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妖獸內丹
“我去幫你拿吧！”
林謙見趙璇發愣，主動說道，也不等她迴應，就先跑過去把匕首從樹幹上拔了下來。
走過來的時候，敏銳的感知卻忽地覺察到池面上有些響動。
嗯？
林謙扭過頭去仔細瞧了瞧，一下子驚喜道：“有魚！趙璇，池塘裡面有魚！”
等趙璇聞聲過來的時候，林謙已經麻溜地把上衣脫了下來。
“等等，你……”
“這個借我用一下，我去把它抓上來！”林謙已經把褲子鞋襪都踢掉了。
“不是，你……”
根本不理會趙璇的話，林謙激動地拿着匕首縱身跳了下去。
其實趙璇想說的是：“你怎麼把身體弄乾啊？”
不過回頭想一想，他是男生，光着身子晾一會兒就幹了。
他體質又好，應該也不會着涼纔是。
池水很冷。
林謙進水的時候身體直接打了個哆嗦，沒有熱身直接就跳下來實屬不明智之舉。
還好靈力支撐着林謙的身體，不僅禦寒，還將抽搐的肌肉安撫下來。
林謙把靈力附在眼睛上，這纔敢睜眼。
水下的世界比岸上更暗，就算林謙的眼睛經過淬鍊，可視範圍也很小，大概只有一兩米左右的距離。
剛剛那條魚在池塘中央的位置，大概是浮出水面來換氣，被林謙捕捉到了它的動靜。
林謙找準方向往中間斜下游去，很快，視線裡就出現一條胳膊大小的魚，還在安靜地遊着。
林謙握緊了匕首。
水下阻力很大，難以用力，但如果力氣小了的話，扔出去的匕首很快就會偏離軌道。
匕首掉進池底的話，想找回來可就難了。
林謙猶豫了一下，跟着那條魚往側面遊了一段距離。
這個角度，應該就很好命中了。
林謙蓄足力，然後抵着池水的阻力，盡全力將匕首擲出——
匕刃刺破池水，按照林謙預想的軌道飛去。
那魚兒卻像是感知到了池水的波動，尾巴一甩——
但，遲了。
匕首刺進了它的尾身，它拼命搖擺着尾巴，卻越傷越深。
被匕首鉗制，林謙很輕易就抓住了還在掙扎的魚兒。
魚兒的鱗片上有些黏液，林謙還不是那麼容易就抓在手裡。林謙只好一隻手捏着魚兒的頭，另一隻手握着還透穿它身體的匕首，向上游去。
譁——
林謙破出水面。
“我抓到了！”
林謙帶着奄奄一息的魚兒上了岸。
趙璇手裡拿着林謙的衣服，沒有遞上來，先說道：“等你身體晾乾再穿上吧。”
“哦，這個，你等等。”
林謙閉上眼睛運轉梵心訣。
不一會兒，一絲絲一縷縷霧狀的水蒸氣從林謙溼漉漉的身體上升出來，然後迅速融入空氣中。
很快，林謙的身體就被烘乾。
“好了，幹了！”
趙璇沒有詢問什麼原因，只是把衣服丟了過來，然後撇開了視線：“行了，快穿上吧！”
趙璇雖並不是很忌諱男女之嫌，但終歸男女有別，林謙也不好意思一直這麼光着。
還好林謙沒有脫掉最後一層防禦，不然兩個人之間會更尷尬。
穿衣服的時候，林謙突然想到自己如果有梵心訣的話，就算直接下水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只不過運功的時間要稍長一些罷了。
——等等，如果她現在默認接受我有這種能力的話，那我剛剛脫光了衣服下水她不會以爲我是故意的吧！
林謙很想說其實我就是一時激動沒想到這點而已。
林謙還在猶豫着如何開口解釋，趙璇看了眼天色道：“天快亮了，我們回去吧。”
不知是沒意識到還是避開不談，她倒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感覺。
趙璇處理好現場活動過的痕跡，帶着林謙回到了巖洞裡。
不能生火，所以只能生吃魚了。
趙璇簡單處理了下鱗片，從魚的側面切開，把內臟之類的東西掏了出來。
不過林謙卻是看見趙璇掏出來一個並不像是魚類器官的東西。
是一顆微黃色的、指甲蓋大小的球狀物體。
“這是什麼？”林謙指着那個東西。
“我也不知道。”趙璇搖搖頭，推測道，“應該是不小心吃進肚子裡，消化不掉的東西。”
“林謙！那是妖獸內丹，可以助你修煉的東西，快拿過來！”
黑貓瞅了一眼立馬認了出來。
——妖獸內丹？
“你認識這個東西？”
趙璇見林謙一直盯着內丹，把它從內臟裡撿出來，用手擦了擦，就丟給了林謙，道：“那邊角落裡也有幾個，我之前抓住過幾條，有幾隻肚子裡有好幾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過摸着挺舒服的，我就留了下來。”
順着趙璇的指向，林謙在巖洞的一個牆角下找到了她說的另外幾顆。
顏色、大小几乎一致，只是表面光澤略有差異，摸着有種溫熱的感覺。
趙璇之前也下水去抓過魚，大概是因爲自己在，不知道如何處理溼的身體，所以纔沒提這茬。
只是，妖獸內丹在林謙的記憶中也有記載，這是妖獸腦部自然形成的精華物質，妖獸的靈力皆是儲存於此。
那魚兒怎麼看也不像是妖獸的樣子，而且這內丹是從魚肚子裡挖出來的。
這有點超出林謙的認知。
黑貓思慮了一會，用意識傳音道：“也許是曾經有妖獸死在某處，內丹遺留下來，被這些魚兒誤以爲是食物吃掉了吧。”
這個解釋多少有些道理，只是這麼多內丹，難道是有妖獸羣集體死在那個池塘裡嗎？
“先別想那麼多了，這些內丹裡面還有靈力，你煉化之後實力保準上升一大截！”
林謙點點頭，不過趙璇已經把魚肉切成了魚片，便先解決這點吃食。
一條魚想解決兩人一貓一天的伙食，是完全不現實的，事實上，連一頓都遠遠不夠。
趙璇沒吃幾片，就住口不吃了，把生魚片推給了林謙。
林謙是修煉者，雖還未至辟穀期，但身體扛餓能力也遠非普通人能比，因此也不好意思多吃，吃了幾片又推給了趙璇。
趙璇以“病人”、“補充食物”什麼的爲緣由推了回來，兩人互相謙讓到最後，結果反而是黑貓吃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