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都停手,看向工廠門外的時候,一個光頭摸着自己賊光發亮的腦袋,傻笑着從外面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一邊走着,還一邊掃視着唐嵩,點點頭,呵呵的笑了兩聲,然後又把目光掃向了蘇方白,又是呵呵的笑了兩聲。
等他把所有的人都看一遍之後,也走到了蘇方白的身後,摸着腦袋,一味的傻笑着。
“沙河,你來了就好,趕快去把唐嵩給我幹掉。”
這個光頭不是別人,正是沙河。
雖然唐嵩知道沙河是流沙的人,可他也明白一點,沙河是絕對不會要自己的命的。如果他真的想殺自己,恐怕在醫院那次,自己就已經死了。
而現在他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爲了對付自己,相反,他有可能是來救自己的。
只是唐嵩還有些想不明白,爲什麼沙河作爲流沙內的人,有什麼理由幫自己。
倒是範千秋,在看到沙河出現之後,直接命令了起來。
“你讓我去幹掉他?”
沙河指了一下唐嵩,原本摸着自己腦袋的手撓了兩下,似乎在用力的想着什麼。
“是的,他欺負了我們老大。”
範千秋有些囂張的說道。
這讓唐嵩更加的納悶了,按照唐嵩對沙河的瞭解,他的修爲可是比範千秋高很多的,甚至比蘇方白這個所謂的流沙的門主的修爲都高,又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聽從範千秋的話呢。
“老大?”
沙河又撓了撓腦袋,似乎有些不明白。
範千秋向蘇方白眨巴了一下眼睛,臉色也有些焦急,似乎想讓蘇方白做一些事情,可蘇方白卻不願意做。
“你是我的老大嗎?”
沙河指着蘇方白,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放肆,你是我們流沙的成員,雖然是老一輩的,可也不能跟我們的門主如此說話。”聽到沙河的態度不是很尊敬,範千秋立刻就皺着眉頭喝止起來。
“我是流沙的老成員不假,可你們又是誰?”
沙河有些迷糊了,再次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他們是搶奪了流沙門主象徵的人。”唐嵩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好心的
提醒了一下沙河,門主象徵就在對方的身上,至於怎麼來了,這個有待於推敲。
“搶奪了門主令?”
沙河聽到這話之後,皺了皺眉頭,看向蘇方白問道:“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蘇方白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
他也有些搞不懂沙河究竟是怎麼回事,在點頭之後,他還把門主的象徵給取了出來,握在手中,衝着沙河說道:“沙河,現在我以門主的身份命令你,去把唐嵩給我殺掉。”
“門主的玉佩,門主的象徵?”
沙河看到蘇方白手中握着的玉佩,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然後便有些呢喃的說道:“我記得這個東西應該是我的,怎麼跑到你的手中了呢?”
“啊!”
唐嵩一愣,這纔想到那天自己在醫院裡唐嵩,趙霸天和靈波上人說的那些話了。
原來沙河便是十八年前從流沙中走出來的門主,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和血魔抗衡的人。
這麼看來,那個門主的象徵真的有可能是他的。
“沙河,你難道把以前的事情給忘記了?”
唐嵩這才明白過來,敢情十八年前的那場戰鬥,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死了,至少沙河就沒有死,而是失憶了,甚至說他的修爲也有所跌落,纔會被蘇方白給騙了,並且奪走了他的門主象徵。
“廢話,如果不忘記的話,我怎麼可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處處聽從別人的號令。”沙河沒好氣的瞪了唐嵩一眼,不忿的說道:“小子,你姐姐那麼聰明,爲什麼你看着那麼傻呢?和你姐姐一點都不配。”
“我姐姐?”
唐嵩神色瞬間變得炙熱起來,也不顧及周圍還站在虎視眈眈的蘇方白和範千秋等人,徑直的來到了沙河的身前,急切的問道:“你見到過我姐姐?我的丫頭姐姐,她的鼻子上是不是有個小痣啊?”
“廢話,我還知道她叫丫頭呢。”
沙河瞪了唐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她救了我,恐怕倒現在我還矇在鼓裡呢。”
“那你快告訴我,我姐姐在什麼地方?”唐嵩是真的想念他的丫頭姐姐,爺爺曾經告訴過他,等他十八歲之後,就可以娶自己的
丫頭姐姐了,現在他十八週歲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還沒有見到丫頭姐姐,又怎麼娶她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她說過,過年的時候,她可能要去一趟省城。”
沙河如實相告。
“去省城幹什麼?”唐嵩皺起眉頭想了一會,“不管了,只要能夠找到姐姐,過年的時候我也去省城。”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想到自己還有一個月就能夠見到自己的丫頭姐姐了,唐嵩就異常的興奮,以至於連周圍的三人的敵人都給忘記了。
“唐嵩,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還想着過年見你姐姐,先把今天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範千秋看到唐嵩那種猖狂的樣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的說道。
唐嵩直接擺擺手說道:“算了,看在我今天得到了姐姐的消息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走吧,只要以後不找妍妍老婆和我小學姐的麻煩,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行,他們還不能走。”
一聽唐嵩這麼說,沙河立刻就皺着眉頭責怪起來:“從我手中搶走了門主象徵,還把流沙建立成這種無良的組織,怎麼可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呢。”
“沙門主,你放我一條生路吧,這一切都是他們逼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啊……”看到沙河並沒與失憶,木護法直接跪倒在地上,向着沙河哭訴起來,並且稱呼也變成了沙門主。
沙河冷哼一聲,輕蔑的說道:“木盒,你已經背叛了流沙,便不再是流沙的人了。以後也不要再叫我沙門主,我不配。”
“你配,你配,你要是不配的話,其他人就更不配了……”木盒根本沒有去看蘇方白,而是擡起頭衝着沙河急忙表露自己的忠心,“沙門主,只要你答應放過一條生路,以後我願意做牛做馬的伺候你,並且幫助你把流沙重新建立起來。”
“真的還能夠建立起來嗎?”
沙河沒有去看木盒,而是看着蘇方白說道:“小夥子,當初從我手中奪走流沙這個組織的時候,你才十六歲,沒想到這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四年了,四年過去了,你竟然把流沙建立成一個偷雞摸狗的組織,你讓我如何面對下面的前輩們啊?”
(本章完)