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什麼夏曉。
我把人偶從程佳怡的手上給搶了過來,拿到手裡仔細的打量了兩眼,後邊那字是繁體字。
繁體字我看不太懂,讓歪門邪道看,他點頭確實是夏曉。
一棵樹上掛了那麼多的人偶,大部分是小孩子的,這些小孩子的人偶,我可以想象到是那天那些鬼嬰的。
可是這個人偶就有點讓人奇怪了。
首先在這麼一棵古樹上掛上了夏曉的人偶,這麼做是爲什麼?
另外還有一點奇怪的就是,夏曉我們自從來莊園,還沒有真正意義上跟別人提過她,他們又怎麼知道夏曉的名字呢。
這個莊園裡有很多的邪修,他們把這人偶掛在樹上邊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不明白,只好把目光放在了歪門邪道和程佳怡的身上。
歪門邪道解釋:“這些小孩子的人偶能掛到樹上是因爲這古樹上有鬼嬰,那是不是證明,夏曉也被鎖在裡邊了?”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要不然,要是哪位邪修把夏曉給控制了的話,犯不着在這麼個地方在掛個人偶來。
當然,也不能說絕對不可能,也有一種可能性是他這麼做只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歪門邪道打開了天眼去觀察這棵樹,可一段時間過去了,結果仍然不是特別好,他連滿樹的鬼嬰都看不到,更別提夏曉了。
我有些着急了,如果夏曉真的被困在這裡了,那可怎麼辦?
是去找陳鳴幫忙,還是怎麼着。
程佳怡的意思是當然得需要找個人問清楚,不然的話,這麼糾結在一棵樹上,歪門邪道都看不透,我們豈不一輩子找不到夏曉了?
這話也得到了歪門邪道的同意,他覺得程佳怡說的沒有錯。
反正蜀玉他們也是邪修,作爲邪修來講,養一隻鬼是很正常的,我們告訴他我們養着鬼,他不會怎麼着的。
歪門邪道都這麼認爲了,我嘆了口氣,也不在多說什麼。
我們從後院返了回去,到了三層樓,直奔了第三層陳鳴的臥室。
我上前敲了敲門,很快把陳鳴給拍醒了,他揉着眼睛,都沒有看清楚,就問我們:“誰啊。”
我告訴他:“陳總是我們,這麼晚打擾你休息,抱歉。”
陳鳴的眼睛睜大了點,在看到我們的時候,才恢復了正常。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來先進來,先進來。”
我跟歪門邪道,程佳怡走了進去。
陳鳴的房間有沙發,他讓我坐在沙發上,接着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自己坐到了對面問我們:“幾位這個時候找我肯定是有事,說吧,只要我陳鳴能做到,一定幫忙。”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歪門邪道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說。
我又把目光看向了陳鳴,左右一想,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陳總,我們在莊園裡,一個朋友失蹤了。”
陳鳴本來喝水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了一臉的納悶,他掃了我們三個一眼,之後奇怪的問:“ 不應該啊,你們三個不都是在這兒嗎?怎麼還會失蹤一個朋友。”
我告訴他,我們一直都有一個朋友,不是人,是鬼,我不知道陳總有沒有注意過,但她確確實實跟我們一塊來的,這幾天跟我們同吃同住。
就是今天早些時候,陳鳴帶我們去縣城與蜀玉堂主商議我們加入破天邪教的事,才失蹤的。
到目前我們也沒有找到。
這莊園裡那麼多邪修,說不準就被有心人給抓走,囚禁了起來,這位朋友跟我們一起出生入死,不說是人。
但作爲鬼也屬於有情有義的那種,我們不能放棄她。
我的意思很明確,她之所以丟,是跟陳鳴也是有一定的聯繫的,要不是他騙着我們非得去見蜀玉堂主,我們也不會出去,興許那樣就找到夏曉了。
陳鳴聽我的話,聽的有點迷糊,不過他還是大致的搞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問我:“你們自從來到我這兒,那女鬼就一直跟着的,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在莊園裡失蹤了,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我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陳鳴一拍沙發,站了起來:“你們怎麼不早說,都失蹤了那麼長時間了,才告訴我。”
我解釋,之前不是以爲夏曉還會回來的嗎?誰知道會回不來呢,我們也是找了和等了很長時間的。
陳鳴左右一想,告訴我們先稍等一下,他去通知蜀玉堂主,如果有人抓了我朋友的話,非蜀玉堂主的手下,這件事還得蜀玉堂主出馬纔可以。
我站起來打算跟着陳鳴一塊去,只是被陳鳴攔了下來,他告訴我,蜀玉堂主有潔癖,這個時候最討厭閒雜人等影響自己的休息?
人多嘴雜,我們在這裡等着,他自己去就可以了。
程佳怡和歪門邪道對於陳鳴的話並沒有什麼意見,陳鳴想去就去把。
陳鳴走了之後,我們三個坐立不安得,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蜀玉堂主是個什麼態度。
是打算管管這件事,還是打算讓他自生自滅,並不想管了。
我往門口探了探頭,記得上次我和歪門邪道來這裡溜達的時候,就是在三樓最角落的地方見到的蜀玉堂主和陳鳴。
陳鳴就算去,也是這個房間,只是陳鳴已經出去了很長時間了,到現在也沒有出來,我一直不停的瞪着角落的房間,希望陳鳴能出來。
到最後實在等不下去了,我和程佳怡,歪門邪道索性起來,然後去最角落的房間看看。
也就是蜀玉堂主的房間。
等我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門並沒有關,只是虛掩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
我看了歪門邪道一眼,歪門邪道示意我進去。
我率先爬了過去,等我爬進去之後,看了一圈,裡邊並沒有人,這才讓歪門邪道和程佳怡進來。
這個房間不說是道家弟子住的都沒有人信,整個房間裡邊擺的各式各樣的道家法器,桌子上,牆上,牀上都是。
只是這些法器與我從老頭兒手裡見過的不同,這些都是非常特別的法器,不論是顏色還是樣貌都和正常的有很大的區別。
歪門邪道在一旁告訴我說,這就是邪修的法器。
作爲邪修東西肯定是和正修的人是不同的,這很正常。
我大致的打量了一圈,從這房間裡找不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一切都太平常了,若不是親眼見過蜀玉堂主在這出現過,我和歪門邪道都認爲這僅僅是個放法器的房間而已了。
只是蜀玉堂主去哪了。另外,陳鳴不是說要找蜀玉堂主幫忙的嗎?怎麼兩個人都沒影了?
我看歪門邪道,歪門邪道也搞不明白。
我們三個又走了出來,走廊裡還是沒人,從蜀玉堂主的房間回到我們的房間。
程佳怡有點耐不住性子的想去找找,我從窗戶的方向,也往後院看了看,發現後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陳鳴去後院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沒去後院,那陳鳴去找蜀玉堂主是去哪兒了呢?
在我們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陳鳴終於是跑了回來,我心裡頭一喜,總算是回來了。
陳鳴累的氣喘吁吁的,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腦袋的汗,一路小跑過來的,跑進來的時候一直咳嗽說話都來不及。
我們乾着急,也不能催他。
拉着陳鳴在牀上坐會兒,接着等他恢復的差不多了之後,才問他:“怎麼樣?你不是去找蜀玉堂主了,怎麼用了那麼長時間?”
陳鳴長吸了一口氣之後,最終是把話說了出來:“我就是去找蜀玉堂主了,用了那麼長時間主要是在查人,你們不是懷疑是蜀玉堂主的手下所爲嗎?所以蜀玉堂主就把手下都叫了過來,一一詢問。”
我焦急的問:“結果怎麼着?”
陳鳴嘆了口氣,我讓他快說,別賣關子。
陳鳴告訴我,所有的邪修全部站了出來,經過蜀玉堂主的親自詢問,可結果卻顯示所有的邪修都沒有見過我們的那個女鬼朋友。
我直接反駁:“不可能,要不是他們所爲,在後院是不可能有人偶的。”
陳鳴表示那他就不知道了,他已經替我們問過蜀玉堂主了,結果沒有,也沒有什麼辦法。
我問陳鳴蜀玉堂主在哪兒,我要親自去找他。
陳鳴告訴我蜀玉堂主經過一番勞累已經睡了,我們要是找他最好也是明天早上,今天就算了,省的到時候惹得蜀玉堂主不開心,責罰下來都受牽連。
我告訴陳鳴,失蹤的那個是我的朋友,我的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如果多耽擱一晚上就是一晚上的危險,他有沒有想過這一點。
這休息什麼時候不能休息,鬼命關天的事,我必須要找蜀玉堂主問個清楚,況且我們也有證據能證明這件事跟蜀玉堂主有關。
陳鳴在這一點非常執拗,表示他都已經試過了,我們在去還是同樣的結果,甚至有可能會引起蜀玉堂主的厭煩,他建議我們明天去。
我還想說什麼,歪門邪道攔住了我,給我指了指,示意我算了吧。
我看歪門邪道都說算了,程佳怡也沒有像之前那麼的堅持了。
只得退了一步:“行,明天就明天,明天如果蜀玉堂主不給個說法,我們也是不答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