑娘微微一笑:“來,快座。”說着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快告訴李媽,讓他給二小姐熬碗薑糖水喝,要多放姜和糖。”
“哎!”管家答應一聲,急忙去廚房了。
而這時,黑衣姑娘還是低着頭,一言不發;三叔苦笑了一下,心說話,這丫頭肯定有什麼話要說,怎麼不說了呢。
三叔咳嗽了一聲說道:“咳咳,二小姐,你來找三叔是不是有什麼事呀?”
黑衣姑娘搖了搖頭,雖口回答道:“沒事,我就是想過來轉轉。”
“真沒事?”三叔又回了一聲。
“真,真沒事。”黑衣姑娘不情願的小聲說道。
“那好,即然沒事,我明天得走,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準備,你先在這兒座兒,有什麼事給管家說話行了。”三叔一臉着急的樣子說道,說着起身就要走。
剛走沒幾步,黑衣姑娘忽然站了起來,拉住三叔的胳膊道:“你,你真走啊?”
“當然是真走了,你當我跟你鬧着玩呢?”三叔似笑非笑的說道。
黑衣姑娘很失望的底下了頭,慢慢的鬆開了三叔的胳膊;三叔看到黑衣姑娘失望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又一對牛郎織女。”
“好了,好了,好傷心了,有話讓我轉告給‘他’就快說吧。”三叔無奈的說道;而那個他字,音加的特別重。
黑衣姑娘本來很失望,但忽聽三叔這麼一說,粉面一紅,小聲嗔道:“你,你說是什麼啊?我,我怎麼聽不懂。”
“嘿,二小姐,要是再不說,我可真要走了,到時候後悔藥可沒地兒買去。”三叔認真的說道,說着拔腿就走。
這腿剛擡起來,還沒走呢,黑衣姑娘就把他給拉住了,急忙說道:“我說,我說不成嘛,你這老頭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你說什麼?”三叔拉着個臉說道。
黑衣姑娘怕三叔生氣,伸了伸舌頭,急忙陪了個笑臉:“三叔,這不是覺着三叔快走了,來送送你嘛。”
“打住,打住,我可承受不起二小姐送,再說了,我出去的時候多了,也沒見你送過,怎麼一說要我去找天王墓,你來送了,你這鬼丫頭是無事不蹬三寶殿,有什麼事快說吧,我還有事要忙呢。”三叔面帶着急的樣子說道。
黑衣姑娘看到三叔着急的樣子,能猜出來,三叔肯定還有別的急事,這才說道:“我,我是想告訴你,你要是見了他,告訴他等我一有空就會去找他的,叫他不要忘了我。”
“還有呢?”三叔無奈的說道。
“還有,到那兒之後,你可不要爲難他,特別是你的手下,不能傷害他。”黑衣姑娘剛說到這兒,三叔插嘴道:“那要不小心傷了呢?”
“不小心也不行,誰要是傷了他,我就把手給他跺了。”黑衣姑娘盛氣凌人的說道。
“呵呵,”三叔冷然道:“那然是三叔傷了他呢。”
“三叔傷了他,也,也不行。”黑衣姑娘吞吞吐吐的說道。其實她想說,三叔傷了他也要把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